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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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女兒達成協議後,江成君隔天便委請律師去調查傅明澤的身世背景,當他得知這少年居然在寄養家庭鬧出誣告養父xing侵案一臉相當難看,可再深入追查下去,寄養家庭的女兒竟主動對律師坦承自己的確遭到父親xing侵。
原來在傅明澤離家出走後,那個狼心狗肺的父親再次對自己的大女兒出手了,幾次食髓知味之下,又將狼爪伸向二女兒,兩個女兒走投無路積恨已久,見有律師上門,宛如黑暗中乍見曙光,反而主動求援。
在江家委請的律師介入之下,狼父很快便被檢察官收押,傅明澤因此洗刷了冤屈。
知道自己誤會了這其實算是見義勇為的少年,江成君頗歉疚,立即請律師處理相關手續,正式收留傅明澤,讓他成為家裏的一分子。
前世江雪年紀小並未注意這些過程,今生她暗暗留心,這才知道原來傅明澤曾在寄養家庭受過那樣的委屈,怪不得他會對人到失望,了無生趣。
她慶幸自己及時與他相遇,更謝父親願意出手援助他,她樂得擁抱父親,江成君趁女兒高興,當眾宣佈了結婚
期,並且決定當天在家裏設宴招待相
的親戚朋友,一家人為了籌備婚宴當即陷入忙亂狀態,準新娘忙着拍婚紗照、訂喜帖不説,負責統籌一切的管家珠姨更是忙得神龍見首不見尾,連江雪都只能每天在早餐和睡前匆匆見她一面。
所有人都是一臉喜氣洋洋,就連傅明澤偶爾都會被叫去幫忙,只有江雪好似事不關己,回到家便是窩進自己房間,看看書、彈彈琴,彷彿生活在自己的小世界。
江成君擔心女兒心裏仍對自己的婚事有疙瘩,幾次三番試圖撮合女兒和未婚相處,莊淑蕙擺出温柔可親的態度,極盡所能地討好江雪,不時送她一些小禮物,還親自下廚燉湯做點心。
可江雪反應總是淡淡的,雖不至於無禮,但明顯是有一些疏離。
大人們都曉得孩子對這種事難免鬧彆扭,也沒人苛責她,珠姨有空時便會開導她幾句,勸她好好跟繼母培養情。
她有時會乖巧地點頭,有時顯得不耐煩,誰也不清她心裏究竟怎麼想的。
江成君不希望女兒到了婚宴當天,在眾家親友面前依然是這般漠不關心的模樣,於是在婚禮前夕的週末,辦了一趟郊遊活動。
他親自開車載了幾個人到山頂的湖畔烤,莊淑蕙和珠姨負責切菜備料,他則擔任大廚,至於江雪,就請傅明澤照顧她,在附近玩耍。
灰灰也跟上山來了,在獸醫診所那邊養好了病,長出了健康的新,江雪和傅明澤這才驚覺原來牠本來的
是白的,在陽光掩映下晶璧似雪。
江雪本想替牠取蚌新名字,傅明澤卻説叫“灰灰”就很好,不管牠現在看來多麼光鮮亮麗,都不能改變牠曾經在街頭、受盡冷落凌辱的過去。
江雪以為其實不能忘的是傅明澤自己,他想藉着灰灰的存在提醒自己的來歷。這令她有些惆悵,忍不住要想,前世的傅明澤是否到了最後都還記得童年那段不堪的過往呢?當初的際遇在他心頭烙下的傷,究竟曾不曾真正yin愈過?
可惜自己不是那個能撫平他傷痛的人,反而令他傷得更重…
江雪坐在湖畔,懷裏緊緊摟着心愛的泰迪熊寶寶,怔忡地望着前方碧波盪漾的湖水發呆。
傅明澤站在她斜後方不遠處,靜靜地打量她,她身形小小的,臉蛋也小小的,秀麗的眉心微微地顰着。
才幾歲的小女生,怎麼就一副好像載不動許多愁的樣子呢?
就因為她爸爸要娶新媽媽嗎?
他蹲下來,拍了拍灰灰的頭,要牠自己到一邊玩,然後起身走向江雪。
“那隻熊寶寶是你爸送你的嗎?”突如其來的問話,拉回她濛的思緒,她震了震,抬頭看他。
有那麼一瞬間,傅明澤覺得自己在她眼裏看見純粹的無助,他皺皺眉,撿起一顆小石子,瀟灑地往前一拋,在湖面連續跳躍,漾開幾圈漣漪。
她跟着望向那顆在湖上跳舞的石子。
“是你爸爸送的,對吧?”他又問。
半邊小臉埋進熊寶寶焦糖的絨
裏。
“你問這幹麼?”
“這隻熊很可愛。”他頓了頓,意有所指。
“你爸爸很疼你。”她聞言,眸光不望向遠處正忙着烤
的父親,莊淑蕙見他大汗淋漓,拿手帕為他擦了擦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