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凌君毅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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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君毅知道再問也問不出什麼,出了客棧,一路趕到城垣下,忽然發現自己前面十丈遠近,正有一條人影,飛縱急掠而前。那人身法極快,掠到城下,只見他輕輕一縱,便如憑虛御風,凌空而起,輕出飄落向城外。

凌君毅看得不覺一怔,暗忖:“此人不知是何來歷,竟有這般高絕的輕功。”心中想着,立即腳下一緊,趕到城垣下,雙臂一劃,一式“白鶴沖天”跟着飛上城頭。舉目看去,那條人影,這一瞬工夫,已在二十丈外,當下立即飄身落地,一路尾隨下去。

前面黑影飛掠之勢,就如電閃風飄,異常快速,凌君毅提足真氣,展開腳程,也只能保持二十丈距離,不把對方追丟,心頭更覺驚奇:“看來此人一身輕功,還在自己之上。”兩人一前一後,沿着大路奔行。

前面黑影有兩次回頭朝身後看來,都被凌君毅巧妙地避開,雙方終究隔着二十丈距離,又在黑夜裏,自然不易被發現。這樣足足奔馳了一個更次,陽城垣,隱隱在望,前面那條黑影,忽然舍了大路,朝左側一條小徑上投去。

凌君毅因對方輕功已有如此造詣,武功自然也不會太低、為了不讓對方發覺,他不敢太過近,直等前面黑影過去了一陣子,才籍着樹木掩蔽,緩緩繞了過去。

這條小徑拆向東,僅僅這一耽擱,前面黑影,早已走得不知去向。凌君毅耳目並用,搜索前進,走了裏許光景,看到小徑左首一片樹林之中,隱隱有燈光透出!

於是就循着燈光,朝林中尋去。走了不過百步左右,就發現那是一座廟字,門前橫匾上寫着“花廟”三字。凌君毅四顧無人,悄悄躍上圍牆,立即隱人暗處,伏下身子,舉目朝殿上望去。

大殿上點着一支紅燭,正有一男一女,坐在香案前兩張木椅上説話。左首坐的是一個二十三四歲的美豔‮婦少‬,發挽召,一身玄衣裙,美豔絕倫,眼波如

坐在右首的,赫然是那藍衣人!殿前走廊上,也站着一人,正是那左手裝了一隻淬毒鐵手的青衣人。看他們坐的位於,玄衣美婦身份似乎還在藍衣人之上,那麼方才走在自己前面的那條人影,莫非就是玄衣美婦?

正心念轉動間,只聽那藍衣人清朗的聲音説道:“楚姨趕來,不知義父有何指示?”玄衣美婦微微一笑道:“你義父是不放心你,要我前來看看。”藍衣人道:“楚姨來得正好,在下正有事情奉報。”玄衣美婦“嗯”了一聲,眼波盼,問道:“你有什麼事?”藍衣人道:“在下前曾在淮陽附近,發現嶺南温家的人…”玄衣美婦道:“是温一峽。”藍衣人聽得一怔道:“楚姨也見到他了?”玄衣美婦人道:“還有呢?”藍衣人道:“還有四川唐家的老三、老七,也趕來了。”玄衣美婦臻首微點,嗤的笑道:“原來你也已發覺了,只是你還少説了一份。”藍衣人訝然道:“還有哪一路的人?,”玄衣美婦道:“少林。”藍衣人啊了一聲,笑道:“那賊禿只是少林寺門下第三的角,他從洛陽就綴着在下來,我已叫侯鐵手把他收拾了。”原來那青衣人就叫侯鐵手。

玄衣美婦“格”的一聲嬌笑道:“田大少,我説你忽略了一份,沒錯吧?”藍衣人又是一怔道:“還有一個叫凌君毅的,武功極高,在下看不出他的來歷。”

