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先天壬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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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牛看到黃獅投進落胎泉中，收回漫天的三昧真火，又變成了如意真仙的形象。走到井邊，看着那深不見底的落胎泉，心中暗道:“這愣頭青倒還是有些急智，竟然就一頭栽進落胎泉了，可惜怕是再也爬不上來嘍。嘿嘿！這落胎泉可是天地間唯一一處先天壬水之源。水為太陰，而壬水卻屬陽，陰陽對撞，使得這先天壬水之源以及同樣道理的先天丁火之源就是太乙金仙也不敢輕易涉險。你就乖乖化為膿水吧，哈哈哈哈！”説完用移山之術將井口封住，順勢坐在移山之上，暗思:“任你法力多高，除非你是大羅金仙之體。否則，不出三天，必然形神俱滅。”而跳進井中的黃獅暗自鬆了口氣，但也因為從高處摔下，內腑遭到重創，傷上加傷。身處泉中的黃獅暫時也管不了身上的傷勢，子母河胎氣才是大事情，連忙狂飲了幾口泉水，也許是心理作用，頓時就覺腹部不疼了。抬頭想要出去，卻發現井口早就被如意真仙給封住了。黃獅自思憑藉着自己金仙級的功力，全力一擊應該可以轟開井口大山。

正當黃獅想要衝出井外的時候突然腹中絞痛難耐，使得飛到半空中的黃獅再次跌落水中，吐出一口鮮血。黃獅心想該是落胎泉水起反應了吧，果然，此念剛剛放下，就再也憋不住，腹瀉起來。看着被污染的泉水，黃獅心中哀嘆一聲:“作孽啊！”少頃，黃獅覺肚子漸漸癟了下來，亦不再腹痛，只是渾身痠軟無力，又生飢餓之。黃獅知道那腹中胎氣已經被化去，壓在心頭的石頭也終於放了下來，卻不防被泉水很嗆了幾下。又聞得異味，自然知道那是什麼，一股噁心的覺湧出喉嚨，差點連肝膽都吐了出來。

黃獅無奈，全身無力，也是無法困而出，只好勉強駕雲而起，將四明鏟狠進井壁一邊，自己便盤坐在鏟面上打坐調息，以圖儘快恢復實力。

“怎麼回事，怎麼還是渾身痠軟。”已經運功調淆個時辰的黃獅突然覺有些不對勁，這口井有古怪。不過這時發現情況卻已經晚了，黃獅眼睜睜地看着自己從四明鏟上栽了下去，想要駕雲而起卻有心無力。

當黃獅醒來時只覺得自己昏睡了億萬年一般，全身彷彿充滿了活力，不由大吼了一聲，也許是井內為封閉空間，使得回聲和原聲重疊，震得黃獅差點又昏了一次。

“難道這就是傳説中佛門神功獅子吼的威力嗎？哼哼！那以後對敵的時候只要吼一聲不就什麼事都解決了，這比蒙*汗*藥的可作強多了。”黃獅美滋滋地想到。

看着被巨石封閉的井口，黃獅不由冷笑:“雕蟲小技，也能困我？”就要準備飛上去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手掌怎麼變得茸茸的。連忙低頭打量下自己“一頭黃獅子？難道這就是我的原形？怎麼這麼瘦小，太令我失望了，一點森林王者的氣勢都沒有，還有這身被浸濕的也太難看了吧，覺就和病貓一樣。雖然我承認自己是貓科動物，但獅子可是唯一一種雌雄兩態的貓科動物，動物世界裏的雄獅那叫個威武啊，絕對是手機中的戰鬥機，口誤口誤，應該説是動物中最帥氣的種類了，怎麼到自己這邊就搞成這樣，貓不貓，狗不狗的，太丟人了。不對，是太丟獅了。也不對，應該是太丟妖了。”黃獅喃喃自語。

黃獅甩了甩鬃後，縱身躍上四明鏟，化成*人形。看着全身濕透的自己，連忙運轉先天甲木華，發出少陽真氣，將衣服烘乾。然後再給自己加一個風化雨之術，將與如意真仙打鬥時造成的外傷治癒。

一切準備妥當後，黃獅凌空拔出四明鏟，直衝了上去，一拳轟開被封住的井口。而正盤坐在井上小山處運功療傷的如意真仙也被這一擊的衝擊力擊飛。

“哎喲！”被打出庵門的如意真仙渾然不知出了什麼事，連忙爬了起來，整了整頭上戴着的星冠，飛了回來。一進聚仙庵就發現黃獅坐在井石上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如意真仙大驚失。詫道:“你。你。你怎麼出來了？”

“怎麼？很奇怪嗎？”黃獅翹着二郎腿。撫摸着明晃晃地四明鏟。笑着反問道。

“不可能。不可能地！”如意真仙不可思議地看着黃獅。心中大為震撼。他竟然可以毫髮無傷地出來。

黃獅不屑地説道:“我曾經聽過這樣地説法。説是這世界上最笨地種類是黑熊。我也頗為贊同。不過今天我才發現我曾經地想法是多麼得錯誤啊。這世界上最笨地東西應該是你這頭笨牛了。你以為就憑藉着井口上地那堆破石頭能擋得住金仙地全力一擊嗎？”

