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發飆的小白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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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九天應元府的天牢前,變成漢鍾離的黃獅攔住秦完、趙江,低聲問道:“兩位天君,不知你們是否已經將天牢裏被收買的守衞揪出來了?”秦完微笑道:“還要多謝獅兄通告,否則我們還不知道天牢這種清水衙門也出現了這種敗類。不過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我只是建議雷神普化天尊將這羣獄卒全部換防,等這事了了之後我再好好收拾他們。獅王放心,現在這一批獄卒都是趙江兄弟一手訓練出來的,不會有任何差池的。”黃獅頷首道:“那小弟就放心了!”新換防的一個金甲神將看到黃獅等人走到眼前後,連忙稽首道:“小神參見秦天君、趙天君!見過凝陽真人,正陽真人!”而小荷不過玄仙初階,這位神將也不認識,就沒有太在意,不過心裏一陣糊,他是趙江一手訓練出來的心腹,可是從來就沒聽説趙江和鐵枴李、漢鍾離還有
情啊,今天他們怎麼走到一起了。
趙江問道:“現在天牢裏是哪位天君在當值啊?”
“稟趙天君,現在是董天君和袁天君當值!卑職這就去通報兩位天君。”金甲神將恭敬地答道。
秦完伸手説道:“不必了,本座和趙天君直接進去就可以了。”説完唸了個咒,打開天牢大門,便和趙江、鐵枴李、“漢鍾離”、小荷一起走了進去。
這名神將本就是趙江的手下,雖然有點不合規矩,但他也沒有説什麼,直接閃到一邊,目送五人進去。
“咦?秦兄、趙兄,你們不是和奎木星君、牛魔王下界去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董天君董全看到秦完、趙江後一臉的驚異。
接着他和袁天君袁角也看到了緊隨其後的鐵枴李和“漢鍾離”連忙起身見禮,心裏同樣升起先前金甲冥神的疑惑。雷部和玄都一脈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什麼時候他們關係這麼好了?
由於天牢裏的獄卒全部換成了趙江地親信,而今天當值的董全、袁角和秦趙二人也是鐵桿,所以秦完也不避諱他們。直接説道:“凝陽真人和正陽真人有些事情需要詢問小白龍敖烈,所以就找上我了,不知兩位兄弟能否行個方便?”敖烈只是忤逆之罪,罪行雖重,但是危害卻不大,算不得什麼重犯。太上老君的徒弟要見他,又有秦完和趙江的引薦,董全、袁角也樂得順水推舟,便把鐵枴李和“漢鍾離”帶進關押敖烈的牢房之中。然後便自覺地停在牢房外等候。
董全低聲對同樣留在外邊地秦完問道:“秦兄,你們倆什麼時候跟太上老君那邊也扯上關係了?”秦完隨口道:“不過泛泛之而已,人家是
身成聖,哪能屈尊結
我們這些神道中人。”董全聽到“神道”二字,長嘆一聲。是啊,身入神道,連基本的自由都無法保證,哪比得上鐵枴李、漢鍾離他們可以暢遊五湖四海、三山五嶽。
一進牢房後,鐵枴李看到門外四天君都沒有跟進來。暗暗讚許,便在門口下了一個制。畢竟他們玄都一脈和截教有一段恩怨,鐵枴李對他們的信任度遠不如與八景宮毫無瓜葛,又是道門六御之一后土陛下師弟的黃獅。
仍是一副沒打采樣子的敖烈聽到牢門開啓的聲音後微微抬頭,卻看到了鐵枴李、鍾離權和小荷。在他還沒入獄之前,敖烈曾經和藍采和共遊過西海,所以藍采和的師尊正陽真人鍾離權他自然是見過的。而鐵枴李的老叫花子形象在三界裏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再加上他是和鍾離權站在一起。所以他地身份敖烈也不難猜出。
雖然身陷囹圄,閉目待死,不過敖烈基本的禮貌還沒有丟掉,慌忙正身行禮:“罪龍見過兩位真人,正陽真人。怎麼不見藍采和兄弟啊?”
“鍾離權”哈哈一笑。搖身一變,輕聲道:“敖烈。你看本王是誰?”敖烈一怔,隨即大喜。雖然他已心死,不過後來秦完説的也是,螻蟻尚且偷生,所以他對黃獅、牛魔王等人還是抱有一定希望的,重新見到黃獅,趕忙問道:“獅王前輩,那把火是摩昂那雜碎陷害小龍的嗎?”隨即又狐疑地看着鐵枴李,警惕地説道:“你又是什麼人?”在敖烈的印象中,鐵枴李和黃獅應該是貓和老鼠的關係,怎麼可能相處得這麼融洽。
黃獅笑道:“敖烈不要緊張,這位上仙是如假包換的凝陽真人鐵枴李,而她就是凝陽真人的弟子荷仙姑。”敖烈雖然仍有些疑惑,但還是再次拱手道:“罪龍無狀,望凝陽真人恕罪!”鐵枴李擺擺手,威嚴地説道:“在貧道這裏沒有那麼多禮節,貧道是來重新調查你縱火西海一案地!”敖烈一愣,轉頭看向黃獅。看到黃獅點頭肯定後,眼睛裏頓時有了彩,沒想到黃獅前輩的能量這麼大啊,竟然能把凝陽真人請來幫忙,看到曙光後的敖烈翻身下牀,跪在鐵枴李面前,恭聲道:“小龍冤枉,還望真人能為小龍做主啊!”鐵枴李決定詐一詐敖烈:“貧道聽説你認為是你胞兄敖摩昂陷害你的,不知你是否親眼所見那把火是摩昂所放?”小荷還準備提醒他二師父記錯了,那把火明明是鍾離師叔所放的。不過發現苗頭的黃獅立即傳音給小荷,小荷暗罵一句老狐狸,也就不作聲了。
敖烈頭搖得和撥鼓一樣,咬牙道:“如果是小龍親眼所見,那當
在九天應元府大堂,小龍舍了這身皮囊也要把摩昂給拉下馬,可惜小龍卻苦無證據。但是在整個西海龍宮裏,除了摩昂外。還有誰有動機放火陷害小龍呢。”鐵枴李暗自點頭,這麼看來敖烈還算老實,不動聲
地説道:“要説動機應該還有一個,不知道在你入獄前,可曾聽到過有關於西海的一些謠傳呢?”
