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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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孩子不能亂生,有膽和隔壁鄰居搞在一起,就要有東窗事發的心理準備。抿嘴,這時候是不該笑的,所以她用力憋住,難怪大姜要隱姓埋名,知道這個秘密的人,大概都活不長吧。
宮女清脆的嗓音還在敍述皇貴妃宮裏發生的事。
“…那貓兒不過幾下茶水,就口吐白沫,沒有氣了。”
“繼續説。”皇帝陰沉的嗓音加深了何宛心的恐懼,她的身子抖得更厲害。
另一名宮女接下話:“稟皇上,奴婢是在福安宮裏專管織縫的,奴婢看見悄悄進入福安宮的女子背影,那名女子身形窈窕纖細,衣裳是錦雲緞所制,而姑娘身上所穿的恰恰是錦雲緞,奴婢才會指認姑娘,可奴婢看見王妃身上的衣服後…便不敢確定了。”此刻,一名太監匆匆上前,手裏拿着三匹布呈至御前“稟皇上,奴才已將賜給德妃、妃、賢妃的錦雲緞取來,三位娘娘都説,因為錦雲緞難得,尚未裁製成衣。”答案若揭,貢品六匹布,兩匹穿在阿觀、宛心身上,三匹還在,而皇貴妃沒有道理害死自己的愛貓,所以兇手不是阿觀就是宛心。
是皇貴妃自導自演,企圖陷害齊穆韌?阿觀搖頭,她沒那麼神通廣大,能夠事先知道賞給齊穆韌的錦雲緞已經制成衣裳,並且她們會在今天穿進宮裏。
她確定自己沒有夢遊症,更沒有失心瘋,所以兇手只能是何宛心。
何宛心有沒有殺人動機?當然有,那年是葉茹秧親自挑起何御史的貪墨案,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她這麼做理所當然。
現在,就等着齊穆韌怎麼接招,怎麼為何宛心罪了。
側過頭,阿觀發現齊穆韌在看自己,怎麼?他懷疑她?她又沒有飛天掃帚或分身術,怎麼可能同時出現在皇貴妃的福安宮及福寧宮旁的亭子。
“皇上,不是民女,民女當時正和王爺在一起,王爺可以為民女作證。”何宛心急急為自己辯解。
“阿觀,你呢,你在哪裏?”皇帝擰眉問。
“王爺與臣妾在福寧宮旁的亭子談了些話,王爺便命令臣妾在那裏等着。”阿觀據實以告。
“穆韌,你説,當時你和誰在一起?”皇帝問。
屋裏一片靜默,因為太安靜,連呼聲都擴大了好幾倍似的,阿觀回眼看向齊穆韌,所有人都在等待他的回答。
他握住阿觀的手握得很用力,他的掌間包裹傷口的棉布颳得她手心發疼。
是心疼嗎?心疼深愛多年的女子,好不容易與他重圓夢想,卻又做出不理智決定?
阿觀理解,理解他的心疼。
“説,是誰?”皇帝怒斥,着他
出人。
齊穆韌鐵了心,壓抑道:“是宛心。”轟!阿觀的腦中一片空白,傻傻地,她將視線定在他的眼睛上,不敢置信他的回答。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阿觀清楚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咚咚咚…一下一下撞得口發疼。
她怔怔地望住齊穆韌。
是他嗎?這是她不由自主愛上、不由自主思念、不由自主盜用“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的男人?是他嗎?是她以為可以安心留在這個陌生世代的理由?是他嗎?是她説過千百次愛,仍然覺得不夠的男人?
為保下何宛心,他選擇捨棄她?謀害皇貴妃是什麼罪名,他怎不明白?所以,他要她死?!
咬緊牙關,她是對的,為救下何宛心,他不介意對她殘忍,月季琉芳被賣進青樓算什麼,有需要,他連葉茹觀的命也捨得換的呀…那個時候真該
大姜下賭注的,因為,她又是贏家。
憤怒油然而生,這個自私的男人,他只看重自己在乎的人,其他人的命便如螻蟻,死一個、一百個,於他無差。
葉茹觀又如何?不過是一個同他上過牀的女人,柳氏、夏氏、陳氏、徐氏、方氏、文氏…以及一堆她來不及認識的女人,誰沒跟他上過牀,最終她們的下場他在意過嗎、心疼過嗎?
她用力把自己的手從他掌中出,但他不允,他牢牢握住她的手,想抓住什麼似的,施力過大、傷口裂開,鮮血透過棉布,帶着腥味的濕潤濡染上她的掌心,可是阿觀
覺不到,她偏着頭,盯住他,任由淚水盈眶、溢出,任由它們沿着臉頰一顆一顆成串淌下。
她眨也不肯眨一下眼睛,固執地瞪他。
“對不起。”他用語對她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