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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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颺能算到我在‘九音’呆不住多少時間,那麼其他人也沒有理由不知道,所以…
某夜紫的衣衫落地,誘惑的火焰盛開“楚燁…”後
軟軟酸酸的,我遲疑着“鏡池,你…”
“我就知道你喜歡那個幽颺,我們這種人對你來説是懶得看一眼的。”怒意沖沖的抱起地上的衣服,轉身就向門口走。
雙手一抱,人影已入懷,我咬着他的耳朵“這樣跑出去,莫非我的鏡池想在院子裏要?”
“去你的!”被狠狠的壓倒在牀榻間,他用力的捏着我上的皮“今夜不許睡,我要榨乾你!”夫有命,
敢不從?
於是…
又某夜我靜靜的靠在牀榻間,靠着手臂看着不遠處的月棲,他半閉着眼,給我一個聖潔的背影,偶爾能聽到他細細的喃喃聲,和經文在翻頁時小小的嘶啦聲。
“月棲,晚了,明再念吧。”我輕聲的開口。
他回首給我一個清淡的淺笑“吵着你了?”
“不是,我其實很喜歡這樣看着你,會有種洗滌心靈的覺。”從來沒覺得他念經文會讓我煩躁,只是看看時辰,有些心疼他,而且一坐一兩個時辰,
寒的夜晚,這樣讓我很擔心他會受涼。
他看看經書餘下的書頁“那你先睡,我一會就來。”那怎麼行?老這麼念,不怕他念傻,就怕他念着念着念成了無無求,那我才要哭呢,所以…
直接從身後抱着他的身,
上他的耳朵,聲音壞壞的“你可以考慮換一個地方念。”檀香中,
詠一夜,至於説的是什麼,唸的是什麼,那只有我和月棲知道…
再是某一夜我摟着沄逸單薄的身子,抱的死緊死緊。
他輕拍着我騷動的手指“不是累了嗎?讓你好好休息你又不安分。”我的手沒有因為他的制止而有半分收斂,依然蹭蹭的在他肌膚上滑動,咕噥着“沄逸在懷,如何不亂?”
“你呆不了幾天就要出去奔波了,我只想讓你安安靜靜的休息。”他撫着我的臉龐“怎奈你回來也不安生,我不是貪戀愛慾的人,清寂的生活已經是習慣了。”
“可我不習慣抱着你卻不做點什麼。”話是這麼説,心中多少還是覺得虧欠了沄逸的“等消息傳來,我是真的要走了,又要離開你,總是不捨的。”
“想好去哪了?”沄逸的話語問的清淡,可我喜歡這種覺。
他知我,放在心中,明白我的選擇,也放在心中,此刻的話語,不是多餘而是牀幃間娓娓的情愫,在平淡中體味的温存。
“應該是‘滄水’。”這是意料之內的事,子衿身上的謎團倒不是重點,因為我很快就能收到消息,與情無關,因為我身上還揹着神族的使命。
“‘御風’風吹兩面倒,誰強聽誰的,我一點都不擔心‘御風’,而‘雲夢’…”我輕嘆一聲“怕是要動用武力了。”看上去最沒有關係的‘滄水’,反而是真正我與任綺羅一斗的關鍵。
“‘雲夢’將士都曾經與你出生入死,你不想與他們戰場相見,是不是?”沄逸的手貼着我的臉,輕嘆着。
沒有上過戰場的人,是不會明白那種同生共死的信任,‘雲夢’的每一個士兵都曾經視我為心中最崇高的景仰,要我對他們刀兵相向,我做不到。
沄逸知我為難,我卻不想再讓他心,‘雲夢’是我們兩個人的夢魘,擺
不了的過去。
我笑着,緩緩覆上沄逸的身體“‘雲夢’血印符註定屬於任綺羅,我放棄那一塊,免一場兵戎相爭,但是現在我不認為兩個人躺在牀上應該討論國家大事,對不對。”不管我説什麼,沄逸都不會反對,所以…
我直的僵着
身,在南宮舞星的笑容中緩步入書房“皇上大人,召見屬下有什麼軍國重事?”他打量着我,目光中隱隱的是調侃和明瞭“將軍為國
勞,讓我這當皇上的好生過意不去啊。”都説我了,又何必口口聲聲皇上將軍的,皇上對將軍説話會着重咬着話裏的某個字聲聲笑着?
我絲毫不掩飾自己身體上些微的痠疼,大咧咧的找了張椅子坐下“家事國事天下事,家事排第一,當然要先安內才能攘外。”他微微淡笑着,望着我,眼神中神複雜。
我嘆了口氣“你們師徒兩個是不是換了格?一個越發的開朗猶如回到了少年時期,一個就開始變的陰沉,別和我説那是什麼穩重的帝王之道,看着你那笑容角度都一模一樣的表情,還以為你帶了人皮面具呢。”真懷念當年那個抱着我腿的糖兔子,那笑容,恨不能掏心掏肺,有啥都掏乾淨。
他忽然就這麼笑了,笑的陽光燦爛,笑的萬里無雲,笑的甜度度一個勁的往上竄“你還記得我以前什麼樣子?”