“謠傳?”敖烈抬頭愕道:“要説謠傳嘛好像也有。説是小龍的父王,不對,是敖閏一直在和大伯父爭着敖家族長的地位,好像還曾經到玉皇大帝那裏進過讒言。不過這謠傳是真是假小龍就不敢肯定了,但是依小龍看,以敖閏地品行,這些謠傳,十有**是真的。”鐵枴李搖頭道:“貧道説地不是這個,難道在你入獄前。就沒有聽過有關你身世的傳聞嗎?”
“身世?怎麼回事?”敖烈慘然地看向鐵枴李和黃獅,心裏也隱隱猜到了什麼?
鐵枴李轉頭對黃獅道:“獅王,看來你所料不差,這個傳聞真是在敖烈之事發生以後才傳開的。”黃獅黯然長嘆道:“敖烈,你從小和涇河龍王地關係應該不錯吧,這次本王為你地事四處奔走也是受了涇河龍王所託,忠人之事。説來也巧,自從你事發之後,就有傳聞説其實你並不是敖閏地親生兒子。而是涇河龍王…”説來黃獅這次盡力為涇河龍王幫忙,也是為了償還四百年前黃獅因為那記噴嚏,對涇河龍王欠下地因果。
“你説什麼?”黃獅還未説完,就被敖烈的狂吼打斷了,若不是鐵枴李早先下了制,搞不好守在門外地四天君都可能衝進來。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我知道,我母妃和姑父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但是自從我母妃嫁給我父王后就再也沒見過我姑父了。這是誰在造謠,污衊我先母!”敖烈目眥盡裂,面部異常扭曲。
黃獅接着再加上一把火:“也許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本王在去西海為你查案的時候,卻巧遇凝陽真人和正陽真人。並且在正陽真人口中得知。其實你父王控告你的那把火乃是正陽真人所化的一隻章魚所放。而且當時你父王敖閏正在現場。”鐵枴李聽到黃獅一不小心把鍾離權放火的事情抖了出去,阻止不及。只好重重地咳了一聲。幸好從敖烈現在地反應上看,這兩父子唱雙簧的可能
微乎其微。應該沒有什麼人會用污衊自己的母親這種手段來達到目的,即使是大
大惡的魔頭也不例外。黃獅聽到鐵枴李的咳嗽聲後,才想起這件事好像是需要保密的,剛才腦袋一熱怎麼就忘記掩飾一下呢,不好意思地朝鐵枴李笑笑。
敖烈兩眼通紅,強制讓自己冷靜下來,雙拳緊握咯咯直響,咬牙切齒地説道:“你們的意思是説敖閏以為我不是他親生兒子,為了報復我這個野種,就假借正陽真人火燒水晶宮之事,誣陷我燒了他的明珠,用天條置我於死地!”小荷躲在黃獅地身後不屑地説道:“你真笨,也不知是怎麼修煉到玄仙境界的。也不用自己的腦袋瓜想想,為什麼這個謠言只是在你被捕入獄後才漸漸傳開。我看你小子是平裏不小心得罪了你那瑕疵必報的父王吧,他為了報復你就給你安上了這個罪名。嘿嘿,虎毒尚且不食子,他又怕被人説其薄情寡義,所以就讓人發散這個謠言,以達到名正言順的目的。反正你母妃都死了很久了,估計都已經轉世投胎了,自然百口莫辯,而你姑父涇河龍王是姦夫,説的話自然沒人相信,恐怕他現在已經被你姑姑
得焦頭爛額了。”敖烈怒急攻心,竟然突破了聞仲在其身上下得
制,化身成龍,盤桓在這個不大的牢房裏,發出一陣悲憤的龍
,慘然吼道:“敖閏素來和我大伯父敖廣不和,自從三姐嫁給楊戩之後,通過三姐夫地關係,成了玉皇大帝的心腹,也就
漸高傲起來,幾次想將大伯父從東海龍王的位置拉下來。而這些年來,我卻多親近於大伯父,估計敖閏就是因為這個而要置我於死地吧。龍有逆鱗,觸之必怒!敖閏竟然為了這點名利,污衊我母妃失德,觸我逆鱗。我敖烈紡,他
若逃出囹圄,必與敖閏老賊勢不兩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