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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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堅持下去,不管還會面對什麼樣的困境,唯有堅持才有希望。

磨難,艱辛,終究會過去,我要做的,就是好好的保重自己。

還有,堅定自己的信念!

看着陽光在眼前一點點的淡下去,陰冷逐漸瀰漫,黑夜遮掩了一切,冷冷的籠罩上我的身體。

不能躲閃,不能逃離,唯有笑着面對。

任靈羽的陰謀“哇!”我看着面前黑乎乎的一顆一顆‘石頭’,發出巨大的讚歎聲“這個象羊屎一樣的是什麼東西?”

“羊屎?”某人的聲音立即提高了八度,極度不滿“你什麼意思?”我拿起一顆,硬邦邦,黑漆漆,散發着一股子的焦糊味,丟出去是絕對有殺傷力的暗器,光用眼睛我是無法分辨出到底是什麼玩意,用鼻子更是嗅不出任何氣息,唯有手…

捏捏,很硬,再捏捏,有點光滑!

“這個…”我非常不確定的、非常懷疑的、非常遲緩的開口“這個不是我剛才給你的栗子吧?”在他無聲的眼神中得到了答案,我簡直悲從中來,真想趴在地上撫‘屍’痛哭“我叫你煮個栗子,你也能煮成黑?這是怎麼辦到的?”他指着我面前的一堆小煤球“這東西難道不是這樣的嗎?你叫我煮,我就煮了啊,水煮幹了就是這個樣子了。”

“我叫你煮,你就把水煮幹?”我的臉差點垮到地上“那你為什麼不把鍋子煮漏了才認為了?”他垂下頭,有些不自在,又猛的抬起頭反相譏“你又沒説什麼樣是的。”情一切還是我的錯咯?

“我以為有些事情是不需要教的,沒想到有人就笨成這樣。”我垂下目光,悲慘的看着手中的碳球。

這個應該能吃吧,應該能吃吧,應該能吃吧…

嘴角噙着一絲壞笑,我望着他“喂,這個東西的殼太硬,我剝不開,你武功好,給我捏掉殼。”他一聲不吭的拿過栗子,拇指食指一捏…

“喂,你不能小點力氣啊,都成粉了,叫我怎麼吃,難道你的手指頭?”我肚子都筋了,為什麼還要和這樣一個傢伙在這裏嘀嘀咕咕,如果現在上牀躺着,會不會不那麼餓?

間,耳邊不住的傳來噼啪聲,看到不少黑的栗子殼帶着粉末掉在我的腳邊,形狀慘不忍睹。

“這個,行不行?”有點遲疑的聲音,大巴掌攤在我的面前,一顆小小的栗子在掌心中滾動,顯得嬌小無比。

,還算得上是粉黃,我拈起丟進嘴巴里,雖然有點焦糊味,更重的是粉粉的甜味,我點着頭,嚼着栗子“總算有吃的了。”一聲不響,又一個栗子送到我的面前,看形狀明顯比上一個好多了,我想也不想抓起來就丟到嘴巴里,先填飽肚子要緊。

我吃的快,某人剝的也快,整個院子裏只有不斷響着的噼啪聲,他的動作也越來越練,我得意的笑着“小子不錯嘛,有伺候人的潛力。”古人説,人不能太得意忘形。

古人還説,吃飯的時候不要説話。

我一聲咳嗽,被栗子碎末嗆到了喉嚨,整個嗓子裏全是黏黏糊糊的栗子糊,話也説不出來。

翻着白眼一個勁的咳嗽,漲的滿臉發燙,一個字也説不出來。

後背,一股暗勁湧了過來,我猛力一咳,終於把堵住嗓子眼的栗子糊給咳了出來,呼着新鮮的空氣,我大口大口着“水,水…”一碗水匆匆的伸到我的嘴邊,我胡亂的嚥着,喝了個滿臉滿下巴,順着下巴滴答到前。

“你真沒形象,餓死鬼投胎。”他冷冷的説着“看到你這副吃相,我真的確定你不會尋死了。”我吐出一口長氣“餓死鬼投胎不也是你餓出來的?不過如果天天讓我喝你那個雞湯,我未必不會尋死。”他正想説什麼,忽然眉頭一皺,端着碗的手又近了幾分,緊貼上我的,聲音也忽然變的嚴厲“喝,你要是不喝,老子給你灌下去。”

“我不要!”再喝肚子都炸了,他發哪門子神經“你想灌死老孃啊。”無聲無息間,我的面前飄落一道人影,藉着月光,我看到任靈羽站在院子中,陰森的目光盯着我的臉。

“師傅!”莫滄溟單膝跪地,恭敬的行禮。

“嗯…”任靈羽輕應了聲,看着我滿身濺的到處都是水漬“她還是不肯吃東西?”莫滄溟垂下頭,聲音認真“徒兒給她灌了雞湯,被她全吐了;午時帶她去廚房,被她偷了空子差點**,剛才硬了些栗子下去,又灌了些水;倒是老實了幾分,徒兒看管有失誤,還請師傅降罪。”咦…

這些話?

任心中有千百個念頭,我卻只是閉上眼,不讓半點心思,做出一副威武不屈的姿態,對任靈羽不屑一顧。

事實都是事實,只是離真相,似乎有那麼一些些的差距,莫滄溟此舉到底是什麼意思?他居然沒説出我的打算?似乎想要讓任靈羽一直認為我想死?