“當然記得。”我抬了下眼皮“只可惜,現在不能讓你抱着我的大腿求我買你了。”他從黃金刺眼的座位上站了起來,走到我的身邊蹲了下來,抬起頭望着我笑“那不買,白送你要嗎?”這個姿勢,這個態度,這個無的笑容,彷彿又是當年那個少年時光的回影。
我伸手扯了下他的臉蛋“可惜太白了,要是穿的再破爛點,再黑點,説不定我就一時心軟答應了。”他故作可惜的嘆氣“真可惜,差那麼一點,終究還是和以前不一樣了。”是的,無論怎麼樣,過去的總是過去了,變不回當初了。
他施施然的直了起來“你前幾説要借幾百號人過幾
用,現在有決定了?”我的手在懷裏摸着,半晌扯出一個捲起的小小紙條“有,不過那個待會説,你給我下個詔書,派我出使‘滄水’和‘御風’,給‘滄水’的信順便提下我有聯姻的意思,調給捏着點,端高些。”金
的衣角在我面前晃過,伴隨着他聽起來帶着幾分詭異的笑聲“我知道,保管讓‘滄水’赫連恨不能把所有兒子都扒光了送到你的眼前讓你挑。”聽似輕鬆的聲音,還有揮毫時的灑
,眨眼間一卷黃綾布就丟到了我的面前“這樣行嗎?”我懶懶的撇了眼,
本沒仔細看就揣到了懷裏“我信你。”
“你是準備去接子衿哥了吧。”笑容淺淺“一會我吩咐下去準備回禮,既然出使是打着他們派人蔘加我登基的名頭,總要表達下我‘九音’的國力吧?”我把紙卷輕輕的拍在桌子上“既然是我的人,總不能沒名沒份的下去,我的丈夫我的孩子,他敢跑我就敢
他不得不回來,給我風光的回來。”早上,我就收到了傳遞回來的消息,果然不出我所料,‘千機堂’在我混跡江湖中時,一直就有神秘的分支失蹤注意我的動向,跟隨在我的左右,堂主子衿更是親自出馬,我醉酒的‘凝花坊’正是‘千機堂’的分支,而那個時候,堂主子衿正是下榻在這個地方。
子衿啊子衿,你果然夠狠,這麼辛苦的瞞着我,難道你想把我當成種驢?偷了我的種就想一走了之?
“楚燁姐姐,你笑的很…”南宮舞星看着我的臉“很算計。”
“有嗎?”我的目光投在桌子的那張紙上“現在你給我挑四百號人,喬裝去‘雲夢’,消息不用他們打探,只要給我盯着,任綺羅什麼時候出‘雲夢’就給我堵着,不一定要死鬥,用盡辦法給我拖住她的腳步就行。”
“出‘雲夢’入‘滄水’和‘御風’之途,要不要我直接炸斷橋,方便簡潔。”南宮舞星的聲音比我柔,主意卻比我狠多了。
“那你要不要堵了江?還能順勢截‘雲夢’
出一場圍國之仗。”我半開着玩笑。
“是個不錯的主意。”他看着我,表情認真而嚴肅“如果為了你要的路,縱使滿手鮮血,我也給你鋪出來。”
“一個任綺羅,不需要如此。”我搖頭“只要給我時間來回於‘滄水’和‘御風’之間,就行了。”任綺羅會去‘雲夢’在我意料之中,不是有這麼一句話麼,敵人的敵人就是我的朋友,上官楚璇與我之間的仇恨,她是非常的清楚的,犬雲夢’之血印符就象我犬九音’的一般,我們要斗的是‘滄水’和‘御風’的血印符。
我去‘滄水’,任綺羅有可能也同時駕臨‘滄水’,當然也有可能棄‘滄水’而先‘御風’,不管她取到了哪一個,我都是輸。
南宮舞星敲敲桌子“‘滄水’轉道‘御風’之間是‘宋葉城’,你出使‘滄水’帶一車禮品,我會在這裏備好另外一車,你直接從這裏轉去‘御風’,可以減少最少五天行程。”
“嗯!”我不再囉嗦“我明啓程。”我還沒來得及轉身,他的身影已經站到了我的面前“不過我幫你這麼大一個忙,你是不是要幫我一個忙?”
“什麼?”身為帝王,他還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
“選。”他無奈的吐出兩個字“大臣
我選
了,而我不想要他們送來的人,希望能自己挑選,不過朝堂之上,我需要一個人替我説話。”大婚了嗎?
南宮舞星,這麼快就要選人成親了?
一時間,竟有些失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