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音’血印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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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美景無限,平和安寧,實則是暗洶湧,詭異四伏。
我強自鎮定,踱着腳步慢悠悠的走着,忽然停在柳夢楓的身邊,手指一奪走他手中的書本。
看的正津津有味的人傻傻的目光順着我手指的方向,留戀的望着書本,然後停留在我的臉上,呆呆的眼神中都是不解,手指頭還咬在中忘記拿出來。
“你怎麼有空在這看書?你不是説要天天看着子衿和寶寶的嗎?不許偷懶。”嚴肅的眼神與呆滯的目光對視,實在沒有半點成就。
“算了,子衿那先不管。”我故做不經意的擺擺手,帶領着柳夢楓的目光指向房間裏,那裏正傳來撕心裂肺的鬼哭狼嚎聲“你去給他敷點藥,要是覺得太吵你可以拿布團住他的嘴巴,或者下點啞藥。”
“哦!”他跳下躺椅,汲上鞋踢踢踏踏的就往聲音的來源跑。
“等等。”我的目光跟隨着他的腳步,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頭。
他轉身,滿臉的不解,狐疑的望着我“還有什麼?”
“下次穿好襪子。”我的口氣很不好“才開沒多久,雪都沒化,光着腳丫亂跑什麼?”
“哦,哦…”他憨憨的抓抓腦袋,訥訥的穿好鞋,傻傻一笑,似乎把腳藏起來我就不知道他沒穿襪子一樣,然後飛奔而去。
很好,還知道聽話。
我的目光投向玩的正開心的幾人,雙手一展“我回來拉,有沒有人要擁抱,要親吻的?”月棲回了下頭,眼中有掩飾不住的開心,紅一動正想説話,沄逸手指輕落“到你了,小心我截斷你大龍哦。”他飛快的收回眼神,專心致志的看着棋盤,頓時把我丟到了一邊。
有些沒面子,我的目光又瞄上了鏡池“我的寶貝,過…”
“哎呀…”樹梢上的夜忽然一聲不大不小的驚叫“我的糕點要糊了,居然忘記了。”
“我去拿!”鏡池接的飛快,轉身就往廚房的方向奔去,眨眼間不見了蹤跡。
這人都跑了,我還抱個啊?
訕訕的嚥下嘴巴邊的話,悽慘的我就這麼被人孤零零的丟到了一邊。
“我有空,你要抱要親嗎?”金的人影抬着頭,在不遠的地方含着笑,促狹的望着我。
“呃…”我被噎的半天説不出話,南宮舞星的話讓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真抱真親是不可能的,可是當沒聽見似乎又有些不太好。
索走上前,一手牽起他的掌“果真是不一樣了,當了帝王説話都讓人不知道如何接嘴。”他的目光滑過我牽着他的手,眼神中乍放了一縷異樣的神采。
我湊上他的耳邊“星,我有話和你談。”他微一點頭,
角有掩飾不住的笑意,被我拉拽着,蹭着腳步。
我有些迫不及待的扯着他,找了間房就衝了進去,直接把他按在椅子上“我有急事和你談?”
“嗯?”他有些意外,詫異中悄悄垂下眼簾,把手從我的掌心中輕輕的撤了出來,強笑着“你去神族怎麼樣了?”不待我説話,他已經笑了出來“應該拿到了吧,你就是神主的少主,我還沒恭喜你呢。”
“沒有。”我苦笑着,再次緊緊抓上他的手“我需要一樣東西,這東西關係着我和任綺羅最終的命運,關係着任氏血脈能不能在神族繼續統領下去,星我需要你。”
“啊…”他臉上一紅,手指縮了縮,又突然反扣握住了我的掌“你需要什麼,我都給你。”看到他的動作,我才反應過來自己唐突了,悄悄的別開臉,彷彿什麼都不在意般“星,你母親和你説過‘血印符’的事嗎?”
“‘血印符’?”他輕聲唸叨着,低頭沉思着,然後默默的堅定的搖搖頭“沒有,這是什麼?”
“再想想…”我雙手扶在他的肩頭“我所有的希望都靠你了,或許這一次成敗的關鍵都在你身上了。”他咬着,目光閃爍“不要這麼説,就是你要這‘九音’的天下,要我的帝王之位我都可以給你,只是這‘血印符’我真的沒有聽説過。”沒有聽説過…
在我的算計中,四國天下,四位帝王,四份‘血印符’,星這一枚是我算在囊中的,可是他的回答讓我的心被狠狠的澆了一盆涼水。
如果星沒有‘血印符’,只剩下‘滄水’‘御風’和‘雲夢’的,我和任綺羅連打平的機會都沒有。
星拉扯着我的袖子“你告訴我,什麼是‘血印符’,興許我能記起些什麼。”什麼是‘血印符’?
