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族雙護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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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身後吹着長長的口哨聲“抖抖鳥,身體好,吹吹,熱不着。”紅
的衣衫飄蕩在門邊,手指拎着一壺酒,仰首灌下“你是要吹
還是要喝酒?”我身體一揚,整個人從水中躍出,抓向夜手中的酒壺“肯定是喝酒,軍紀嚴明不讓喝酒,我都饞死了。”任身上的水滴滴答答淌滿了腳邊,我仰着頭大口的嚥着,貪婪的品嚐許久不曾碰過的滋味。
“猜到你會來,酒是吊在水裏鎮着的,夠冰吧?”夜聲聲輕笑在耳邊,手指搭在我的肩頭,內息從掌心透出,烘着我濕濕的衣衫。
我點着頭,嚥下口中的酒,長長的吐出一口氣,舒服的眯上眼睛“有夜的酒,好象全身孔裏都舒展開了,真想這場仗趕緊結束,早點回去大吃大喝一頓。”
“是要早點結束的好。”他眼中閃着鋭利的光芒,似有所指“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離你血珠的
子還有三四個月,是不是?”我拿着酒壺的手一停,默不做聲的點了下頭。
他的手伸到我的面前,手指間夾着一張紙條“這是‘雲夢’方面傳來的消息,上官楚璇力壓滿朝文武撤兵的提議,而且對三軍始終不進攻很是不滿,同時運送大批的糧草過來,看來是準備打持久戰了。”搖了搖酒壺,空了,我隨手將酒壺丟給他,冷笑了聲“從這次古怪的發兵我就一直在猜測,上官楚璇和任綺羅到底在玩什麼把戲,兩個月了多少也猜到了一些。”夜自覺的又遞了個壺子過來“傾巢而出,你不敢不用心對待,必須親征,知你不願意與‘雲夢’敵對,當拖過半年之後,神族那邊你不了差,縱然有珠子在手也不能繼承族長之位了。”我抿
笑着“任綺羅當不了族長,所以乾脆拖住我,只要那個族長不是我,是誰她都無所謂,對嗎?”
“既然你知道,那怎麼應對?”夜的聲音不緊不慢,似乎一點也不擔憂,只是我清楚,他極少過問我的事,因為他心中早已有數,會問其實才是真正的在意。
“‘雲夢’軍心早已不穩,上官楚璇再怎麼都是沒用的,我會在兩個月內解決這場事。”我拍上他的肩頭“放心吧,我一定會
她退兵的。”林外,有衣袂飄動的聲音,褐
的人影腳踏着樹梢頭,飄身而落。
我眼珠子一瞪,差點掉出來“是,是你?”緊繃着的臉,慢慢的,慢慢的,慢慢的擠着,艱難的往兩邊拉扯出應該是笑的線條“我來找你。”渾身一哆嗦,我下意識的退了兩步“你能不能不要笑,這樣子很嚇人的。”剛擠出來的笑容立馬僵硬在臉上,眼睛裏閃出兩道火光“女人,你以為我想來見你嗎?如果不是師傅叫我來助你,我一輩子都不想見你。”
“還是這樣順眼點。”我吊兒郎當的上前兩步“你師傅知道我最近缺男人,叫你來伺候牀第間?”
“老子伺候一頭母豬也不會伺候你!”
“你説的啊,一會我們去牽頭母豬來,你千萬別客氣。”
“老子殺了你!”他的手握上刀柄,紅髮飄動。
人未動,已有一隻手按住他的胳膊,聲音清朗“滄溟,別衝動。”一聲冷冷的哼,他別過臉“老子不和你計較。”看着一雙並肩而立的人,我對上那雙湛藍的目光,壓抑住心頭亂跳的動,不輕不重的點了下頭“好久不見,
波。”他
接着我的眼睛,笑容清俊“好久不見,少主。”原來你小子不喜歡男人?
