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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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説,這傻子就是給他一座金山,他也不懂得像那些有錢人一樣裝闊。
要不身為辛家二少爺,從小生活條件還會差嗎?
“他亡在外,錢從哪來?”
“所以劫他出獄的人一定大有來頭。”説到劫獄,辛守辰把那趙大飛逃獄後,他在監獄裏的觀察説了一遍。
“你覺得,有人故佈疑陣,讓人以為趙大飛是朔神教的人救走的?”
“這只是我和黃師父的猜測,畢竟這手法很糙。”
糙又如何?終究是個餌。她繼續問:“話説回來,你仍然認為趙大飛是無辜的嗎?”辛守辰沉默了。趙大飛的妹妹們説的話能當成依據嗎?説起來可笑,他們不就見證過妹妹從頭到尾都信任哥哥,卻慘遭背叛的例子?他當初選擇相信趙大飛,是因為對自己看人的眼光有信心,但這也許是一個盲點吧?
“人心險惡,他要騙你,你又有什麼法子?”單鳳樓知道丈夫對趙大飛越獄一事始終有些心寒。
辛守辰笑了笑,“我想到的是,我父親曾經説過,如果有個人騙了你,你就原諒他。因為他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麼,而你終究得到你該得到的。”是真相,或者看透一個人的本質?
但是現在他最缺的就是真相。
“所以你才寬宏大量地原諒我?”單鳳樓忍不住打趣道。要是她,絕不會原諒騙子。但話説回來,像她這樣,也沒有過得比辛守辰快活,她丈夫引她的地方,果然不只是因為“傻”呵呵。
辛守辰忍不住失笑,“那是兩回事。我只是在想,趙大飛的部下都很信任他,那必定是長久以來他建立下來的威信,一個能得到部屬信賴的人,真的有些看守監獄的獄卒,可都曾是他的部下啊!”單鳳樓看着丈夫,試着從他臉上找出一點心軟或自欺的痕跡——人總有因為偏袒而選擇忽略眼前線索的時候。但是她並沒有看到這些,而且她也恕餅一個可能:“趙大飛當時應該穿着囚服,如果你看到的不是他,這代表有人故意陷害他,在濃煙密佈的當下,如果再加上易容術,這也不是沒有可能。”但是這人為何救走趙大飛,卻又刻意陷害他?這個論點明顯有着矛盾。
看來只有先跟着趙氏姐妹,想辦法找到趙大飛才能解答了。
“對了,我離開龍城前,聖上問我,何謂信仰?你認為聖上是否知道些什麼,這句話有沒有任何含意?”單鳳樓一陣嗤笑,“他自己就是個無神論者!”但是,他又極為信任銀狼族巫女的預言。
也許司徒爍只是一時興起?這也不是不可能,當朝天子的心思,向來沒人摸得準。
“還有,我在離開龍城前,遇到樊大人。”單鳳樓挑眉。平遇到同僚,那倒沒什麼,不過今
休朝啊。
“他向我問起了是否打算再查梟城太守一案。”這才是最令他起疑的!他才自卧龍殿離開,樊豫就知道這件事,看來司徒爍身邊竟然有樊豫的眼線!
“他還説了什麼?”
“沒説什麼,倒是問我那張府滅門案之後,城裏還有什麼災情,以及這個案子還會拖多久…”聽起來,關心災情好像是幌子啊。梟城的災情和左輔大人有什麼關係?因為他勤政愛民嗎?
“説到樊豫,翟元路開官倉補助梟城,我記得就是樊豫提的。樊大人還真是關心梟城啊,怎麼都不見他對別的地方也這麼關心呢?”聽出子話中有話,辛守辰忍不住好奇,“也許他是梟城人士?”何況為官者關心百姓不是應該的嗎?當初他也是贊成開官倉的。
“不是。”又到了八卦時間啦,講古扯八卦時手邊沒扇子,真是好不習慣,單鳳樓只好把手採進丈夫衣襟內。
覺到她的手有些涼冷,辛守辰主動抓住另一隻小爪子,兩隻一起貼在他
口上,順便撈起她往懷裏帶。
“你知不知道,樊豫為什麼總是戴着面罩?”
“聽説他的臉受過傷。”
“是受傷沒錯。凡賤民身上顯眼處都要烙上個奴字,他臉上被烙了字,説受傷也沒什麼不對。”
“樊大人是…”辛守辰有些震驚。
“是啊,不過以他現在的權勢,沒人敢提起這件事。樊豫從出生就是貴族的奴隸,奴隸是沒有故鄉的,他的祖上三代都是鳳城貴族的家奴。”
“…”從以前他就覺得,單鳳樓挖人底細總是特別的清楚。也許其實除了錢,她還特別熱衷此道吧?辛守晨不知為何覺得有些好笑。
“再説,他當初大力反對興建皇陵,所以他有什麼理由特別關心梟城呢?我想不明白啊…”
“這樣吧,我出發之後,就麻煩你替我盯着樊豫。”單鳳樓的情報網跟她的咒法無關,咒法最多是一點小皚助,所以他也就放心地請託她。
“正有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