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俱五刑全面揭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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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兒子呢?”這是男子進門時説的第一句話,語氣之焦急,令人心口發顫!
眾人循聲側目,朝着聲源處望了過去,就見一名身形欣長、面如冠玉的男子立在門口,不同於諸葛家男子的霸氣和張揚,他是那種典型的文弱書生,可儘管文弱,容貌卻出挑得令人驚豔:濃眉斜飛入鬢,鳳眸波光轉,鼻若懸膽,
紅齒白,一出現便是一種別樣的風景。難怪皓哥兒生得如此俊俏,原來,爹孃都是絕世好模樣。
而之前尚覺得皓哥兒像諸葛鈺的,眼下見了男子的臉又發現其實皓哥兒也很像他。皓哥兒多隨了諸葛玲的額頭、眉眼和纖長的手,但鼻子、嘴巴、下顎酷似男子。
甄氏趁大傢伙不注意摸了摸坐一小會兒便疼得彷彿皮開綻的
股,爾後為掩飾小小的不雅之舉帶來的心虛,問道:“你兒子?你指的是皓哥兒嗎?不對呀,上官茜你不是説皓哥兒的爹死掉了嗎?”探究的目光投向了上官茜!
上官茜的臉蒼白得嚇人,許是太過震驚和惶恐的緣故,渾身都抑制不住地微微顫抖了起來。她的嘴張開又閉上,閉上又張開,如此反覆,
言又止,卻始終講不出一句話來!
諸葛雲的眸
一點一點變得深邃。
冷幽茹饒有興致地淡淡笑開,像在觀賞一場前所未有的好戲。然,她清冷的目光轉過水玲瓏鎮定自若的眉眼,凝了凝,又悠悠轉開。
安郡王和喬慧則完全傻眼了,這個人跟皓哥兒長得實在是像,要説他不是皓哥兒的爹都沒人相信!皓哥兒想諸葛鈺可以理解,兒子像娘,諸葛玲和諸葛鈺是龍鳳胎,本就七八分相似,皓哥兒自然像諸葛鈺了。但另一名男子,也與皓哥兒有着類似的長相,實在是…太有説服力了!
“誰説我死了?她嗎?”男子義憤填膺地指向了上官茜,上官茜渾身一顫,花容失!
諸葛雲聞到了不同尋常的味道,看向噤若寒蟬的上官茜,只覺這人陌生得他彷彿從沒認識過,如果説冷幽茹是冰,上官茜就火,是無論何時何地都光芒萬丈、惹人膜拜的驕陽,可看看這些
子的她,變得這麼弱不
風、這麼脆弱無助,這彷彿…已經不是她了!
到底是自己變心了嗎?看到她被人指着鼻子質問竟然沒有想象中的心急如焚。
諸葛雲撤回落在上官茜的目光,又看向了男子,問道:“你是…穆承皓的父親?”下次,他更願意叫他諸葛皓。
男子放下因憤怒而顫抖不已的手,這才發現自己動得忘了身份,若他猜的沒錯,主位上的應當是鎮北王和鎮北王妃,旁側一臉愕然的青年才俊也不知是世子還是郡王,至於其他女眷,他唯一注意到的是站立眾人中央,好像受着盤問卻又散發着俯瞰眾生之氣度的女子。
容貌他沒細看,這樣不禮貌,只覺她氣勢人,隱約壓過了王爺和王妃,對滿腦子仁義禮教的他而言,這名女子無疑是不為他所喜的。
他蹙了蹙眉,斂起思緒,友好地回答了諸葛雲的話:“是,在下姓穆名華,字臨淵,南越臨淄人士,家父是臨淄城城主,亡
劉氏,單名玲,原名諸葛玲,穆承皓正是在下的兒子。這是在下的身份牌和城主的親筆書信。”言罷,從懷裏掏出一疊文件雙手呈上,餘伯眼尖兒地接住,拆開看了看,確定沒有危險才遞給了諸葛
雲。
聽完“亡劉氏,單名玲”的時候,諸葛
雲的心像刀子在割,他多麼希望自己女兒也像眼前的男子一樣“死而復生”一切都是上官茜的謊言,但男子認認真真的神
又讓讓他明白,女兒是真的…去了。
諸葛雲忍住心痛,打開文件仔細瀏覽了一遍,的確是南越官府蓋的印章。
穆華鬆了口氣,焦急地道:“我兒子呢?”甄氏和喬慧面面相覷,還是甄氏開了口:“皓哥兒中了毒,大夫正在全力救治。”
“中毒了?”穆華陡然拔高了音量“我兒子怎麼會中毒?你們這裏不是王府嗎?王府也能讓孩子中毒?他是你…”
“他是我外孫,我知道。”諸葛雲神
複雜地道。
穆華不接話,也沒有立刻拜見岳父!