夏的夜晚,天空明亮而清麗,漫天的星斗閃爍頭頂,一條銀光閃閃的帶子在頭頂蜿蜒着,彷彿伸手就能摘到。
我輕嘆了聲“明天肯定又是個大熱天,再撐下去,不知道會病倒幾個。”
“早點結束戰爭,省的人家又背地裏玩什麼手段。”閒閒涼涼的聲音沒有半點擔憂和真誠“神族長老都等着你去‘血印符’呢。”我眼睛一瞥,冷嗤着“神族怎麼會知道我拿到了‘血印符’?”他雙手抱肩“我向長老們彙報了,你已拿到三顆‘血印符’,現在只等你回去
出三枚印符讓他們驗證,你就是神族的族長了。”
“為什麼要急着彙報?”我的望着他“你似乎很想我馬上當上族長,怎麼,急着嫁我?”他狠狠的瞪着我,抿着
,拉着嘴角一言不發。
“傷怎麼樣了?好了沒?”眼睛打量着他,沒話找着話題。
“好了。”他硬硬的甩來兩個字,下面又沒話了。
我翻個白眼,望着黑的夜空“上次謝謝你,如果不是你阻攔任綺羅,很可能‘御風’的珠子我就拿不到了。”
“沒我你一樣能拿到。”他聲音直直的,從嗓子裏頂出來“反而是我耽誤了你,能拿到‘血印符’是你自己的本事,與我無關。”聲音直接,但是臉上的表情卻有些不一樣,變得有些柔和,有些遲疑。
終於,在長時間的沉默後,他憋出來一句“上次應該我謝謝你的,如果不是你和夜俠,説不定我就死了。”
“不是為了我,你不會樹下她那個敵人。”
“我是在為神族盡忠。”
“你對任綺羅也是盡忠。”
“她心術不正,不適合當族長。”我望着他,似笑非笑“我們明明看對方不順眼,恨不能老死不相往來,怎麼老是因為這樣或那樣的事扯到一起,還要你謝我我謝你,好像恩戴德銘
五內一樣。”他垂下眼皮,仿若賭氣一樣“説實話,我真的很不想見到你。”
“因為我搶了你的愛人?”捂上嘴巴偷偷笑着“還有你等待了那麼多年的族長之位?”雙目一凜“我什麼時候説過我喜歡男人?”這一聲吼,我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手指頭指着他的臉,嘴巴張的大大,半晌連口氣都吐不出來。
他轉過身,手指伸向我的嘴巴,嘴角扯動一絲僵硬的笑“蒼蠅飛進去了。”我腳下一退,手扶上額頭,閉上眼晃晃腦袋,再睜開。
沒錯,我看到的人真的是他,確實是那個火爆、硬朗、炸裂的莫滄溟。
“你剛剛告訴我什麼?你不喜歡波?還有還有,你剛剛在和我開玩笑?”不住的眨着我的眼睛“別嚇我,到底是你腦子出了問題還是我的腦子出了問題?”他狼狽的別開臉“誰和你開玩笑了,我腦子正常的很,至於你,從來就沒有正常過吧?”這種緊繃的臉才象他,我拍拍
口“麻煩你老人家不要笑,自認為泰山崩於前而
不變的我,差點被你嚇的跳起來。”手指着他的臉“這樣就好,非常好,千萬不要笑,保持冷凍狀態,或者扭曲變形的火爆狀態也行,就是不要温柔,那表情不適合你。”僵硬的線條終於扭曲,不過不是罵人的狀態,而是慢慢的向上揚起,嘴角不住的拉扯着,終於手一推把我推開一旁,用力的別開臉,
朗的笑聲飄蕩而開。
他的面容上,俊朗的眼角在笑意中微微揚彎着,深邃的眼眶中不再是那種凝重暴烈,而是如身後的星星般一閃一閃着,身上緊繃着的如火山般的氣焰頓時消失,散開如這夏夜的風,雖然依然帶着熱意,卻舒心。
他聲聲笑着,很大很朗很直接,一如他給人的
覺,要麼如冰又冷又硬,要麼如火,狂暴奔放。
聽着醇厚的嗓音陣陣,我居然忘記了嘲笑他,看着那剛毅的面容變得柔和,説不出的俊朗。
好不容易他笑聲收住,眼角還有殘留的水光,肩膀還在輕輕的抖動“你真的認為我喜歡男人?”我的舌頭又一次打結“難,難道,難道不是?”他雙眉一立,眼神中火苗剛起,我飛快的擺手“沒,我什麼都沒説。”
“我是神族的護衞,一切行事都要以神族的宗旨為最高。”他黑着臉,突然的冒出一句我聽慣了聽膩了,聽的都耳朵起繭子的話。
努力的讓自己擺出認真的臉,我好奇的盯着他“那又怎麼樣?”他的臉忽然浮起淡淡的紅暈,沒好氣的説着“我曾經和你説過,如果二十年一到,將重新選族長,而族長最大的可能就是在兩名護衞和護法中定,波護衞一直無心於族長的位置,師傅常年
連人間,袁長老又不得人心,所有的長老都覺得我將會是唯一的繼承人,所以我始終覺得自己就是將來的族長。”
“你該不是認為自己是族長所以要遵循以前族長的規矩娶護衞吧?”我控制不了自己的音量,大聲的吼了出來“你把自己當族長,而波理所應當的成為你的,你的,你的…”不知道該用什麼詞,憋出來兩個字“男人。”這一次我沒看錯,他的臉從紅暈變成了通紅,極不自在的低吼“神族的人當然要遵守神族的規矩,我要是族長,自然要,要娶他。”
“所以你照顧他,保護他,幫他,是出於族長的責任?”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敢相信世界上還有腦子直成這樣的人“那他説話你就聽呢?”他直着脖頸“我脾氣不好,而他相對從容些,他更能彌補我的狂躁,所以他的話我自然多聽些,以防偏執。”我眼神閃亮“你對他的縱容呢?他為了保護我對你拔劍,你卻一直替他隱瞞?”重哼回應我“同為神族護衞,我不幫他難道看他被神族長老懲罰?”
