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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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恬熙照例伴駕。當他照常面帶着媚人的笑容在嚴炅面前寬衣解帶時。嚴炅突然壓了上來,就在寢殿的地毯上,狠狠的了他。

動作之蠻橫暴,已經完全是慾的程度。饒是恬熙這樣的天生蕩的身體也受不住折騰,哭泣哀叫着想要逃。

沒成想一貫在牀上並不吝嗇‮情調‬式甜言語的嚴炅,卻一反常態的冷笑着説:“逃什麼,小貨?別忘了你這身體屬於朕,朕要享用的時候,你就得乖乖的奉獻給朕。”恬熙哪裏吃他這一套,子上來就又踢又踹的要身。嚴炅一怒之下,竟是隨手扯過帶將他緊緊綁縛住,然後死死壓在身下,瘋狂的幹。讓恬熙慘呼連連,哭鬧哀泣不休。最終他的力氣被掏空,無力繼續掙扎。

只能癱軟在地上,任由嚴炅蹂躪。完事過後,嚴炅將昏昏沉沉的恬熙抱起。兩人一起步入浴池中。温暖的水撫了慘遭暴力蹂躪的身體。恬熙終於回過了神來。他動了動身體,發現束縛身體的繩索並未被解開。

便示意身後的嚴炅,説:“給我解開。”嚴炅懶洋洋的靠在池壁,説:“不!”恬熙氣壞了,嚷道:“那你要把我綁到什麼時候?”嚴炅突然一擊擊,重振雄風的刃狠狠的刺入了媚:“朕現在想這樣玩!至於你,只該服從朕的每一個命令。而不是問什麼時候結束!”那天晚上,他果然把恬熙綁了一晚上,直到第二天才鬆開。被折騰了一夜的身體留下了無數淤痕。恬熙簡直是怒不可遏。他怒喝了一聲:“輕點!”給他上藥的宮女戰戰兢兢的連聲答是,更加放輕了手腳。恬熙懶得理她,氣呼呼的對輕雯説:“他這是吃了哪門子的錯藥?竟是當我是他的仇人一樣下死手的折騰。”輕雯看着他,小心的説:“娘娘,您看,陛下會不是其實很介意那件事?”恬熙微微愣了一下,隨後滿臉嗤之以鼻的説:“怎麼可能?他才不會在乎這個。比起這個本宮還能不能侍寢估計更能讓他分神注意一下呢。”輕雯有些着急了,便説:“娘娘為何如此肯定呢?”恬熙提到這個心裏便有些不太舒服,他沒好氣的説:“這可是他自己親口承認的,難道還會有錯?”輕雯都快苦笑了,她對恬熙説:“娘娘,你這樣一個玲瓏剔透的一個人。男人的心思,您肯定比奴婢懂得多。難道陛下的心思,您真的猜不準嗎?”恬熙經她點撥,轉念一想,神微變,隨後又低頭不語。許久才抬頭,説:“你覺得,他真的是在意這件事嗎?”輕雯搖頭,説:“奴婢也拿不準,但是奴婢相信,娘娘您肯定能想明白得。”恬熙再度陷入了沉思。就在他心思轉了無數時,突然殿前來了旨意。原來是嚴炅招他前去伴駕。這個倒是不稀奇,古怪的是,居然還特特要求他要盛裝打扮。這就奇怪了?平裏招他伴駕,就與白無甚區別了。服飾什麼的都成了礙事的存在。

嚴炅從來都不在意的啊!想是這樣想,有了昨晚的經歷和心中的糾結事,恬熙可不敢再跟嚴炅對着幹。

他掙扎着從牀上起身,命人給自己盛裝打扮了一番。這才前呼後擁的去見了嚴炅。等到了地,嚴炅看到他。先要上下打量一番,這才滿意的點點頭,示意他過去。

恬熙不敢耽誤,忙走到他身邊,剛要依偎着他坐下。嚴炅卻指指一邊,對他説:“你先站在這裏。”恬熙不明所以,便依言好好站着。這時候有內侍來報:“陛下,安溪王求見!”恬熙頓時神一變,嚴炅泰然若素的説:“讓他進來吧。”內侍答是,隨後快速退了出去。恬熙看看嚴炅,不知道他葫蘆裏買的什麼藥。嚴炅目光平視前方,並不看他一眼。

