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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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彷彿可以聽見,自己的身體衝出一股粘稠而混沌的力量,深深的扎入了薰體內深處。沒想到一個冷若冰霜的男人,居然變成現在這般叫連連的狼狽慘狀。

趴在窗外的那人看着這一幕慾火燎原的實況,浩冒出一身冷汗。他想到,如果這一幕要是被泉看到的話,不曉得泉會不會哭到爆炸。

正當他這麼想的時候,突然房間裏傳出撞門的聲音。砰,砰,一聲比一聲強而有力,在窗户外面都能覺到大門那頭傳過來的震響。

隔着厚重的書架,一聲又一聲的撞擊把架子上的書全數震落下來。正在興頭上的光一下子火了起來,究竟是哪個瘋子這時候來這裏撒野?

光起身穿了件襯衣,決定開門看看,那瘋子究竟是誰。他正想推開書架看門,卻突然聽到!啷一聲巨響,整個書架連帶門框不偏不倚地朝着光砸了下來。一時間,來不及閃躲的光結結實實的被壓在了重物之下。房間裏,瞬時掀起整片灰塵。

窗外的浩看得傻了眼,怎麼回事?地震?正當浩看不清究竟發生什麼事情的時候,大門那一頭進來一個人。

那個人攙扶起牀上的薰,逃出了灰塵瀰漫的房間。浩推開窗户,立刻躍上窗台翻身進入了房間。捂着口鼻的浩看了看周圍,居然沒有發現任何人。

奇怪,剛才究竟怎麼回事什麼東西把整個門都倒了,而且薰和光究竟去了哪裏?浩繞開書架朝着大門方向小心翼翼的踏了出去,往走廊的方向看了一眼,沒有見到半個人影。

走廊裏的應燈忽明忽暗的閃爍着,看得浩心裏發。天已經晚了,浩決定先回家。但是當他剛要走時,卻發現身後的廢墟里有東西動了一下。浩立刻轉身過去,向着剛才有動靜的地方開始尋找線索。在浩不斷的搬開壓在上面的殘骸後,浩終於發現了壓在下面的光。

“光,你沒事吧?喂!醒一醒!喂!”不管浩怎麼喊,光的意識都沒有清醒過來,浩找了條幹淨的牀單包住了光的身體,抱着光衝出了滿是廢墟的房間。

他快步穿越走廊,衝向保育園附近的診所。黑暗中,一間民房建築裏透着昏暗的燈光,這是一間不出名的簡陋診所。診所內,只有一個上了年紀的骨科大夫。診所雖然地方不大,但是這個時間,除了浩和光以外正好沒有別的病人。

浩雙手抬着光,將他放到了診所的病牀上。

“醫生,我的朋友被倒下的書架砸到了。”醫生漫不經心的掀起覆蓋在光身上的衣物,對浩説:“要拍個x光,再看有沒有傷到什麼骨骼或者臟器,我這裏的設備估計不行,我打電話幫你叫救護車送你們去大醫院。”

“謝謝”浩愁容滿面地等待着救護車。他心裏想着今天豈止是不順,而且還是曲折離奇的倒黴。很快的晃着霓虹的車輛急匆匆的趕到了他們身邊,急救人員小心翼翼的把病患推上車,載着他們開到了醫院。

醫院的地面透着一股濃烈的消毒水味道,早就習慣這種味道的浩並沒有覺得這味兒過分刺鼻。

他坐在急救室門口的長椅上,等待着醫生,告之光目前的情況。刷啦啦一聲,急救室的自動門打開了,剛才負責救治光的那位醫生走到浩的跟前對他説:“基本上沒有什麼大的問題,骨骼和內臟都完好無損,從片子上觀察頭部也沒有遭到撞擊,只是背部有點局部的擦傷,今天先讓患者留院觀察,等明早驗血報告出來之後,如果沒有問題的話就可以出院了。”浩隨口提了一句:“醫生,我朋友今天是受了外傷,為什麼要替他驗血?”醫生拿出口袋上戴着的原子筆,點了一下手裏的寫字板對浩説道:“剛才我們在急救時,觀察患者的眼球后,發現他的眼神有些渙散,脈搏並不均律,患者平時是否使用過任何的神類‮物藥‬?”浩一聽就懂了,幾年前光使用過一些興奮劑之類的東西。今天的那一個修羅場,還讓他看到了那種紅藥。想到這裏浩認為,會這麼做的光真的太胡來了。