諸葛雲的餘光自從容不迫的水玲瓏和一臉惶然的上官茜臉上逡巡而過,爾後語氣如常道:“兇手正在調查,你稍安勿躁,皓哥兒沒有生命危險。你還是説説你的經過吧,為什麼有傳言稱你去世了,而你卻完好無損地來了?”穆華拱手行了一禮,正
道:“我沒有去世!我只是外出辦公耽擱了一段時間,等我回來的時候家裏人便告訴我兒子不見了!我一直在四處尋找,一年的時間,我幾乎走遍了整個南越,但我萬萬沒料到,兒子竟然被帶到大周來了!”上官茜的睫
飛速眨動,忽而起身,失聲叫道:“王爺!你別聽他的!他是假冒的!皓哥兒的父親早就死在外出辦公的途中了,這人不過是有幾分像穆華,但絕對不可能是穆華!王爺你相信我!你不是給臨淄城的府尹寫了信嗎?府尹發了公文,穆華死了!”穆華惱羞成怒:“你撒謊!我不過是外出辦公幾天,的確路上遭遇了一點小事故,但一個月便回府了!你所謂的府尹證據是假的!你偷走我兒子在先!買通府尹偽造假資料在後!真是其心可誅!那名府尹已經被我父親立案查辦了!誰若是不信,儘管派人去南越親自走一趟,看我講的可有半句謊話!”
“查辦不查辦我不清楚,我一介婦孺也不懂…官場上的事誰説得準?你説我買通了府尹,為何不是你買通府尹?”上官茜硬着頭皮辯駁!
諸葛雲的眸光微微一涼,沒錯,這份公文是真,可之前臨淄府尹寄給他的也不假,都蓋了南越的專屬印章。若非得在兩人之間選擇一個來信,他…應當選擇上官茜的,不是嗎?
冷幽茹靜靜喝着手裏的茶,不動聲地瞟了水玲瓏一眼,又瞟了穆華一眼,雲淡風輕道:“不都是一面之詞?”水玲瓏又給王妃點了個贊,女人做到她這份兒上,真心令人佩服,乍一聽起來她誰都沒有維護,但仔細一品卻不是那麼回事兒,她分明瞧出穆華的到來與她
不了干係,而且篤定她還留有後手。
水玲瓏就面如常地問向了穆華:“你原先…是知道諸葛玲真實身份的吧?”穆華果斷不喜這種哪怕隨口一問也給人無窮威壓的女子,蹙了蹙眉,他答道:“玲兒是我
子,她的真實身份我自然知曉了。我岳母化名劉茜,租了一間鋪子做布莊,我及笄後接管了父親留給我的一部分產業,其中便有那間鋪子,我每月去收租,漸漸地,便和玲兒認識了。我向父親稟明瞭要娶玲兒為
的意願,父親沒説什麼,點頭答應。我去向玲兒提親的那天,岳母將她們母女的身份訴諸於我,望我再三考慮。考慮再三,我娶了玲兒。”
“玲兒是怎麼死的?”水玲瓏追問,這個節骨眼兒上,也只有她敢這麼問了。諸葛玲的死,每提及一次都是在往諸葛雲心底的傷口撒鹽。
談到亡,穆華的眸光頓時一暗:“玲兒是生皓哥兒的時候血崩致死的。”與上官茜的説法一致!
水玲瓏的角勾起一個似有還無的弧度,説道:“你兒子是你岳母帶走的,具體怎麼辦你與你岳母還有岳父商議!”
“岳母?”穆華不知想到了什麼,厲聲道“我岳母在玲兒去世後不久也跟着辭世了,這哪兒又來的我岳母?”頓了頓,望向上官茜“她?”甄氏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悄悄問向旁側的兒子:“銘兒,你看出什麼門道沒?這倆人到底怎麼回事兒?都説對方是假的,可到底誰是假的?”不能是上官茜啊,這張臉擺在那兒,和十多年是有些變化,但除了冷幽茹那個妖孽,誰真和少女時期比一點變化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