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突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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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安在哈姆衞隊中相當有名,雖然火爆的脾氣和惡劣的格讓她的魅力失不少,但是追求她美貌的人仍然很多,尤其是某些閒得蟲上腦的紈絝貴族少爺。

白河瞅了一眼這個疾言厲的青年,把他當成了蒼蠅懶得搭理,不過這明顯不把人放在眼裏的態度讓這個青年貴族更加惱火。

他走到白河眼前,伸手指着他的鼻子:“你,你難道聽不見?快,向莉莉安女士祈求寬恕。”白河抬着眼皮看了他一眼,眼神如同在看一隻綠頭蒼蠅,這充滿輕蔑的一眼幾乎讓青年氣炸了肚子,就在他想要教訓這個無禮之輩的時候,一陣反胃的覺突沿着口進入喉嚨,他忍不住轉身掩口‘唔’地乾嘔了一下,他正要抹抹嘴巴,突然看着剛才用來捂嘴的手一臉驚恐。

一隻螞蟻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手心正中。

更嚴重的反胃逆衝上了喉嚨,貴族青年連續乾嘔,一隻只螞蟻從他的嘴巴里面湧了出來,他瞪大了眼睛癱軟在了地上,雙手緊緊捂住嘴巴,卻仍擋不住大量的螞蟻從他的嘴裏湧出來,彷彿他的嘴巴變成了一個螞蟻窩。

一隻長着翅膀的大螞蟻從他的鼻孔飛了出來,青年驚恐至極地嗚嗚大叫着,兩手亂爬在地上翻滾起來。

白河笑了一聲收起了手裏的法杖,附近的貴族紛紛面慘白,他們看着地上翻滾的青年和穩坐不動的白河,臉上出噁心又驚悚的神

‘驅除。’矮人牧師喬恩閉上眼睛一聲禱告,抬手一道光芒籠罩上了青年的身體,青年乾咳了兩聲,吐出最後一隻螞蟻,他坐在那裏呆滯了半天,突然又是一陣反胃,再度乾嘔的時候,卻是一隻蟑螂從喉嚨裏爬了出來。

神崩潰地跑到了船舷,大口大口地嘔吐起來。

“啊,我最近在研究傳送法術。一個課題就是門的連接,就是將一扇門的開口連到另一個地方去。”白河拿出手裏的短魔杖轉了一圈兒臉上出了微笑:“這個研究有點失敗,嗯,尤其是我試圖把它作為一個法術應用到魔杖製作上面的時候,這殘次品只能影響小半個半身人能夠通過的門户,大概就是一般狗的大小。不過嘛,把螞蟻蟑螂之類的口通向別人的喉嚨和食道,還是蠻好玩的嘛,相信沒人願意把它們進肚子裏吧。順道説一下,螞蟻窩在剛剛經過的岸上,蟑螂就在甲板那裏。”他笑嘻嘻地説着,隨着青年的嘔吐聲船上所有人的臉都漸漸變得慘白,幾個靠近甲板一角的人看着牆角口閃光的小孔,表情更加難看。

“還有船板下面的老鼠!你們看——馬上就出來了。”隨着白河的叫喊,雙肩聳動的青年喉嚨忽然間脹大,一隻什麼東西彷彿在他的嘴裏吱吱吱地叫着。

他在白河笑聲中吐出一隻老鼠,他徹底地崩潰了,突然淚滿面地跪下,爬到白河膝下大聲求饒起來:“求你了,讓它們~嘔~停止,求你。”白河笑眯眯地一擺手,這個青年翻着白眼停止了嘔吐,他稍稍呆滯之後吐出了含在嘴裏的最後一隻老鼠,他俯下身子對着暗河就是一陣瘋狂的嘔吐,連隔夜飯都嘔了出來,隨後起身落荒而逃。

船上的人異常忌憚地遠離了白河,矮人牧師喬恩倒是仍舊平靜:“看來是我們的冒昧給你帶來了麻煩,我和莉莉安向您道歉,瑞威爾先生。”這句話倒是讓白河對這個矮子有些刮目相看,以白河對神的淺薄理解,能意識到自己錯誤的神實在是稀有動物,這讓他心頭的無趣稍稍降低了一些。

不過白河可沒有被徹底糊過去,他笑嘻嘻地看着這個矮人牧師,道:“我以前一直聽説有些神的牧師會對着人亂丟偵測陣營,我一直不太敢相信,沒想到這是真的。”