隨後沒多久,嚴靈便走了進來。他首先看到了恬熙,面吃驚,腳步便停滯了。恬熙看到他安然無恙的出現在面前也頗有些悲喜加,可也就是一瞬間。

下一刻他就意識過來,下意識的看了嚴炅一眼。心中一驚,原來嚴炅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嚴靈也回過神來,他不在看恬熙。而是加快步子,走到嚴炅面前,恭敬下拜道:“臣叩謝陛下鴻恩。”嚴炅帶着微笑,命他起來。嚴靈卻不依,仍舊跪在地下。嚴炅便突然扭過頭,笑着對恬熙説:“皇弟不願起身,那愛妃便代替朕,去扶他吧。”恬熙一怔,下意識的去看看嚴靈。只見他低垂着頭跪在下首,看不清表情。恬熙立刻口而出道:“不!”嚴炅立刻變了顏,呵斥道:“大膽!”恬熙忙也跪在地上,説了聲:“臣妾知罪。可請陛下明鑑!臣妾雖陰陽合體之身,乃陛下之貴妃,屬後宮眷屬。怎可與外臣相觸?陛下此舉不合禮制,故臣妾雖知冒犯也斷不能從命。”這樣一段話説出來,嚴炅倒是一時沒話説了。他沉默了一會,看着恬熙點頭道:“你…好…好好!”恬熙低着頭,看不清他的表情,也聽不出這幾聲好的意味。嚴炅卻不在與他糾纏,説道:“既如此,你就先退下吧!”恬熙忙答了聲是,便起身快步離去。衣裾反飄飄,帶起一陣環佩叮噹的香風。嚴靈的身體細微的顫抖了一下。恬熙路過他身邊時,卻沒有做半分停留。而是頭也不回的快速離去。

----嚴炅看着恬熙快步離去,嚴靈那一點細微的變化也沒有逃過他的眼睛。

目光閃動間,他已經又展開笑容。見嚴靈仍舊跪在地上也不再讓他起身。有些散漫的靠到椅背上,指節輕敲着扶手。懶洋洋的説:“朕知道這次你也是受了些委屈。

但是你要放心,朕與你是骨兄弟,自然不會做出殘害手足的事來。無論你做過什麼,朕都不會害你。只是從此往後,你也需更加安分守己些。少與生人接觸,以免遭心懷叵測之人的利用。明白嗎?”跪在下首的嚴靈低低的答了聲:“臣謹記陛下教誨。”不待嚴炅出滿意的笑容,嚴靈緊接着又説了一句:“微臣還有一事,奏請陛下恩准!”嚴炅看着他,問:“什麼事?”嚴靈深深的拜倒,隨後説道:“請陛下恩准微臣剃度出家。”居然是這樣一個要求,嚴炅起初有些訝然,隨後便會意。盯着嚴靈的頭頂看了一會,他終於説:“準!”嚴靈深深的再次拜倒,口中念喏道:“武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隨後,便起身離去。幾乎他一走出去,嚴炅左手旁的屏風後,便轉出了恬熙──他一直在後面偷聽。

嚴炅看到他,有些惡意的笑道:“你還不趕緊去送送。後他便是方外之人,再與你無干了。”恬熙冷若冰霜的看着他,淡淡的回了句:“臣妾謝陛下鴻恩。”竟真的是轉身出去追嚴靈了。嚴炅有些愕然的看着他的背影迅速消失。他居然真的去了?真的去了!怒火瞬間充斥着心,他一怒之下將揮臂將筆架掃落。

