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共進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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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靜了幾分鐘,月亮重新打開門,微笑住林子衿温柔的目光。⊥,“子衿,你怎麼來了?”

“哦…剛好經過,來看看你!”拙劣的謊言漏百出,她和他的住處相距甚遠,車程半個小時以上,他怎麼可能大清早剛好經過她家呢?

然而,她並不打算拆穿他:有些事情心裏明白就好,揣着明白也要裝點糊塗。

她寧願相信:他和她一樣,經不住思念的誘惑,管不住自己的雙腳,不知不覺間就來到她家門外。

同樣的,他也沒有追問:剛才,為什麼莫名其妙的關上門,怎麼回事?

也許,她的心情他也懂得,和他一樣,思念對方又害怕見到對方,畢竟他的未婚夏天藍才剛剛過世不久。

這麼快和別的女人有了新的進展,他過不去自己心裏的那道坎,如同生那天,月亮在背後抱住他,他很想轉過身將她緊緊擁入懷中,可他沒有勇氣,連轉身的勇氣也沒有。

兩個人怔怔的凝望着對方,沉默…

月亮先反應過來:他們就這麼站着,一個門外,一個門內,她還穿着睡衣,落入外人眼中,不知是曖昧還是奇怪。

她趕緊招呼:“進來坐吧!”他沒説話,跟着她走進去,順手關上門。

“小七,我給你帶了早飯,趁熱吃。”她低頭看,這才注意到林子衿手中的東西,只見他一手拎着白的飯盒,另外一隻手裏託着花盆,一株含羞草靜靜佇立在他的手心。

她接過飯盒,他跟着她的步伐,來到餐桌旁。

“小七,這株含羞草,我養了很久,送給你。”月亮用審視的眼光打量着林子衿,映入眼簾的卻是他的侷促不安,不笑起來。

呵呵…有意思!

男人送女人禮物,多半會選擇鮮花,有錢的講究的,會送些高檔禮品,比如飾,衣服,包包,香水之類的。

他卻送了株含羞草給她!

是想暗示她什麼嗎?他就像這株含羞草一樣,情含蓄到無法表達?

那…當年呢?他又是如何鼓起勇氣向她表白的?

或許,是因為那時他們都還年輕吧!年輕到瘋狂,瘋狂到單純無所畏懼。

現在呢?面對曾經的戀人,他在害怕什麼,又在猶豫什麼?

也許,長大後成的人們,不再是心無芥蒂,人和人的心裏隔着一堵厚厚的牆,不是無法跨越,而是不敢跨越,因為害怕牆後的風景不是自己期盼的那樣美好。

月亮望着眼前的男人,又好氣又好笑,他到底是幼稚的可怕,還是隱藏的明呢?

她沒有直接詢問:為什麼送自己這麼奇怪的東西?而是變相的拒絕:“哦…我連自己都養不活,這小東西跟着我,恐怕也活不了多久!”

“它很好養的,記得偶爾給它澆點水就好了。”話已至此,月亮無法推辭,加上林子衿大老遠提過來的一番心意,叫她如何拒絕?

接過含羞草,她向陽台走去,順手碰了碰葉子,逗着小東西,它們很配合迅的合上了,任憑她再如何撥,人家就是不肯再舒展筋骨。

“你先坐會,我去洗漱下。”剛才經過鏡子前,月亮嚇了一跳:鏡子裏的女人,頭蓬蓬的,亂草一樣隨意搭在腦袋上,缺乏睡眠的臉上蠟黃蠟黃的,若隱若現的雀斑們不安分的掛在臉頰。

所謂:女為悦己者容,更何況是初戀情人面前呢!

她逃去了衞生間,開始捯飭起來。

簡單清潔面部後,她給自己化了淡妝,塗抹均勻的bb霜遮掩着小雀斑,淡淡的腮紅映襯的皮膚更加白皙水,梅紅彩覆蓋着紅,凸出了晶瑩滴的角,像是果凍誘人品嚐。

要説,月亮慶幸自己有個好閨謝檸檬草童鞋,在她昨天剛抵達困到睜不開眼睛的時候,硬拉着她去做了個指甲。

她挑了粉潤的漸變,上面點綴着銀的亮粉。做完指甲回家的路上,檸檬草小妞愣是抓住她的爪子,捨不得撒手,不住的後悔:沒想到你選的顏這麼漂亮,早知道我就和你選擇一樣的了。

小妞比較着自己的指甲,白加棕的漸變,鬱悶着…

至於頭,沒辦法了,只好將就,總不能讓林子衿坐在家中等自己,自己去理店洗吹一番吧?簡單的抓了抓,鬆了鬆,努力讓自己俏皮中帶點嫵媚。

幸好,她的頭雖短卻是燙了,隨意的波,很自然的散落。

直到鏡子裏出現了一張明媚的臉龐,她才放心的走了出去。

拐彎進了卧室,她換了條裙子,玫紅的連衣裙,棉質的,在家招待客人,既不會失禮,也不會過於隆重。

當她走到林子衿面前,他眼中一閃而過的驚豔沒有逃她的眼睛。

月亮想起大作家張愛玲關於白玫瑰和紅玫瑰的故事來,她堅信:對男人來説,紅玫瑰的嫵媚動人遠勝於白玫瑰的純潔美好。

坐定後,雙手托腮,她靜靜品味着對面的男人:今天,他的打扮格外養眼,淺藍的襯衫粉搭配着墨藍的西裝褲,腳蹬一雙棕的皮鞋,小臉卻是瘦了一圈。

差點沒管住自己那隻鹹豬手,伸出去糟蹋下他的小俊臉,幸好,她足夠清醒,沒有被他的男所魅惑,幹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

然而,男用來欣賞僅能愉悦心情,卻是不能填飽肚子,早飯還是要吃的。

揭開飯盒,她皺起了柳葉眉,一碗晶瑩剔透的白粥外加幾隻白花花的包子,營養的搭配,卻不是她的摯愛,雖如此,卻也是人家千山萬水的一番好意,嫌棄不得,只好將就吃起來。

小口抿着,熱粥下肚暖了胃,她才想起對面被冷落的男人,隨口問道:“你吃了嗎?”他搖搖頭,她卻懵了,睜大眼睛:她只是假裝的客套,難道他看不出來,還當真啦?何況,他只帶了一碗白粥來。

儘管如此,她還是進廚房拿了雙筷子遞給他。

兩個人面對面坐着,吃起來。

趁着月亮吃包子的間隙,林子衿拿起勺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舀了口白粥喝。

望着他幼稚的舉動,她愣住了,甚至忘記咀嚼口中的食物,瞬間反應過來:以前他們也曾這麼親密的共同分享着。

紅暈像是水波盪漾在她的臉龐,沒敢再吃那白粥,低頭猛咬包子,她暗自羞澀:這是鬧哪樣,他到底要幹嘛?他們已經不是情侶了,好嘛!即使他們曾經如此不分你我的喝同一碗白粥,於現在的他們,朋友而已,這樣的舉止,未免太過曖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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