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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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光的肺腑之言,薰覺光不像是在説謊的樣子。但是,當初因為看到光和浩在一起,而選擇了和泉在一起的自己。不能説因為沒有親自聽到泉説要和浩在一起,就立刻轉過來和光混在一起。
這種做法,對於薰來説,並不符合他的原則。
“光,能不能給我一點時間,讓我考慮清楚應該怎麼處理大家的關係。”薰也非常認真的對光訴説着。
看起來薰願意相信自己的情,光從薰的身上輕輕地挪開,坐到牀檐上。沉默半分鐘之後,等着誰來把自己手上綁的東西松開的薰説:“光,能不能把這個鬆開?”
“你已經考慮好了?”光轉過來看着薰。
“什麼?我説的考慮,是過幾天再給你答覆。難不成你是要我現在就説,哦,我已經想好了,我很喜歡你,光,我們sex吧。會這麼想的人絕對是笨蛋,你不是笨蛋吧,光?”
“你別以為我可以等你説的幾天,事實上我一秒鐘都不能等了”光的視線透着悉的那股凌厲。
“你果然還是和以前一樣,完全不顧別人的受,只要自己高興就好了,是不是?”薰算是厭膩了低聲下氣的勸解,開始想什麼説什麼了。無所謂了,你要sex是不是?你儘管動手好了,但是,等你做完之後,我一定宰了你,薰暗自這麼想着。
光發現,薰躺在牀上盯着天花板的眼神,變得和過去一樣空靈淡漠。光就是上了薰的這種虛無縹緲的特質,這種彷彿麻藥一樣的
覺,深入了光的每一個細胞。
光就像中毒似的戀上了薰。光温柔地跨到薰的身上,低頭覆上了薰的嘴
,輕輕地一吻。抬起身的光,發現薰的視線還是看着天花板的方向。彷彿靈魂遊離了身體之後,只剩下一副空的軀殼。
對於光的吻,薰完全沒有任何的反應。光看着薰的臉,心裏想着,你是要扮演屍體是麼?光決定讓這個沒有任何反應的傢伙嚐點苦頭,光扯開了薰的上衣,薰緊緻勻稱的身材一覽無遺。
整個暴在空氣裏的
膛,讓薰
覺到一絲涼意。光的指尖點在薰的嘴
上,摸着剛才吻過的地方。
細長的手指滑過薰那白皙的肌膚,從上往下的飄過薰的脖子,掠過薰的膛,滑到
間,解開了薰長褲上的扣子,輕巧地拉開長褲的拉鍊。
光抬眼看薰,觀察薰的反應。可惜,薰的眼神和剛才一樣完全沒變,彷彿一具空而沒有靈魂的人偶一樣。光的心底燃起了怒火,原來薰打算用完全漠視光的存在這種方式來逃避光。
“薰!你看着我!”光用近乎是嘶吼般的音量對着薰的臉咆哮着。薰的眼珠就像是被詛咒的人偶那樣,用沒有任何光華的眼神微微向下移動了幾毫米。光被薰的這種可怕的眼神看得心裏發。
“你到底想怎樣?薰!”光有些耐不住子的用一種半帶哀傷的語氣對薰説:“別這樣對我,薰,你別這樣”幾乎可以從光的眼中,看到微微泛起的淚光。薰微微地抬起上半身面對着光的臉冷冷的問:“吶,光,你很想和我做愛嗎?”灰心喪氣的光回答:“我想要的不是這樣子的你,你的這種眼神我真的看不下去了。好像看見了世界毀滅一樣的絕望,誰看到你的這種眼神都會受不了的。我愛你,薰,你這麼傷心的眼神讓我很痛苦。”
“吶,光,我和你還有泉和浩一定是被神給詛咒了吧。所以我們四個出生的那天,所有的人都死了。為什麼我卻偏偏沒死呢?要是我沒有出生的話,其他人就不用死了吧?”薰繼續説着:“你一定很恨我吧?因為我被生下來了,所以光的父母才死了,因為我們都被詛咒了,所以才害死了對方的家人。”
“快住口,薰,快住口!”光被薰的話得走投無路。關於四個人的生
一直都是最
忌的話題,光很久都沒有看過這樣子的薰了。
眼前的薰,彷彿又回到了兒時的陰影裏。光看着這個噩夢般眼神的薰,想起了小時候的那些事情。在還沒有上小學之前,薰整天絮叨着類似自己害死了全天下人的這種想法。
“生那天,我在做什麼呢?是不是那時侯因為我不聽話的哭了,所以天神生氣了,所以地震了,所以害死了大家的父母。可是,他們死了的時候我在做什麼呢?我沒有因為他們死了而傷心的哭過吧?”薰小時候曾經把這些話拿來問園長。泉聽了薰的話之後大哭,而光和浩看到薰那時的眼神全都害怕的發抖。園長一邊要安
着大哭的泉,一邊照顧着害怕的其他孩子,
本沒有辦法正面回答薰的問題,園長顯得很無助。
眼前這個帶着死者眼神的孩子連成年人都不敢正視他的臉。園長也請了專家幫助四個孩子做災後心理重建的輔導。但是,對於剛出世就遇到災禍的孩子來説,想讓他們相信自己並不是災星的難度大大超過了學者們的想象。
隨着孩子們一起就讀小學之後,薰再也沒有提起過關於死亡或災難之類的話題。光看着眼下這個彷彿死神復活般的薰,心疼地緊緊摟住了薰,光的淚水滑落在薰的臉上。
薰抬起頭湊到光的面前,探出舌尖輕輕地掉了光的眼淚。---夏天的傍晚總是沒有分界的
覺。
天,要黑不黑;燈,該開或是不開?窗簾要拉上或是不拉。園長室裏一個穿着樸素的女人手裏握着電話來回的踱着步子。這個傢伙怎麼還不來接電話?園長心裏想着要趕快打通電話,她的手裏還握着一張看似通知單的紙張。
“喂?”突然電話裏傳來了悉的聲音。園長的臉上立刻換上了興高采烈的表情:“喂喂?浩?怎麼一天都不接電話呢?”電話的那一頭傳來浩那磁
悦耳的嗓音:“哦,園長,好久沒聯繫了,這麼着急找我,難道是想通了要嫁給我了?”