“那,那次療傷呢?”我聲音變的急切“那麼香豔的那次…”
“我的武功功法就是那樣,只是療傷,誰象你滿腦子都是的東西。”
“你偷看他洗澡呢?”我越説越急,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他咬着後槽牙“他與你在一起那麼長時間,我不知道他還是不是處子之身,怕他萬一被長老發現會受到懲罰,可是那話我不好當面問,只好趁着他沐浴的時機看看有沒有‘守宮砂’,誰知道會碰上你這個偷窺狂。”真相在慢慢的剝離,我卻越來越震驚,震驚自己聽到的真相,震驚如此多的誤會竟然會成為那麼好笑的事情。
他原來並不是真心喜歡波,只是照顧,出於同僚的照顧。
他憤憤的盯着我“也只有你那樣的腦子,才會想出那些古怪的念頭,滿腦子都是亂七八糟的東西。”
“哈哈哈哈哈…”我着
,張着大嘴一直笑“能怪我嗎?你那麼暴烈的脾氣除了他誰也勸不住,你只有看到他的時候才會笑,你和他光溜溜的摟在一起,你偷看人家沐浴,怎麼能怪我?”許是為了行事方便,他沒有與普通男子一樣穿着寬大的衣袍,而是緊身長衫,寬寬的
帶將有力的
身勒的緊緊的,更顯那衣衫下肌
的緊緻。
“你沒要求對我提?”我假假笑着,胳膊頂了他一下“就當我現在是族長好了,特准你提一個要求。”低頭看了眼被我頂過的地方,他有些走神,一時竟然説不出話。
“沒要求麼?”我斜着眼睨着他“比如賞你點什麼?或者給你個長老當當?”他回眼神,在與我目光相觸的時候,悄然的別開臉“不,不用。”我轉到他的面前,不讓他逃離我的眼神“真的不用?”他眉頭一緊,口氣有些不耐“説了不用就不用。”我很大聲的
了一口氣,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他“不是吧,莫滄溟你真的想嫁給我啊?”
“誰想嫁給你啊。”回答之快,聲音之大簡直沒有半點思考的餘地“老子最煩的就是看到你,無恥下賤厚臉皮。”
“那奇怪了啊。”我摸摸下巴,一臉驚奇的看着他“我給你機會讓你提要求不嫁給我,你居然放棄,難道你喜歡我?”他身體一僵,整個人繃的象塊硬邦邦的石頭,臉從黑變白,又變為鐵青。
我咧着大嘴笑“你自己放棄的,我給你機會了。”他黑着臉,彷彿與黑夜融為一體,只看到兩簇小小的火苗在燃燒,膛劇烈的起伏着“你別想調戲我,如果和你成親是神族侍衞的責任的話,你以為老子不會答應嗎?不就是成親嗎,老子什麼沒見過。”
“哈?”我掏掏耳朵,欣賞着他從容就義的表情“和我成親可是要親要抱要摟要上牀的,你也這麼硬着?”
“你當老子不會?”他手一伸,硬朗的臂膀狠狠的圈上我的身,兩個人重重的貼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