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制符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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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有築基後期的境界在,儘管盡力壓制,在靈氣濃郁的空間裏修煉,寧知微的修為依舊上漲快速,如今已經恢復到練氣五層,為了打磨基礎,她儘量不進空間,好在宿舍一般沒什麼人在,倒也方便練習制符。

週五轉瞬就到,她才想起要去水墨書法社報到。書法社的活動室在藝術樓一層,是一間古香古的大教室,裏面掛滿了水墨書畫,靠南面還有一個大書架,上面放滿相關的書畫著作,在教室中央有一張大長桌,周圍還分佈着課桌大小的木桌,此時已經有不少人拿了筆墨在練習。

張宇哲最先發現了寧知微的身影,眼睛一亮,立馬走上來,笑眯眯道:“師妹,你終於來了,我還以為你忘記了呢。”正在練字的那些人都擱筆望過來,寧知微明顯地覺到好幾道興奮動的情緒波動,別為男。

“抱歉,我來晚了。”不動聲地收回神識,她是按點到場,那麼整個書社的人都在這裏了,才十五個人,相對於學生會和團委那些大機構,確實太過冷清了些。

“不晚不晚,師妹什麼時候來都不玩。”張宇哲專美於前,惹來好幾個男生的大白眼,他選擇無視,把寧知微帶到一張書桌前“師妹,以後這就是你專屬的練習書桌,筆、邊紙和墨水什麼的都在這兒,用完了到櫃子裏取就可以了。”他指了指書架旁邊的一個大櫃子。

寧知微沒想到這裏準備這麼齊全,但以她的水平邊紙顯然不適合,而且她也用不慣現代人的速用墨汁。

而後,在場的十幾人俱是瞪大了雙眼,看着她像變戲法一般從挎包中取出一方硯台,一支筆、沒有拆封的墨錠和一卷生宣,專業得幾乎亮瞎他們的鈦合金眼。

書法社向來沒幾個人,這次還是因為有中文系花加入的緣故才招夠十五人,絕大多數人都是進來湊合着混子,順便近距離欣賞美女的,哪裏靜得下心來練習書法,這時候看到寧知微這副專業的架勢,小心臟免不得被震上好幾震。

“你們要用?等我磨完墨之後可以借給你們。”投過來的目光太過灼熱,寧知微想要無視都不行。

“呵呵,不用了,不用了,我們只是看看而已。”眾人尷尬地收回視線,再看看自己面前糙的大眾設備,默默的淚滿面,果然不愧是才女,就是這麼與眾不同。

寧知微滿腹疑惑地再次看了一眼案桌上的文房四寶,確認不是仙家之物,而是她中午在一得閣新買的,怎麼大家都是一副沒見過的模樣?

難怪現當代的一些作家學者痛心疾首地嘆傳統文化的失,而今看來並非聳人聽聞。

大家似乎對她很好奇,在她研磨期間都沒有散開,一個臉上長着一顆青痘的男生着手,壓抑着期待“知微,你快兩手讓我等凡人瞻仰一下。”寧知微腹誹,她要真是兩手,你們這些凡人還不給嚇死。

為了儘快打發這些人,她倒是沒有拒絕,對着牆上掛着的一幅字看了一眼,用筆蘸滿墨汁,在雪白的宣紙上筆走蛇龍,一揮而就“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十字行書躍然紙上,與原作對照了一番,毫不意外的,她的字跡在筆力和意境上更甚一籌。

許久沒有人説話,圍觀的醬油黨合上落的下巴,腳底漂浮地離開了。

張宇哲的小心臟強悍一些,不過眼珠子卻是幾乎黏到那副字上了,大約有了一刻鐘之久,他才狂喜抬頭,像看到救世主一樣“師妹,你能多寫幾幅字嗎?”擔心寧知微拒絕,他緊接着解釋道:“下個月校學生會要舉辦一場愛心義賣活動,每個機構都必須出力,不過,咳咳,咱們社員的字有些上不了枱面,所以…”寧知微不無不可地點頭,接着又寫了幾幅,在把字遞給他的時候,順便問了一聲“那以往你們是怎麼解決的?”張宇哲的臉紅了紅,支支吾吾説道:“都是我厚着臉皮去求閻開宏老師的墨寶的。”他指了指寧知微方才臨摹的幾個字“那就是閻老師的墨寶。”寧知微總算明白大家為何皆是一副受驚的表情,從牆上的字跡來看,那位閻老師的功力確實不俗,比起她們這些用筆的“古人”也不遑多讓,要不是她專長於符籙之道,字跡之中藴含道法,恐怕也比不上這位閻老師。

於是她不吝讚賞“閻老師想必是一位書法大家。”張宇哲默默地不説話,閻老師是國家書法協會的會長,書法好是正常,妹紙你這麼妖孽才不正常好伐!

