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週歲神秘兮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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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開我!你這個野人!快放開我!啊——”外院的鞦韆架旁,皓哥兒正騎在一名六歲的、比他足足高出一個腦袋的小男孩兒身上,雙手死死掐住他脖子,剛剛那聲淒厲的慘叫便是從小男孩兒嘴裏發出來的。卻是皓哥兒咬爛了他耳朵,正汩汩冒着鮮血。
“嗚嗚…你這個瘋子…你…”皓哥兒死死掐住他,清亮的眸子裏暗黑一片,彷彿暗夜張開了大口,要一舉沒眼前的獵物。
小男孩兒被這種野獸一般兇悍的目光嚇到了,拼命着淚,卻不敢再罵一個字。
當眾人隨着上官虹一起奔到現場時就看到皓哥兒滿嘴是血,小男孩兒頭部一側滿是鮮血,就好像皓哥兒生生要吃了他,不,是正在吃他!
上官虹然變
,三步並作兩步行至二人跟前,掀開皓哥兒便抱起了地上滿耳鮮血的小男孩兒,惶惶然道:“緒陽你沒事吧?緒陽,你應我一聲!是不是很疼?”看向聽到動靜圍過來的丫鬟,厲聲道:“站着幹嘛?還不快請大夫?”丫鬟們你看我、我看你,完全驚呆了,一時沒做出反應,
珠上前一步:“夫人您別急,先帶小公子回屋歇息,奴婢這就去請大夫!”被
珠稱作“小公子”的是上官虹和諸葛
風的幼子諸葛緒陽,緒陽今年六歲,長得白白淨淨,高大結實,沒想到會被小他一個型號的皓哥兒打得無法動彈。
皓哥兒被上官虹推到一邊,差點兒摔在地上,卻被及時跑來的冷幽茹堪堪抱入了懷裏。
水玲瓏從沒見過冷幽茹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失態的樣子,當上官虹衝向皓哥兒時,她的臉瞬間蒼白,連發簪都跑掉了。
冷幽茹拿出帕子擦了皓哥兒的滿嘴血污,目光從擔憂一點一點變得嚴厲,似是在問他為何這麼做,皓哥兒卻垂下眸子,僵硬的小胳膊抱緊了她肢。
丫鬟們清理了現場,又將緒陽送入了老太君的卧房。
胡大夫揹着醫藥箱慌忙趕來,給緒陽清洗完傷口並塗了藥,整個過程,緒陽哭得驚天動地,直惹得老太君也跟着一旁垂淚。
上官虹坐在緒陽旁邊,握着緒陽滿是冷汗的小手,急切地問向大夫:“我兒子怎麼樣了?”
“嗚嗚…娘…我疼…”緒陽躺在牀上,聲淚俱下。
胡大夫掃了一眼容淡淡的冷幽茹,眼神微閃道:“回二夫人的話,小公子的傷勢控制得很及時,沒有大礙。”沒大礙才怪了,皓哥兒差點兒把他整隻耳朵咬下來,而今正值夏季,紅腫發炎是遲早的,當然,他有把握控制他的傷情。
上官虹就鬆了口氣!
胡大夫留了一瓶孩子專用的傷藥,又開了些消炎止痛的草藥,這才揹着醫藥箱離開。
傷情控制住了,接下來該興師問罪了。
上官虹看了一眼依偎在冷幽茹身邊的皓哥兒,皺了皺眉頭,隨即語氣温和地道:“是皓哥兒吧?你剛剛為什麼要和緒陽鬧矛盾?是不是緒陽欺負你了?”緒陽聞言小臉登時一皺,氣呼呼地道:“我才沒有欺負他!是他像個野人一樣的就搶我東西!我不給,他就打我!咬我!”太動的緣故,扯到了傷口,緒陽又是一聲痛呼,淚水掉了下來。
上官虹將他抱入懷中,輕吹着他塗了紫藥水的傷口,心疼地道:“好了好了你別
動,待會兒又
血。你是長輩,得讓着小侄兒,知道嗎?”
“就比我小一歲!我憑什麼讓着他?這麼無禮的人,我才不要和他玩!”緒陽憤憤不平地駁斥道。
諸葛風雖説是老太君的庶子,但姨娘早逝,他自幼養在老太君膝下,母子二人
情極好,他的子女們老太君也是發自內心疼惜的,譬如諸葛姝,又譬如眼前的緒陽。
老太君輕拍着緒陽的小腿兒:“皓哥兒搶你什麼了?”緒陽就嗚嗚咽咽道:“搶我的玉佩!是我娘送給我的生辰禮物,我打算轉贈給祖母的!他看着好,便要來搶,我當然不給了!玉佩是我娘送的,他想要也叫他娘送啊!幹嘛搶我的?”冷幽茹的長睫一顫,素手握成了拳頭。
皓哥兒站在冷幽茹身邊,看着緒陽在他娘懷裏哭,眸子裏閃過一絲複雜。
水玲瓏眨了眨眼,孩子們磕磕碰碰難免,便是温和知禮的智哥兒也和皓哥兒幹過不少架,毋庸置疑,皓哥兒永遠都是勝利的一方,温室裏養出來的花朵和皓哥兒這種風險中歷練出來的頑石不在一個戰鬥級別。
可把人咬到血,還死死掐住對方脖子彷彿要置對方於死地的狀況還是頭一回出現在皓哥兒身上。
水玲瓏探究的目光落在皓哥兒滿是陰翳的臉上,總覺得他周身都散發着一股死亡的戾氣,彷彿又回到了剛入府時的狀態。
一塊玉佩竟是把他成了這樣?
老太君深一口氣,看向了皓哥兒,語氣還算正常:“緒陽説的是不是真的?你當真要搶他玉佩?”皓哥兒垂眸不語。
冷幽茹側過身子,面向偎着她而立的皓哥兒,淡道:“曾祖母問你話,是就點頭,不是就搖頭。”皓哥兒張嘴,似乎言又止,抬眸對上冷幽茹清冷的眸光,鼻子一酸,點了點頭。
緒陽頓時氣勢高漲,指着皓哥兒嚷道:“你看啊,,他自己都承認了!他搶我東西!這麼小就不學好,長大了怎麼得了?我做長輩的訓斥他一下,他就咬我!”這會兒倒是擺起長輩的譜兒了。
水玲瓏將鬢角的秀髮攏到爾後,孩子們的紛爭她就不瞎摻和了,咬人,的確不對,這麼小就咬,長大了還不得砍?不是誰都有諸葛鈺這種運氣,能碰到一個寧願不要爵位、不要俸祿、不要人脈也不讓他進大牢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