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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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去洗澡吧！洗完我有個禮物要給你。”

“什麼禮物？”她當即眼眸放光。

“等下你就知道了。”他故作神秘。

“討厭。”她只好不甘不願地爬起來先去洗澡，換上一套棉質的兩件式睡衣和睡褲。

洗過澡後，她坐在沙發上吹頭髮，等他洗完澡換上睡衣出來，雙手拿着什麼東西負在身後。

“閉上眼睛。”他説。

“幹麼這麼神神秘秘的？”她吐槽。

“不想要的話就算了。”他很拽。

“好嘛好嘛！人家想要。”她擱下吹風機，乖乖地閉上眼睛，羽睫如蝶翼，翩然輕顫。

他呆看着那濃密微顫的睫，覺自己的心也跟着騷動不安，好一會兒，他才記得將某個茸茸、軟綿綿的東西進她懷裏。

她驀地一震，睜開明眸，不可思議地望着懷裏的泰迪熊寶寶，跟布丁一樣是焦糖的，同樣的經典款，只除了脖子上多了個小巧的格子蝴蝶結。

“這是…”她眨眨眼，又眨眨眼，瞳眸隱隱酸澀。

第一次送她這種禮物，他略微窘迫地解釋。

“珠姨説你為了布丁哭了一個晚上，這隻雖然比不上原來的布丁，但我覺得也可愛的。”以前他送她禮物，不外乎是書本或cd之類的，總不實用質，她經常暗暗在心裏罵他不解風情，可這回…

“謝謝，我很喜歡。”她將半邊臉蛋埋進熊寶寶的絨裏，揚眸斜斜睇着他，眼波盈盈，婉轉媚。

他驀地有些喉嚨發乾，目光不覺往下移，從她猶如半開芙蓉的俏臉，落向那一截瑩膩潔白的側頸，再到鬆了第一顆鈕釦的睡衣前襟下若隱若現的鎖骨…

他呼一凝，狼狽地收回視線。

“晚了，你去房間睡吧。”

“嗯。”她輕聲應道，卻還是坐在沙發上不動。

微濕的墨髮披瀉如瀑，幾綹細發垂落額前，將她襯得宛如於海中歌唱的女妖，引誘航的水手。

他心慌意亂，好不容易才剋制住心猿意馬。

“對了，我先把我的枕頭和棉被拿出來。”他轉身走，一雙小手卻突如其來地由身後攬抱他。

“小雪？”他心跳狂野。

“明澤。”她輕輕地喚，嗓音柔膩嬌甜，比酒更芳香醉人。

“你…放開我。”他嗓音發澀，可那雙摟抱他的小手反而更加收緊，他能覺到那清麗的臉蛋也正貼着自己後背。

“你討厭我嗎？”她軟綿綿地問。

討厭？怎麼可能！暗明澤苦笑。

“你今晚喝太多了，小雪。”

“嗯，是有點多。”她承認。

“你醉了。”他又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