我也不知道什麼是‘血印符’啊,見都沒見過。
撓頭“我,我以為你會知道。”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徹底歇菜了。
現在別説‘血印符’的下落,連那東西是什麼我們都不知道。
“‘血印符’是神族賜給帝王的水晶珠,只有帝王真心的誓言加上血咒,才能將‘血印符’染紅,然後給她效忠的對象,也就是神族族長,由族長將血珠帶回神族,將血珠鑲嵌在蓮座上,過了一段時間血珠恢復正常之
,再
還給四國國君,由他們傳承下去。”一個聲音推門而入。
是他?
我一時怔在那裏,看着他的髮絲如火光閃爍着炙熱。
“你偷聽我們説話?”我的本意不是想説這樣的話,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出口就成了這樣。
他板着臉,黑沉沉的“你説什麼?”最反有人用這樣威脅的態度和我説話,我下意識的進入防備狀態,轉身瞪他“我説你為什麼在門外偷聽我和
星説話,不懂得尊重人嗎?”
“老子找他,聽説被你帶來這了我才追來的,誰有空偷聽你説話?”他一聲冷嗤“你就是大白天和人宮戲我都沒興趣看。”
“真的?”我嘴角勾起壞壞的表情“我現在有點懷念波侍衞,不知道以我現在少主的身份能不能傳他來?”
“不用!”他硬邦邦的一挪身體,好像我馬上就要去找波似的“你有什麼事就和我談。”
“我要男人上牀也和你談?”我鄙夷的看他一眼“你肯我還不肯呢?”他下意識的退了兩步“美死你。”
“是美死你吧,我才不願意光找鳥就花掉兩個時辰的時間,還要在草叢裏一點一點的尋,你當我穿針引線縫衣服呢?”忍不住,就是忍不住,看到他就會不由自主的冒火,想吵架。
“別吵了!”星的身體,忽然擠到我們兩個人中間“先談正事行不行?”兩隻好鬥的雞同時對瞪一眼,有志一同的別開,重重的哼了聲。
“楚燁姐姐,我真的不知道什麼‘血印符’,什麼水晶珠,更不知道還有什麼傳承的誓言咒語,娘去的急什麼都沒有代過,但是有一個人可能知道,我,我去問問他。”他急匆匆的就要往外跑,我想拉卻沒拉住,眼見着他的身影飛快消失。
只有這個時候,才能看到少年的雀躍,而不是帝王的沉穩。
星説的人,我知道是誰。
那個把自己幽閉起來一個多月的男人,或許也是該去探望他,我給了他足夠的時間去緬懷過去,剩下的時間,應該屬於我了。
即使找不到‘血印符’,至少我知道了那是個什麼東西,也算大致有了數。
面對着莫滄溟冷硬的面孔,我放低了聲音“莫滄溟,謝謝你。”他一愣,臉上的錯愕清晰可見,表情吃驚又震撼,古怪的扭曲着,半晌憋出來三個硬生生的字眼“不,不客氣。”我淺笑着“你可以不告訴我的,我輸了,任綺羅也未必贏的了,説不定最後坐上族長之位的人會是你。”
“我不喜歡趁人之危。”他的聲音還是那麼硬硬的,腔調也是怪怪的“或者你可以認為我更喜歡你和任綺羅兩敗俱傷。”
“什麼都好,反正還是謝謝你。”我抬起頭,送給他一個大大的微笑。
他臉頰*動,半晌,回給我一個同樣的微笑,只是那笑容在勉強的皮
下,比哭還難看。
我邁步行向門口“説實話,看慣了你的死人臉,你還是別笑了。”他好不容易堆起的笑容就這麼凝結在了臉上,眼中又有小火苗簇簇的燃燒了起來。
“上官楚燁,等等。”我停下腳步“幹嘛,找我吵架?”他的手一伸,遞過來一個小瓶子“這個是南宮舞星的藥,你幫我給他。”我遲疑的望着那個小瓶子“你不是説自己的事自己做嗎?”他手一送,瓶子到了我的手中,轉身飛掠而去,空中飄落幾個淡淡的字眼“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