唉,不説了,太打擊人,他需要去思考一下人生。

在最後一個閒雜人等離開之後,寧知微立馬掐了一個障眼法,在外人看來她依舊在專心練習書法,事實上,她在研究用宣紙畫符的可能

儲物戒指原先的主人可能不善制符,她翻遍了各個角落也不過是找到少得可憐的玉符和符紙,大約只能夠她一年的消耗。能夠承受強大仙法的玉符和符紙並非普通材質,她查遍了這個界面現有的資料,發現本就沒有玉符礦石,連專門用來製作符紙的銀星樹也沒有。

也就是説,一年之後,她將面臨着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的窘境。

用神識仔細揣摩了宣紙的紋路之後,才從儲物戒指裏拿出符筆,小心翼翼地描繪着一級下品雪花符,前半程完全沒有問題,本來暢的筆端在關鍵時刻卻突然一滯,雪白的宣紙眼可見地結了一層冰雪,在眨眼間化為齏粉。

在一卷的宣紙都被毀壞之後,她終於找到了規律,每一次都是在符文運行到要注入法力階段,宣紙不堪負荷,才會導致畫符失敗。

她非但不沮喪,反而心中歡喜,這就證明她用凡紙製符的設想並沒有錯,只要能找到可以承受法力的紙張,她以後就不愁沒發制符了。

有了動力的寧知微把市面上可以看到的紙張都買回來試了一遍,然而讓她失望的是,沒有一種紙能夠熬過法力注入階段。

就在她要放棄的時候,一朝得閒的謝綺南約她去潘家園古玩市場。

“潘家園?”寧知微研究着手中的宣紙,漫不經心地反問了一句。

“首都最有名的綜合古玩市場——潘家園,你不會不知道吧?”謝綺南開始替她普及知識“舉世聞名的大型古玩藝術品市場,裏面的東西包羅萬象,應有盡有,説不定裏面就有你想要的宣紙哦。”寧知微終於意外地回頭“你怎麼知道我在收集宣紙?”謝綺南臭地抬起下巴,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那是,我是誰啊,寧大美女的閨兼死黨誒,雖然我這陣子忙,但並不代表着不知道你的動向。”修士最注重*,若是知道他人窺視自己的行蹤,都是不死不休的局面。然而此時此刻,寧知微竟然生不起一絲一毫的憤怒,心中反而升起一股陌生的情,酸酸漲漲的,温暖得不可思議。

謝綺南放大的俏臉突然出現在眼前,眼波轉,盛滿了水一般和煦與盎然“微微,你是不是被本小姐給動了?”

“大概是的。”沒想到她會輕易承認,謝綺南呆了呆,繼而賊笑着攔住她的肩膀,特猥瑣地擠着眉頭“本小姐的關心不是什麼人都能承受的,美女你是不是該以身相許啊。”寧知微嫌棄地推開她的腦袋,好好一個俏麗的姑娘,偏偏做出這等猥瑣的表情,着實傷眼。

“以身相許就別想了,不過倒是可以送個禮物給你。”她把手伸進挎包裏佯裝拿東西,實際上卻是從戒指空間取出之前刻畫了護身符文的玉符,為了不惹懷疑,還特地雕刻為戒指的模樣。這樣的戒指一共有三個,趙母寧父各一個,剩下的一個她是按照謝綺南的喜好雕刻的。

謝綺南果然驚呼一聲,喜不自地把玉戒套進手指,觸温潤,大小合適,更別提戒指光華內斂、緻小巧的外形,瞬間就捕獲了她的芳心。

“微微,我真是太愛你了。”謝綺南誇張地抱住寧知微,深情款款地在她臉上蹭了蹭,一臉動地説道:“妾擬將身嫁與,一生休。縱被無情棄,不能羞。帶了你的戒指,從此就是你的人了,微微,還請你憐惜妾身則個。”作為單一冰靈的天才修士,寧知微從來都沒有過寒冷的覺,這一刻竟然渾身一抖,身上冒起了細細的雞皮疙瘩,讓她震驚的同時,也忍不住對謝綺南強大的功力歎為觀止。

這位姑娘果真是一個神人。

“…再矯情,戒指沒收。”這句話比什麼都管用,謝綺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從寧知微身上撤開,生怕寧知微反悔似的,小心翼翼地護着手上的戒指,一臉防備。

她對知微手上的戒指垂涎許久,國慶回家還特地纏着老爹去買一個,因沒遇到合心意的便沒買成,現在這枚戒指看起來就是微微手上的姐妹款,打死她都不想還回去。

這已經不是簡簡單單的一枚戒指,而是一枚偉大、高尚、獨一無二、象徵着友情的戒指,將來會芳百世,名垂千古!而她——謝綺南,以生命和人格起誓,這輩子都會與它恩愛纏綿,誓死相隨。

對於進入風模式的謝綺南,寧知微默默地移開視線,在某人清醒之前,她還是想想自己已經試驗過哪些宣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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