任靈羽哼了聲“這個女人詭計多端,尋到了空子就會玩花樣,就按你現在這樣吧,點住全身的道,吃飯喝水硬灌。”

“是!”莫滄溟畢恭畢敬的答應着,聲音中沒有半分波瀾。

“你去我房裏等着,我有話和你代。”任靈羽傳達着命令。

“是!”莫滄溟不帶任何猶豫的應着,衣袂聲漸漸遠去。

耳邊聽到腳步沙沙,下巴被兩隻手指狠狠的捏住,疼的我整張臉都麻木了,她的聲音在耳畔冷酷的傳來“任霓裳,我不會讓你死的,我已經傳出訊息給任幻羽,不出幾她一定會趕來這裏,你若死了我可就沒辦法對你娘代了。”我緩緩的睜開眼,扭曲變形的聲音艱難的擠着字“你不用、向、我娘、代、你、去、向、月棲、代!”提到月棲,我看到她眼中的殺機一閃而過,嘴角冷冷的着“任霓裳,我算計了你十年,我的兒子會和你在一起確實出了我的意料之外,但是你真以為我是前幾才知道他是我兒子的嗎?”她的面容在秋月的冷光中泛着妖異的覺“十年前,我在‘雲夢’青樓中無意中看到你,你那酷似景颯的容貌,你那與任幻羽一模一樣張揚的格,還有我探知的神血都在告訴我,你本不是‘雲夢’皇族的人,就算是皇位繼承人也不能有你這樣的神族筋脈!我教你武功,教你如何控制自己奔湧的氣血,就是不希望你以後某神血爆發時被人看到傳揚開來引起神族的注意,我一直在等,等這些年的子過去,等你被神族的人遺忘,等你失去繼承的資格。”我的師傅,我一直給我控制神血的內功,我她傳授我的武功,可是這的背後,竟然是如此無恥齷齪的思想。

“那你當時為什麼不殺了我?”我想冷笑,可惜臉被捏着,任何表情都做不出來“殺了我,永遠不會有任霓裳,不是更沒有人與你競爭族長之位了?”她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我當時確實應該殺了你的,那時候的你飛揚跋扈紈絝不堪,怎麼看都不是能委以重任的族長之人,我留着你,就是擔心有人爭奪族長之位,而一個只知享樂沉的偏偏又是正統繼承人的你就是最好的擋箭牌,拱你上位,卻還能控制你;這就是我當時留你一命的原因,可惜我沒想到,短短几年,你居然會成長成如今這般,倒不得不讓我刮目相看。”我狠狠的瞪着她,嘴被牙齒咬着,口內已經泛起了血腥氣“那月棲呢,他何其無辜,你就為了讓我被你掌握,連自己的兒子都能犧牲嗎?”

“我兒子?”她輕哼冷笑“在神族,我不想引起任何人的懷疑,所以我不能長年出谷,當我找到你後,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你的身上,月棲近在咫尺我都沒有發覺,待我開始懷疑時,他早已經委身於你,更是陷入情網難以自拔,‘雲悠寺’時我本想帶他回來讓他永不見你,可惜我派去的人因為一句不得讓他受到傷害而錯失了良機,被‘千機堂’搶了先,又被你及時趕到,不過我失去孩子二十多年,在我心中早當這個兒子死了,如果不是為了接近你,讓你徹底對我再無半點懷疑之心,你以為我會有那的相認?”

“我寧願你永遠不要認他!”月棲早已認命了自己無父無母,早已習慣了不再為了所謂的爹孃傷心,可是如果他知道他的孃親認他只是為了利用他,關愛他只是為了抓我,在他娘心中他本是完全可以拿來犧牲的棋子,那才是真正的傷心。

如果是這樣的母親,我寧願月棲從來都沒有找到母親。

“如果他向着我,我當然會認他,也會好好的待他,可是他的子,就和他當年的爹一樣!你知不知道他爹?一個發誓與我同生共死的男人,在發現我要殺景颯的時候,居然敢偷偷將月棲送往人間,然後拿着月棲的下落和自己的命威脅我,説我若是一意孤行他就自殺,讓我失去他,失去月棲的下落!他是我的男人,居然笨到親手剜去血誓印記,放棄我神族能給的數百年生命,明知道是死都會選擇背叛我,這就是情意太重的下場!”她冷冷的盯着我“成大事者就要放下兒女私情,你看看你,再看看你娘,一個為了男人遠走他鄉拋棄族人,一個為了男人數次要生要死,都被男人所累,都不是成大事的料,為什麼還死扒着族長的位置不肯鬆手?”她鬆開手,指着我,笑着張揚無比,笑的淒厲無比。

“你看你娘,我就知道她多情種子,只要殺了你爹殺了你,她所有的氣焰就會被打壓,從此遠離神族獨自傷神,看看,我算對了嗎?你娘除了擁有所謂的神族族長的印記以外她還有什麼?二十年後,她依然算不過我,還想裝成任綺羅引出我,真是傻的可愛,蠢的可以!”

“可我娘有我爹,我有我的愛人,就算我們不是族長,我們還有家,你就算坐上了那個位置,除了冷冰冰的座位,你還有什麼?”我憐憫的看着她“丈夫寧願死都不要你,兒子知道真相後也不會再信任你,你活着有什麼意思?”她的面孔扭曲如厲鬼一樣,反手一巴掌上我的臉,把我的臉打向一邊“你就在這裏給我老實的坐着,等你的母親親手將族長的位置給我,哈哈哈哈…”她飛馳而去,被點了道的我傻坐在凳子上,眼前只有夜的黑沉。

鼻端,忽然嗅到一股淡淡的氣息,混雜在草木的芬芳中,讓我一時難以判斷。

這,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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