但是,光目前還未成年,如果讓醫生知道這些事的話恐怕不太合適。浩摸着鼻子裝傻道:“據我所知是沒有,不過他偶爾會在冒的時候一口氣喝完一整瓶止咳藥水。”醫生點了點頭説:“原來如此,這樣可是不行的哦,服用過量的‮物藥‬不但對身體沒有好處,還會讓‮物藥‬的副作用加倍讓患者的病情惡化,以後一定要讓患者注意些才對,不然有幾條命都不夠用哦。”

“謝謝你醫生,你是我見過最認真負責的醫生,工作辛苦了,請你加油。”浩向醫生道謝的握了握醫生的手。醫生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了:“不客氣,不客氣”醫生説完話之後,又急匆匆的往樓梯口走去。浩發現醫院裏的人都很忙,好像連喝杯水的時間都在看着手裏的病患資料,這麼認真的人們讓浩有些喜歡上了醫生這個職業。

浩走到急救室的門口向裏張望了一眼,發現裏面只剩下光一個人躺在旁邊的病牀上,累了一天的光早就已經昏睡着了。浩退回門口的長椅上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鐘,已經是凌晨4點了,就在這裏坐着等待天亮吧。

浩坐在長椅上,慢慢地眯上了眼睛。---夏季的夜晚並不安靜,蟬鳴蛙叫的聲音迴盪在山野草地之間。

一輪皎潔的明月掛在天上,透過窗户把月光投在了牀中少年的臉上。明亮的月光下,薰微微的睜開眼睛,他略顯沉重的抬起手腕擋住晃眼的月光。

薰正覺得口渴,想要轉身起牀的他卻對上一張陌生人的臉。這是一張美麗的臉,美的不像人類。他的眼睛簡直像浸在潭中的水晶一樣澄澈,眼角卻微微上揚,而顯得嫵媚。

純淨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妙的融合成一道華麗的風景。淺淺的淡如水,他的皮膚很白,很細膩。鼻樑直,帶着好看的弧度,一頭飄逸的秀髮又柔又亮,閃爍着熠熠光澤。

從他明亮清澈,泛着淡淡水光的眼睛裏送出柔和温暖的光芒。擁有這對絕眼睛的主人,正痴痴地盯着薰的眼睛,含情脈脈的看着薰。薰印象裏沒有見過這麼嬌媚的眼神,尤其是這樣妖豔的傢伙居然還是個男人,那程度簡直可以用妖孽來形容。

“吶,你是誰?”薰冷冷的發問。

“你猜?”那個妖豔的傢伙回答的很簡潔,但是答案內容卻讓薰覺得有一絲不愉快。薰繼續問那傢伙:“是你救了我?”

“嗯,是我救了你,你準備怎麼報答我?”那傢伙嘴裏透着笑容拉近彼此的距離。

“吶,你的聲音聽起來有點耳,咱們以前見過?”薰用滿腹懷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面前的男人。那個傢伙忽悠一下站了起來,轉了一圈之後,低下頭看着薰説:“薰,我是不是已經變成男子漢了?所以你就認不出我了?”薰聽了那傢伙的問題,傻眼了。眼前的這個傢伙,和男子漢三個字,就連相差甚遠也不足以形容他們之間的差距。這個傢伙和男子漢的定義之間,本就是兩條永遠不可匯的平行線,壓沾不了邊。