筆架落地發出巨響,殿內的宮人都嚇得跪下。他坐在位上一動不動。突然一句話輕飄飄的傳過來:“好好的,發什麼火。”一抬頭,居然是又恬熙折返回來。現在正一臉淡漠的看着他。嚴炅看到他心中怒氣更甚,惡聲道:“怎麼,又不去送他了嗎?”恬熙垂眸掃了一眼地上的狼藉,説:“本來就並不是很想去,只是礙於陛下的吩咐不得不從。

剛走出殿外,便聽到了聲響。放心不下,所以我就折返了。”他一邊説着緩緩向嚴炅走來。嚴炅聽他説完便發出一聲怪笑,反問道:“朕命令你去?”恬熙的表情波瀾不興“難道不是嗎?陛下自己説過的話自己忘了,不會吧?”嚴炅的臉皮頓時就掛不住了,他喝了聲:“大膽!”恬熙立刻回了句:“你慣的!”嚴炅臉頓時就變了,他拍案而起大喝道:“你太放肆了。”恬熙毫不示弱,瞪大眼睛直視着他,喊道:“你不喜歡我見他,就坦蕩蕩的説出來。這麼彆扭做什麼?難道你也想學那女人做派嗎?”嚴炅被他這樣一頓搶白,氣得半會説不出話來,指着他喊了聲:“你…”恬熙乾脆就走到他面前,説:“我再跟你説一遍,我不愛他了!我現在誰也不愛,你愛信不信,別遮遮掩掩的玩這種小心思!一點都不像你,簡直像個笑話!”説完也不理會嚴炅的反應轉身就走。嚴炅被他然大怒,起身怒喝一聲站住便已經一把揪住恬熙抵在殿內的一大柱上。看着恬熙被他撞疼的樣子,他毫不憐惜。只怒説:“你這個滿口謊言的東西,憑什麼讓朕相信你?”恬熙恥笑一聲,反問道:“滿口説不在乎這件事的你,為什麼又沒完沒了的跟我玩算計糾結這件事?”這話直戳嚴炅心窩,氣勢洶洶的他突然了氣。沉默了半晌,他咬牙説:“朕從沒有在乎糾結過你過去的所有姦情。”恬熙冷笑着説:“你自己心裏清楚!”嚴炅也煩躁了,心頭翻騰着許多説不清道不明的東西。不,這不該是他!

他稍稍冷靜了下來,故意冷笑一聲,再度恢復了往的模樣:“別做夢了,你也值得朕去糾結?朕清楚,你們狐媚全都是天生,跟你講什麼忠貞不二簡直是笑話。

這無所謂,本來朕要的也就是你這個身體。不過朕要提醒你,當初是你自己選擇留在朕的身邊。朕可以不在乎你心屬何人,但是朕最忌諱的就是被人愚。你若是對朕有貳心,朕絕不容!明白嗎?”恬熙也是怒了,他冷冷回答:“我當然記得,這些話你恨不得寫在紙上裝裱起來天天讓我念一遍。那我也告訴你,我心裏沒裝着嚴靈。我現在想的只有我的族人,你滿意了嗎?”嚴炅點點頭,説:“很滿意!”恬熙怒極反笑,突然笑顏如花的説:“既然陛下明白了,那可否容臣妾告退?”嚴炅聞言也笑了笑,閒適的説了句:“準!”鬆了手,讓恬熙從身下躲開。

兩個人都若無其事的,一個告退離去,一個又回到了位上。恬熙快步出了殿,徑直走到自己的車輦前,輕雯忙了上來。恬熙也不看他,直接上了車。吩咐道:“走!”便再無二話。輕雯想要上車陪伴,看了看恬熙的神。以她對恬熙的瞭解,終於決定還是下車,讓恬熙自己獨處一會。

恬熙斜倚在一堆軟枕中,疲憊的合上了雙眸。嚴靈終於,還是走上了這一步。也好,至少這樣他能最大限度的自保,再也無人能將他視為最好的幌子拖進這是非之中。

而他以皇家王爺的身份遁入空門,所受的禮遇必與一般人不同了。至於嚴炅,嚴炅…算了,不管他了,自己太累了,得休息一會!