“去,浩又拿這事跟我開玩笑,我可是你們大家的媽媽哦,浩説話怎麼總這麼沒大沒小呢?”園長嘟着嘴半開玩笑的説着。
“園長,只不過比我大十歲而已啊,如果明年你還沒有人要的話,就乾脆嫁給我算了。”浩的聲音聽起來誘惑力十足。
“騙人,浩你願意娶我嗎?啊,我實在太幸福了。”園長高興地幾乎是熱淚盈眶。
“哈哈哈,園長,能和你聊天我覺得很高興。你這麼着急找我應該是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吧?”園長聽完之後立刻恍然大悟:“哎呀,你不提醒,我都快忘了。哎,都怪我這線的
病。事實上,我是有重要的事情和你説。你還記得四年前我單獨找你説過的那件事嗎?”
“嗯,你是説dna調查的那個?”浩的聲音變得認真起來。園長看着手裏的通知單,用極其穩重的口紊説:“事實上我已經收到通知,結果已經出來了,我剛才已經把內容郵件給你了。”
“結果怎麼樣?能不能現在告訴我?”浩問得十分嚴肅。
“哎,實際上我糾結了半天也沒有勇氣打開來看,所以我也不知道哦。嘿嘿”園長傻笑着回答。
“園長,你不打算讓那三個傢伙也知道這件事嗎?他們也有知情的權利吧?”
“哎呀,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們三個的德。要是這件事還沒有確定之前,就把他們牽扯進來的話,又不知道會鬧出什麼樣的亂子。”園長繼續説:“對了,薰告訴我説他要回來了。我現在把他回來的時間告訴你,你和泉一起去接他吧。”園長把詳細的時間告訴了浩。確定浩已經記下了時間之後園長問:“都記好了?到時候一定要記得去哦!薰看見你們大家,一定會很高興的。他還有寄信給我哦,信裏有薰穿着中學生制服的照片呢,照片上的薰好帥噢”園長開心的笑着。浩:“那傢伙的自閉症治好了?我記得他還沒上學之前整天跟個幽靈一樣。”
“討厭哦,浩説的真過分呢。哪有你説的這麼嚴重哦,那孩子只不過是不合羣而已,沒有要到自閉症那麼嚴重啦。而且這麼多年了,薰已經變成一個成穩重,超級優雅的美男子了呢。
嘿嘿,真期待快點見到他呢,嗯哼…”園長雖然都已經27歲了,但是説話的方式卻總是像一個思期的少女一樣讓人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浩和園長又簡單的閒聊了幾句,相互告別之後掛掉了電話。聽完園長的電話,浩拿起剛才記下的那張紙條,貼在了牆上。浩拿上手機鑰匙,打開房門走到客廳裏。他看了一眼沙發上正在睡覺的泉,決定不去叫醒他。
浩徑自走出玄關,換上了他的名牌皮鞋,出門去了。聽見浩出門的聲音,佯裝睡着的泉立刻從沙發上翻身站了起來。他推開浩的房間門,走了進去。泉掀開浩房間裏那張單人牀的牀墊,在牀架下仔細地翻查着。
泉的表情顯得十分篤定,好像他早就知道了這裏藏着些什麼似的。找到了!牀架的最裏側放了一個不起眼的鞋盒,打開鞋盒的蓋子之後裏面存着滿滿一堆的信件。
信封都是已經被打開了的,上面的收件人寫的是泉的名字。泉把信件小心的取了出來,他臉上的表情彷彿發現寶藏了一樣的興奮着。
泉走到浩的書桌前抬頭看了眼牆上貼的紙條,上面寫着:(自閉的惡靈,下午4點,多摩長途)泉捧着滿滿一堆的信,走出浩的房間。他看了一眼隔壁的房門,好像沒有要進去的意思。
泉轉身走到沙發跟前,把那堆信散在沙發上。泉隨手拿起一封信,看了看信封上寄件人的名字──薰,他將信封湊近嘴邊輕輕的了一口氣。泉看了一眼窗外的天空,他此時的眼神裏透着一絲憂鬱。在浩住那房間的隔壁,是泉的房間。
泉走進自己的房間,從櫥櫃裏取出一個早就預備妥當的旅行箱。他把箱子拉到客廳的沙發前,打開蓋子把沙發上的信件全數抹進箱子裏,哢的一聲合上了箱子。
泉取出了口袋裏的一串鑰匙,從裏面拆掉了一把大門的鑰匙,又從中間拆出一把自己房間的鑰匙,把這兩枚鑰匙丟在客廳的茶几上。
泉拉着箱子走出玄關換上了運動鞋,從大門的掛鈎處取下一柄長傘。泉打開大門,被門外的刺眼陽光晃得遮了下臉。
他轉身看了一眼,這個住了近一年的房子,泉甩手關上了門。泉走下樓梯,揮手攔下一輛藍的計程車,車上的司機看到泉手裏的行李,打開車門走了下來,問泉:“帥哥,去哪裏?”泉把行李遞給司機説:“多摩鎮保育園。”司機把行李放在後備箱,開門進了駕駛座。這輛載着泉的藍
計程車駛入了黃昏的夕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