但是,還沒來得及深究對方傻話之真實含義,或者為什麼這傢伙會知道自己的名字時,薰突然覺得頭痛了起來,他摸着自己的腦袋,表情痛苦的喊道:“呃,頭好痛”薰想起來,自己被光着不知道聞了什麼奇怪的東西之後,整個人都懵了。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一絲不掛的樣子,嚇了一跳猛地轉過身去。身後的人立刻探過頭來,趴在薰的背上,用手臂環住了薰的肩膀。

正想甩開這個自來傢伙的騷擾時,薰突然到有幾滴水珠掉在自己的肩膀上,他看了眼窗外皎潔明亮的月光,發現並沒有在下雨,又回過頭尋找水的來源。

轉身一看,薰發現那個妖豔的傢伙已經滿眼是淚。梨花帶雨的模樣打破了原本那份妖嬈,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似曾相識的清純心動。薰恍然大悟,這個妖孽不是別人,正是多年不見的親密知已──泉。

“吶,泉,你長高了。”薰的這一句突如其來,漫不經心的話語讓面前的泉聽了為之一振。這句話不但沒有讓泉的淚水停止,反而讓泉哭出聲來:“啊…薰…”終於又見到他了,要不是看到泉的眼淚,也許薰永遠都不會猜到,隨着青澀歲月的逝,一個少年竟能發生如此奇妙的變化。

薰湊到泉的跟前,輕輕地啄着泉滿是淚痕的臉頰,細吻如雨點般落在泉的額頭,眉,眼睛,鼻子,臉頰,發出清脆悦耳的聲音。泉漸漸地平靜下來,停止了哭泣。薰伏在泉的耳邊温柔的對他説:“吶,泉,我回來了。”泉略微羞澀的回答:“歡回家,薰。”薰輕柔的了泉的嘴,試探般的輕吻着泉,蜻蜓點水的一觸到泉的嘴就離開,剛分開又立刻上去,輕咬着,耳鬢廝磨的淺嘗着泉的眼淚。

面對薰這一系列甜的小動作,泉開心的輕聲説:“薰一點沒變,眼淚控”薰趁着泉開口説話的瞬間,將舌頭悄悄滑入了泉的口中,攪動着泉的舌頭,開始深度的濕吻。

這一吻彷彿天雷勾動了地火般讓泉的手本能的按住了薰的後腦,兩個人緊緊地貼在了一起,瘋狂地擁吻着。

他們的舌頭飢渴的纏在一起,貪婪的索取着對方口中的。誓要合二為一般的熱吻着對方。泉很快的逮到了薰的舌頭將之牢牢地在口中,不斷地着薰的味蕾。

覺自己的舌已經觸到了泉的牙關,連呼都變得困難起來。無法用舌頭説話的薰用手輕輕地推着泉,但是泉沒有要鬆開嘴的意思。

薰伸手往泉的跨下輕輕地摸了一把,泉立刻鬆開了緊咬不放的舌頭。剛才的劇烈吻讓薰有些不過氣來,他把下巴擱在了泉的頸項之間稍作休息“吶,泉,你差點憋死我”剛説完,薰又立刻抬起頭,抓住泉的肩膀把他往牀上一推,彷彿一隻逮到了獵物的貓那樣雙手向前一撲,按着泉的口讓他倒下。

“吶,泉,我有事要問你。”薰低頭看着泉的眼睛用一種認真的語氣問道:“你在和浩往嗎?”聽了薰的質問後泉毫不猶豫的回答道:“我從來沒有和浩往過,我和他之間只是普通朋友。”薰又問道:“這一年你都在做什麼,為什麼我寫給你的信都沒有回?”是啊,這一年真的是説來話長,泉心裏悶悶不樂的想着。泉還清晰地記得四年前,那時候薰剛走不久,浩就開始天天追着泉不放。説來也怪,以前的浩和泉之間的情況卻恰恰相反。總是泉偷偷注意着浩的一舉一動,被浩那種從容不迫開朗瀟灑的氣質所引,浩就像是一個偶像那樣高高在上。但是,為什麼薰一走。浩就立刻換了個人似的,天天尋找各種機會不斷糾纏着泉,讓泉沒有時間和力去煩惱關於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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