“凌君毅?”玄衣美婦沉了一下,才道:“田大少你説他武功高強,那就不會錯了,只不知是怎麼樣一個人。我從未聽人説過。”藍衣人道:“此人不過二十出頭年紀,生得甚是英俊,好像習慣使用左手。”玄衣美婦目中異采閃動,口中喚了一聲,接着不經意地道:“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後生小輩。”説到這裏,忽然嗤的一笑道:“我説的是金開泰。”藍衣人一驚道:“金開泰也來了?”玄衣美婦吃吃笑道:“田大少不相信麼?他人就在太和城裏的鼎升樓。”凌君毅聽得暗暗一愣,心想:“這玄衣女人果然厲害,她連金老爺子住在哪裏,都摸清楚了。”藍衣人一張俊臉,微有怒容,哼道:“看來他們都是衝着在下來的了,不給他們一個厲害,跟到地頭,可能會壞了咱們的事。”玄衣美婦格格一笑道:“田大少,這三撥人,都不好鬥,咱們不能和他們明來,田大少只管辦你的事,這些人給我,保管沒錯。”藍衣人道:“有楚姨這句話,在下就放心了。”玄衣美婦微哼道:“少給我戴高帽子。”藍衣人起身道:“楚姨別無吩咐,在下告辭了。”玄衣美婦嗯了一聲道:“你先走也好。”藍衣人躬身一禮,大步走出殿來,那侯鐵手站在廊前,緊跟藍衣人身後走出。

凌君毅目送藍衣人主僕離廟遠去,正待悄悄地退走,哪知這一轉眼工夫,大殿上的玄衣美婦,竟也不見了蹤影,心頭暗暗一驚,暗忖道:“此女一身武功,果然極高,自己居高臨下,居然沒看到她如何走的,下次遇上她,可得小心。”就在此時,陡聽身後傳來一聲冷笑,響起一個嬌若銀鈴的聲音,迴盪耳際,冷冷説道:“站起來,我有話問你。”聲音入耳,凌君毅不由驚然一驚,急急回頭瞧去,只見玄衣美婦就俏生生地站在身後不遠,她那張芙蓉般的臉上,好像罩了一層嚴霜,兩道寒刃似的眼神,直注着自己。

凌君毅心頭猛震,立即功運百,迅速地轉過身去,淡然一笑道:“姑娘好俊的輕功。”玄女美婦冷峻地道:“你是什麼人?是誰派你來的?”凌君毅道:“在下路過此地,看到路燈,才找來的。”玄衣美婦道:“你從太和城一直跟蹤着我下來,你當我不知道麼?玄衣羅剎真要有這樣粉塗,就不用在江湖上走動了。”原來她叫“玄衣羅剎。”凌君毅道:“不錯,在下確是從太和城來的,那是因為看到前面十丈外姑娘的人影縱掠如飛,身法極快,一時觸動好奇之心,才追了下來,唐突之處,姑娘多多原諒。”説着,拱了拱手。玄衣羅剎輕輕披了下嘴,道:“説得倒容易?”凌君毅愕然道:“姑娘之意…”拖長請氣,目光一抬,朝玄衣羅剎望去。

玄衣羅剎忽然微微一笑道:“我要你跟我走。”凌君毅道:“姑娘説笑了。”玄衣羅剎臉又一沉,冷哼道:“我從不和人説笑。”凌君毅看玄在羅剎在頃刻之間,忽然笑意人,忽然冷若冰霜,心中暗暗忖道:“這女人喜怒無常,看來不好應付。”就在他念轉動之際,突覺微風颯然,似有兩個人直向自己身後欺來,這兩人身法奇快,等到凌君毅驚覺,已經到了身後一丈之內,凌君毅暗暗一驚,迅郎向後旋過身去。瞥見玄衣羅剎嘴角噙笑,擺了擺手,低喝道:“沒你們的事。”這真是電光石火間的事,凌君毅一個旋身,原也極快,但等他轉身之後,只看到兩條黑影,疾撲而來,又倏然退去,快得如同鬼魅,一閃不見。

凌君毅心頭又是一驚,暗忖道:“這兩條黑影,不知是什麼人,輕功也有這般快法?”玄衣羅剎雙眉一挑,膘了凌君毅一眼,忽然盈盈一笑,柔聲道:“好!説,你是不是易了容?”凌君毅不願和她糾纏,冷傲地道:“在下無可奉告,失陪了。”雙足一點,縱身飛掠而起。玄衣美婦格格笑道:“慢點,你還沒答我所問,就想走麼?”人隨聲起,右手向空一揮,從她袖中飛出一縷極細的線影,向凌君毅腳上飛而至。

