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危情且落千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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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在雪中的身子被男人以單臂提抱起來,白霜月拳打腳踢、狂亂扭打,哪裏管得了額角、雙踝皆帶傷。兩人本領相差懸殊,他輕易便能置她於死地,這會兒能乘機槌他幾拳、踹他幾下,心裏也暢快。

天梟挾她進石,她一路掙扎,奮力要扳開束縛着素的那隻衣袖,又抓又咬,野蠻得像頭不小心跌進陷阱、急着竄出圍困的小狼,全然沒半點武功招式。

“我説了,安分些,自然少受點罪。你偏就不聽嗎?”他慢條斯理道。返回温暖的室後,他不僅未撤手,反倒變本加厲地將她合身捆摟在前。

她兩手緊貼身側,動彈不得,背被迫得密密貼服着男人的腹。

他瘦削的俊頰緊靠在她耳畔,騰出的一袖忽地從後頭探出,大膽又可恨地滑進她因烈扭打而輕敞開來的衣襟裏。

饒是白霜月再如何沉穩、具膽識,姑娘家遇上這等事,沒有不驚駭悸顫的。

一時間,她驚得忘記反應,渾身繃得死緊,只覺落入他掌握的那隻房在瞬間漫開熱麻,近乎疼痛地擴散開來,燒燙她的血

“你沒穿小衣。”他嗓音略啞,拂暖她秀耳的氣息,矛盾地滲着屬於千峯雪原上的冽。

他布着硬繭的掌心鑽進她裏衣底下,無絲毫阻隔地覆住那團高聳。女子的如此奇妙,既堅又不可思議的柔軟,由人合掌捧握、捏把玩。

白霜月自習武后便不曾再穿過姑娘家的貼身肚兜兒,那玩意兒她穿不慣,明明是將綁繩系在頸後和後,她偏覺得像被綁住手腳般,怎麼動怎麼難受,此時被他説出,她耳充血脹熱,發麻的腦袋瓜終於拉回一些神志。

她口不出惡百,畢竟光用罵的本難心頭之忿。

咬緊牙,她抬腿朝他的黑靴狠踩下去,以打算要踏碎他腳板的力道狠厲踩下,跟着腳跟往後猛踹,如願地踢中他的小腿骨,尚覺不夠,又曲起手肘朝後頂撞他的腹,後腦勺亦即朝他的那張臉撞去。

適才費勁要扳開他的捆束時,扭扯掙扎中,她在他寬袖底隱約摸索到一物,讓她心緒稍振。此一時際,她接連攻擊他,而他似乎也沒料到懷裏的姑娘會突然使出這般手段,一時不防,竟當真着了她的道。

最痛的該是後腦勺撞中他下顎的那一下,她清楚地聽見他悶哼了聲,她腦中因那一撞又暈眩起來,刺疼的額傷卻拉回她的意識。

她不好受,想來他也吃了苦頭,因摟住她的力道不由得鬆懈了。

搶這電光石火的剎那,她掙開間的健臂,還有那隻侵犯她的手掌,素身一旋,人已躍離在三尺之外。

她手中多出一把兵器,去掉鞘套平舉着,直指男人峻顏,是她乘機從他袖底摸出之物。這柄短劍本就屬於她,之前打鬥時讓他以指勁彈飛了,想是他趁她暈厥後去拾了來,收在袖中。

裏的氛圍忽地繃緊,詭異復詭異。

周圍好靜,靜得覺好些聲音彷彿無端端被放大了,變得格外的響亮,教人不得不聽。就如隔離在外、似有若無的呼呼風嘯;又如擱在石中央的那一大盆、嗶嗶剝剝噬着松木的爐火;更如她起伏不定的脯,一下下往口鼻擠壓出來的低嗄灼息。

劍尖指住眼前的男子,對峙着,忽亮忽晦的火光在他臉上跳躍。白霜月緊密地盯住他每一絲細微的神情變化,敵不動,她亦不動。

這會兒,她發現自己不得不仔細打量男人那張臉。

他的發好長,與她相較不遑多讓,發上跳動光點,瞧起來極為柔軟,若非圈束着,定也如姑娘家一頭的泉雲發般動人心魄。

他臉膚偏黑,較她麥肌膚再深了些,但輪廓峻瘦、稜角分明,五官又生得極為斯文,細長眼、細濃眉、俊秀鼻樑、形略薄,再有那雙奇詭的銀藍眼,不時湛動幽柔的輝芒,讓他整個人顯得陰鬱隱晦,眉宇間,有股如何也解不開的神秘神氣。

説他生得俊美,似乎不太對勁,説他長得不好,又像是違心之論。他那張臉、那雙眼,白霜月無法準地找到字句去形容,總之瞧過一眼,便要深深刻印在腦海裏、在心上,難以抹去。

此刻,天梟眼神深濃得鎖住她,舉袖着教她撞疼的下顎。

見他嘴角滲出血絲,八成咬破舌了,白霜月只覺痛快,可惜這番痛快沒能維持太久。他當着她的面,雙目眨也未眨,把適才撫過她酥的掌湊近鼻下,別具意味地嗅着。

可惡!

中湧出滾燙的熔漿,腦中轟然巨響,白霜月惱得頭頂都要冒煙了。

她曉得他故意要怒她、羞辱她,他確實做到了,但倘若他要瞧她出難堪的模樣,顯示心緒大受影響,她偏生不依,且看誰強過誰!

“你殺我‘白家寨’的人,又擄我來此,‘白家寨’不會放你干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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