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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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芸青心灰意冷到極點。花瓶不是她打破的，這句話她都説過幾百次了，如果連他也不相信，那她也沒什麼好説的了。

“沒什麼好説的了，將人留下，她必須為打破花瓶付出代價。”老夫人將龍杖往地上重重一敲。

“什麼代價？”葉展騏面一凜。

“一級家法伺候，執行完後逐出葉宅，令後永不得踏進我葉家一步。”老夫人聲音冷如寒冰。

明白一級家法之嚴苛，所有人皆倒口氣，除了葉展騏和不明就裏的杜芸青。

“不需要如此，小青是錯，但是無心之過。”葉展騏平靜但堅定地道。

“胡説，她明明就是故意的，她是故意拿飛鳳朝天來報復我的。”老夫人怒道。

“，請息怒，只為了氣您就故意打破花瓶，讓自己落得這步田地，對她又有什麼好處？”老夫人啞口無言。

“那隻能怪她時運不濟，還來不及逃離現場就被發現了。”葉秀榕在一旁煽風點火。

“閉嘴，這裏有你説話的餘地嗎？”葉展騏厲眼瞪她。

葉秀榕氣哼一聲，委屈地嘟起雙。

“榕兒説得沒錯，她是聰明反被聰明誤，總之，這件事你別手，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訓這目無尊長的賤丫頭。”老夫人不容分説地道。

“小青，你告訴她們，你是無心的，向鄭重道個歉。”葉展騏看向懷中的女子。

杜芸青冷眼回視，推開葉展騏的懷抱，傲然地環視眾人。

“我説最後一次，我沒有打破花瓶。”眾人不改其。

“哼！不相信是嗎？”杜芸青不屑地冷哼一聲。真話不聽，愛聽假話，這家子的程度就只有這樣，她虎落平陽被犬欺，也只好委屈配合了。

“好吧！花瓶是我打破的，但我是無心的，要我説抱歉？好吧！我很抱歉，你們商量好要如何懲罰我後，麻煩再來通知一聲。”她説完，瀟灑地轉身邁開大步離去。

“站住，你這是什麼態度…”老夫人長指一伸，氣得直氣。

“，小心氣壞身子。”葉秀榕喊，和其他奴婢趕緊上前拍背撫、幫忙順氣。

“騏兒，你都瞧見了…你都瞧見了…”老夫人上氣不接下氣。

“小青是我的人，對有任何不敬之處，我必會嚴加管教。”葉展騏一個頭兩個大。

“至於花瓶的事，她都説她是無心的，也道過歉了…”

“她那叫道歉？”葉秀榕大叫。

“好吧！我會要她再向鄭重道一次歉，雖是無心，仍是過，所以罰她一天多工作一個時辰，花瓶的錢則由她的工錢裏頭扣。”

“就這樣？”葉秀榕眨眨眼，不敢置信地問。

“這樣就夠了。”葉展騏説得斬釘截鐵。

“我不允，如果你還當我是，就把那丫頭給我。”老夫人順過氣後，鐵青着臉氣呼呼地道。

“，”葉展騏向前，着老夫人落坐。

“小青只是年輕氣傲了點，我要她親自來向您陪不是，您這回就大人不計小人過，看在我的面子上，饒了她吧…”葉展騏和老夫人、葉秀榕談時，菱香乖巧地蹲下身子，開始收拾起地上的碎瓷片，腦海裏浮現的是一年前，小姐尚幼，她至少爺房中衣侍寢，卻被堅定地請了出去的那一幕。

小青和她一樣低下卑賤，她得不到的，她憑什麼得到？

事情進行得比想象中順利，只要找對了時機，再加一把勁，就夠了。嫣紅的雙，不自地揚起一抹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