----嚴炅在位子上端坐了小半柱香功夫,一直都一動不動。長貴小心翼翼的過來,輕聲喊道:“陛下,陛下…”嚴炅如夢方醒:“嗯?”長貴小聲稟報道:“户部陳侍郎在外候見!”嚴炅哦了一聲,停了停突然暴躁起來:“不見不見,朕現在不想見!”長貴忙提醒道:“可是陛下,陳大人是您特意急招入宮面見的啊!”嚴炅吼了一聲:“不見!”長貴嚇得哪敢再説。

只見嚴炅起身,冷冷吩咐道:“備馬,讓御林軍準備,朕要出宮!”長貴瞠目結舌:“騎馬出宮?可是陛下…”他話還沒説完已經被嚴炅冷冷的看了一眼,忙低頭出去準備了。一羣宮女上來為嚴炅換衣。他換好衣服出殿上了馬,狠狠地了一鞭子催着馬狂奔,一路出了朱雀門。早就奉命在朱雀門候駕的御林軍,看他馬不停歇的從面前掠過,急的趕馬就追。

一羣人前前後後的一眨眼功夫便跑沒了。嚴炅心煩意亂,一路竟然跑出了城。在京郊來回跑了十幾趟,竟是不想回宮,連午膳都是在外張羅的。一直折騰到暮四起,別説那羣御林軍都有些跟不上,連他下的馬直氣。

他身邊的一名近身侍衞覺得不妥便驅馬上前,稟報道:“陛下,天已晚,城門馬上就要關閉了。還請陛下及早回宮,免得夜間寒氣侵傷龍體。”嚴炅勒住馬繩,抬頭看了看天。終於點點頭説:“好吧!”身後眾御林軍鬆了口氣,忙簇擁着他轉身回城。不料走到城門口,才發現城門已關。幾名侍衞前去叫門。沒想到被回説城門已關,按大魏律令不可再開,若要進城只能等明天清早了。

那幾名侍衞開始不以為意,直接將嚴炅的身份表出來。未想到守城的衞士卻是個認死理的。直接拒絕開門,並站在城門上遙遙對嚴炅拱手拜道:“陛下,微臣謹遵大魏律令。

城門關閉後,除非有陛下金牌為信物可破例開門。否則不到明卯時,決不可開門。微臣身為大魏城監,雖官微人輕,也懂得要恪守職責。若陛下未能拿出開門信物,微臣便只有失禮了。待到了明,微臣自當請陛下裁處!”説着對着嚴炅跪地行了大禮。並久久伏在地上不肯起身。侍衞們氣結,對嚴炅回稟了此事。嚴炅從頭至尾旁觀,最終嘆了口氣,説道:“一個小小守門城監,居然也能有如此的勇氣和原則守,倒也是難得。

既如此,我們且在城外選一處別莊暫時休息,待明一早進城吧。”他既然已經發話,那羣御林軍們也無奈,只好折返。好在在離城三十里地確實有一處別莊。那是京城第一豪富柳金元家的產業。

待他們過去的時候,恰好主人家也到此處祭祖並留宿。聽聞天子駕臨驚喜加,忙大開正門,柳金元率全族男丁出門跪下接,女眷便都在二門處夾道跪地相

嚴炅下馬後目光漫不經心的在滿地烏壓壓的人羣中掃過,卻恰好與一個偷偷抬頭打量他的少年目光相撞。

那少年發現偷窺被逮個正着,頓時慌亂起來,情不自對他羞澀一笑。十五六歲的年紀,洋溢青澀懵懂的氣息。嚴炅心念一動,徑直向他走過去。

伸手,托起那個見他過來越發慌亂的少年。他托住他的下巴,接着燈光,細細打量着他的清秀眉目。開口時,是一片温和甚至温柔:“告訴朕,你叫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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