“你。你。你罵貧道是笨牛？”如意真仙然大怒。吼道:“你竟敢懷疑貧道地智商。在西牛賀洲誰不知道貧道如意真仙地大名。誰不稱上一聲‘大塊頭有大智慧’。你竟然罵貧道是笨牛。是可忍孰不可忍！”黃獅一愣:“大塊頭有大智慧？呃。這身板還算結實。你俗家名字叫劉德華吧？”

“什麼劉德華、馬德華的？貧道姓牛，道號如意，沒有什麼俗家名字。什麼亂七八糟的。”如意真仙聽到黃獅的説話後也是一頭霧水。

黃獅心裏嘀咕:“連馬德華都知道，還真是個神，有點道行啊。”嘴上卻説道:“啊！那些都是南瞻部洲的智者，我誇你呢。”

“這還差不多，不怕告訴你，貧道可是西牛賀洲羣妖聯盟的參贊軍務首席軍師。呸！貧道又被你繞進去了。沒想到你小子的命還真大，竟然在先天壬水之源呆了三天卻一點事都沒有。雖然令貧道很是失望，但是貧道還是要道上一聲佩服啊。”

“先天壬水之源，什麼東西？”黃獅心中一動，他從黃獅那繼承了先天戊土、葵水和甲木華，沒想到這裏卻還有個先天壬水之源，貌似比自己身上的那些先天五行華還要厲害。

“先天壬水之源！”如意真仙心有餘悸地説道:“又稱為天地之極，只要在那裏呆上數，即便強如太乙金仙，也不免灰飛煙滅。從天地初開到現在，除了大羅天混元聖人外，你是貧道所知道的唯一一個被困天地之極三天之久還能夠活下來的人物。”黃獅聽言也不後怕，沒想到這個小小一個落胎泉這麼可怕，看來我雖然是個穿越人士，但是不知道的事情還多着呢，以後要更加低調才是。接着臉上又閃過一絲厲，冷聲道:“這麼説閣下將本王困在落胎泉中的本意是想將我形神俱滅了？”如意真仙當然聽出黃獅語中的怒意，也開始有些畏懼，畢竟對方是一位金仙級的高手，他在懷孕期間自己尚不是其對手，何況現在。忽又聽到他自稱本王，彷彿是抓到一救命稻草一般，急問:“你也是妖王出生？在何處為妖？”

“怎麼？想要逃走後再事後報復不成。”

“不敢不敢。我們應該是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不人自家人啦。道友既然是在西梁女國行走，想必也是我們西牛賀洲一脈吧。百年前我大哥因其結拜兄弟，呃，道友應該也曾聽説過，就是那個大鬧天宮而被如來鎮壓於五行山下的齊天大聖孫悟空，孫大聖可是我們妖族的驕傲啊，雖然他是東勝神州人士，但是其壯舉，天下妖魔誰不佩服。啊，扯遠了。我大哥大力牛魔王深我們妖族之人都是各自為戰，力量單薄，於是在翠雲山召開羣妖大會，成立西牛賀洲羣妖聯盟，以對抗天庭和佛門的剿殺。眾妖王推舉我大哥為妖盟盟主，而貧道也因素有才智，便被推為參贊軍務首席軍師。所以説，如果道友是我西牛賀洲一脈，那我們不就是自己人了嗎？”如意真仙滿口唾沫星子地解釋完後不由拭了拭冷汗，心道:“總算是和這個不穩定因素套上近乎了，真是累死老道了。不過此人實力不俗，如果能拉到大哥的陣營，也不失為一樁好事啊。這樣一來這妖怪就是自己人了，應該就不會記仇了吧。我真聰明啊，不佩服不行。”

“西牛賀洲羣妖聯盟？我怎麼不知道有這東西。”黃獅問道。

“不知道友家住何方呢？”

“告訴你也無妨，本王天竺國人士。”黃獅留了個心眼，沒有將具體的府説了出去，畢竟自己的玄武魔寨除了自己以外，其他小妖現在還都還屬於炮灰質，還是小心點好。説來道去還是實力不濟啊。

“天竺國？”如意真仙想了一會兒，又道:“那不知道友可曾聽説過金平府的青龍山玄英有闢寒、闢暑、闢塵三位大王？”黃獅覺得這名字很悉，腦袋裏回憶了一下，説道:“你説的莫不就是那幾頭愛吃香油的犀牛嗎，怎麼，你們老牛家和犀牛也有親不成？”

“道友説笑了，我牛家為犛牛一脈，和金平府的那三位妖王並無親，不過他們卻是我們妖盟的成員。貧道原想道友既然為天竺人士，想必應該知道這幾位妖王，現在看來果然如此。怎麼樣，不知道現在道友有沒打算也加入我們妖盟呢？我們妖盟的實力可是很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