凌君毅騰空縱起,堪堪超過圍牆,陡覺右腳好像被人拉了一把,一個身子突然往下一沉,不由自主地飛落地面。緊接着一陣香風拂面而來,玄衣羅剎飄落在他面前,花枝招展,格的一聲,嬌笑道:“你怎麼又不走啦?”***凌君毅身形一停,立即朝腳下看去,又並無異狀,但方才躍起之時,分明有一股力道,扯着自己足踝,不覺冷聲道:“你用什麼東西,偷襲了在下?”玄衣羅剎眼彼盪漾,格格笑道:“系足紅絲。”右手輕輕一揚“嘶”的一聲,一縷細得幾乎看不清的黑線,直向凌君毅當頭而來!

兩人相距極近,凌君毅見她突然出手,連忙閃避,卻已不及,但覺自己發臂上微微一動,敢情已被她暗器中,心頭暗暗震驚。只聽玄衣羅剎輕笑道:別怕,你不是問我偷襲你的是什麼東西嗎?不會取下來瞧瞧?”凌君毅伸手在發獸上一摸,取下一支半寸長的繡花針,針孔上果然穿著一極細的紅線。一端握在玄衣羅剎手裏,分明淬過劇毒。

玄衣羅剎右手輕輕一振,扯動紅線,把繡花針收了回去,嫣然笑道:“你看清楚了,我這針上,餵過奇毒,只要被它輕輕刺上一下,見血封喉。

不過你放心,我方才只把針在你鞋幫上,那是因為我話還沒有何完,不許你走。”凌君毅道:“你要問什麼?”玄衣羅剎美目盼,瞟着他笑道:“多着呢,譬如你叫什麼名字是何人門下,什麼人叫你來的,你説清楚了,我自會讓你走的。”凌君毅哼道:“在下無可奉告。”玄衣羅剎哼道:“你敢在我面前這般説話,”凌君毅道:“有何不敢?”玄衣羅剎笑地道:“看來你還不知我是誰?”凌君毅道:“在下如何不知?你是玄衣羅剎。”玄衣羅剎奇道:“是誰告訴你的?”凌君毅道:“是你自己説的,不然,我怎會知道?”玄衣羅剎秋波般目光忽然一寒,冷聲道:“你既然知道我是誰,總該聽人説過,我心狠手辣,不好説話。”凌君毅道:“很抱歉,在下今晚還是第一次聽到。”玄衣羅剎怔得一怔,忽然格格笑道:“原來你是初出道的雛兒。”凌君毅被她笑得臉上一紅,説道:“在下無暇和你多説。”玄衣羅剎擋在他身前,冷冷説道:“不成,你不説説清楚,就別想走。”凌君毅劍眉一剔,仰首朗笑一聲道:“在下要走就走,誰也攔不住我。”玄衣羅剎同樣柳眉一挑,冷冷説道:“你就試試看。”凌君毅道:“姑娘想和在下動手麼?”玄衣羅剎微笑道:“你不是我的對手。”凌君毅道:“未必見得。”玄衣羅剎伸出一隻又白又的纖纖玉手,向凌君毅招招手道:“來,不信你就攻幾招試試。”凌君毅道:“姑娘要試試在下斤兩,該由姑娘出手才對。”玄衣羅剎笑了笑道:“也好,你接得下我十招,我就讓你走。”隨着話聲,左腕一抬,輕飄飄朝凌君毅肩頭拍來。

她這出手一招,似拍非拍,似抓非抓,手法奇詭,好像含着無數奇奧變化。凌君毅身形斜側,右掌直立,使了一記“夭外來雲”正待封出。玄女羅剎身子突然期進,接着發出右掌,切向凌君毅左肋。她前後呼應,甚是佳妙,以致這一記橫擊的招數,陡然平添了數倍威力。凌君毅毫不思索,左手手背一反,閃電般向玄衣羅剎手腕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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