“哈姆陛下不代表單純的善或惡,這也是莉莉安一直沒有被選中的原因——她並沒有透徹地理解哈姆陛下的教義,只是單純地認為陛下會賜予她力量戰勝惡,不過在衞隊裏面,這樣的人更加受歡一些。”矮人淡然地説。

因為美白蠢。

白龍暗想。

“不過她剛才提出這個建議,我其實是贊同的。”矮人牧師忽然話鋒一轉。

“哦?你們不怕得罪人?”白河好奇道。

“這是對立場的鑑別,不拒絕我們的我們視為同志,而終將與我們分道揚鑣者,我們也會提前打好招呼。”喬恩嚴肅道:“無論莉莉安對陛下的教義理解多麼地片面,有一點她一直做得很好:陛下麾下無鬼鬼祟祟偷偷摸摸之輩。”

“好頂贊。”白河大大地豎起了拇指,什麼叫坦率實誠,這才是。

儘管被夾槍帶地諷刺為不夠光明正大,不過白河卻並不討厭這種有禮有節的指責。

矮人繼續道:“這次任務來得太快,我們剛到這裏,就收到通知要去對付沙德,在戰鬥爆發之前的短暫時間裏,我只能儘快地找到每個陌生人的目的。”

“看來你們已經找到了?”白河似笑非笑。

矮人突然站了起來,他嚴肅的臉變得更加肅穆,甚至有着某種嚴厲的意味,説出的話卻只有近在咫尺的白河能夠聽清:“瑞威爾先生,我們一到達這裏就到很痛惜,痛惜着瓊克先生居然變成了這樣,以前的他雖然虛榮怕死還有些浮躁,但是心中的黑暗還沒有現在這樣沉重,一定是有人引誘他墮落吧。”他深了口氣:“我們是秩序和法令的守衞者,我們防備的從不是單純的所謂惡,而是秩序被踐踏顛覆。看到了瓊克先生的情況,我們很不希望見到一位秩序的踐踏者出現在北地。如果這種破壞者出現,受公國聘用守護着這裏的哈姆衞隊一定會不惜一切與他鬥爭。”

“這是警告嗎?”白河饒有興味地問。

“這是勸告。”矮人道。

“這個問題暫且不談,不過你們真的準備就這樣來對付沙德?”白河奇怪地看着又被拖出來的青年貴族:“他身上裝備着法術破解權杖和很多高級裝備,剛才面對我那麼簡單的法術攻擊竟然會措手不及?”他皺起了眉:“有能力保護自己都保不住,這種戰鬥意識好象有點…”

“戰勝沙德很困難,打破他的計劃卻相對容易,何況真刀真槍上去的又不是他們。”矮人語氣有一點鄙夷,他一指地下河另一側的火光:“這裏的都是老戰士,看,進攻已經開始了。”

早早通過秘密通道進入鞋教巢的勇士衝進了儀式現場,對於冰虹城的地下河而言沙德其實是外來户,很少有人對這裏的悉能夠超過真正的大地頭蛇魯德男爵,通過他控制的城市各地的黑幫,很輕易就能夠找到若干條秘密通道直達目標。

這些作為先頭部隊的戰士衝入了會場,正在進行儀式的鞋教成員措手不及。

如矮人牧師所説,侵入的勇士都是經驗嫺的老戰士,人數雖然不多,但是戰鬥力則非常悍,一些哈姆的牧師也在其中,他們配合嫺,展示出非常高超的戰鬥能力。

正在引導儀式的魂手沙德措手不及,在他的計劃裏,城裏的人至少也要過個半個小時才能發現不對,那時候他的儀式已經開始了。

變故讓沙德有些惱怒,他吩咐手下按部就班進行血祭,大量被惑了心智的信徒跳入了血池,而他則帶着幾個鋭戰士進入了站場。

外圍放哨的信徒被殺的只剩下大貓小貓三兩隻,沙德氣急敗壞地一頓手杖,一扇黑水晶一般的門户在他身後敞開,十隻皮膚如黑水晶般的怪物衝了出來,他們身材高大,兩腿細長,擁有四隻大靈活的手臂,晶體結成的爪子閃爍着尖鋭的寒芒。

這些怪物的腦袋上看不見五官或者面孔的東西,不過一些扭曲的臉孔如影像一樣在他們晶狀的身體上‘播放’着,似乎有隱約的慘叫聲從中發出,滲入直視者的靈魂。

他們進入站場,頓時改變了戰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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