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恨何時已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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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低水袖彩珠燈,歌盡桃花醉顏紅。纖纖玉手捧玉盅,管它吹來胭脂風。
是夜,無憂王子在風華樓舉行了一場前所未有的盛宴。
大廳長廊上點着的兩排紅蠟燭,每一紅
的蠟燭外面的燈罩都是上好的冰絲繡花罩,大廳正中央的房頂上是一個由無數的水晶和夜明珠
相輝映的懸掛蓮花燈。照的整個大廳比白
更加亮堂。
每張桌子都是大理石鑲嵌五琉璃檀木桌,蕭允嘴角扯起一絲笑意,屈指敲了敲那個相對於其他的用品來説,毫不起眼的無
透明的酒杯問無憂王子道:“王子,這種杯子簫某從未見過,不知是和質地?”無憂王子燦然一笑,自己也執起杯子,對着夜明珠,奇怪的是那個無
酒杯開始折
出各
的光芒,開始是一朵一朵花朵的投影,印到蕭允煙緋
的長袍上。然後是一個一個黃
的光環投影,接着是楓葉的投影,最後竟然是立體的六瓣雪花的投影。
“妙,實在是妙。”蕭允放下酒杯,雙手鼓掌“不知道這杯子叫什麼杯子?”無憂王子笑道:“這叫人生如夢杯,剛才你所見就是一年四季夢幻景。”
“哈哈,這麼奇妙的酒杯,應該配上皇妹親釀的玉蘭醉。”蕭允難得的微微一笑,往的俊美中帶着冷,今
難得的展顏中亦隱隱藏在
魅的氣息,亦正亦
,怎麼會有男子有這般氣質呢,像是九天謫仙,卻又似魔界妖孽呢?無憂王子不由愣了愣神。
就在他愣神的這一瞬間,蘇無痕已經款款上前,舉起了酒壺緩緩的往那人生如夢杯裏注酒。剔透的體緩緩的
入杯子,在杯子正中心形成了一個小小的漩渦,閃耀出碎星一般的光華。
“既然明珠公主親自動手,就算是毒藥,本王也會一乾而盡!”無憂王子輕輕的握住人生如夢杯,纖長塗着丹寇的手指輕輕的滑過蘇無痕的手背,昂頭一飲而盡。
“好,快!”蕭允臉上的笑意更加擴大了,他端起酒杯走到無憂王子的面前“本王替皇妹再敬你,你要好好照顧我皇妹啊。”
“這個自然。”無憂王子笑了笑,他笑起來真好看,那笑容似乎將珠寶所有的光輝都掩蓋了下去,都説畢月國出珍寶,如果要説畢月國嘴大的珍寶是什麼,毫無疑問的那就是無憂王子本人了。
“皇妹,我在再敬你一杯,從明天開始,你就是畢月國的人了,畢月國雖然挨着成朝,但是禱過山和皇都卻是有千里之隔,皇兄不能經常來看你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蕭允嘴角勾起,斜着眼睛看着蘇無痕,難得的講了一番讓人熱淚盈眶,動不已的話語。
蘇無痕心裏的暖意鋪天蓋地,酸楚和動
盪
臆,澎湃不已,卻再説不出多一個字。原本就不想看他的眼睛,如今見罷,更是忍不住了,淚水就這麼自然而然的掛了下來,一手執酒杯,一手掩面一昂首將酒杯裏的酒一乾而盡,冰冷的淚和着冰冷的酒灌入愁腸,又鹹又辣。
曾經的夢碎了一地,撿起,努力拼湊,而後又碎,再撿起,拼湊,直到有一天再也拼湊不來…
明天——可能是美好的,但是自己卻已經沒有一顆完整的心來面對了。
蘇無痕很快就糊糊,原本酒量不小的她,今
竟然一杯酒醉了,呵呵,這就是所謂的酒不醉人人自醉吧。
夢裏自己站在一條不停往上漲的河水中央,驚慌失措的叫喊着救命,不遠的岸上站着哥哥,正準備跑來救自己,可是父親死命的拽着哥哥,不讓他上前。另外一處飄揚的是黑的錦袍,蕭允站在高高的石頭上,咧咧冷風吹動他的袍邊,他雙手抱
依舊是冷冰冰的模樣:“我憑什麼要救你?”
“救我!”蘇無痕大聲的叫了出來,猛的坐起身來,這才發現自己只是在做夢,可是這個夢似乎做了很久很久,她努力的要睜開眼睛,可是眼前一片模糊。
她努力的去聽,可是周圍安安靜靜的,只有遠處傳來的喜樂。
作為新娘子的自己還在這裏,那邊娶的是誰?蘇無痕心猛的一
,這事情果然又不是按照正常事態發展下去了。
“小珍!”蘇無痕高聲的喚着貼身的丫頭。
“你不要喊了。留點神吧。”這不是蕭允的聲音是誰的聲音?
“我還在這裏,那娶的——”蘇無痕話説到一半,忽然想通了什麼事情,那酒!按照蕭允的
格,沒有什麼安排的話,他不會在玉蘭醉上這麼上心,他只為他要做的事情上心。
身下的牀開始搖晃,耳邊聽到馬蹄的聲音,可見自己並不是躺在牀上,而是在一架馬車上。
“這是怎麼回事?我的眼睛怎麼啦?”蘇無痕有些慌張的四下裏摸索,最後牢牢的抓住了蕭允的衣袖,問道。
“一會藥就會煎好了,夫人——”蕭允低下頭來“你是本王在畢月國新納的小妾,那喜樂是無憂王子正在娶本王的皇妹,明珠公主,還有什麼問題要問嗎?”蘇無痕皺了皺眉頭,即便是看不見蕭允,她也能想象他嘴角嘲
的冰冷的笑容“那我是誰?你為什麼要帶我離開?”蕭允甩掉蘇無痕拽着自己袖子的手,語音更加低沉:“你是本王的小妾,紫蘇。本王自然是要帶你離開,帶到本王的府裏好好寵愛。”蕭允才不會這麼好心,蘇無痕抬起袖子擦着額頭上不住冒出的冷汗,心中暗暗叫苦,為了自己,多少無辜的女子代替自己過哪些難過的
子,皇宮裏的那個假貴妃,如今又是畢月國的假明珠。
蕭允掀開車簾,估計是端進來一碗藥,淡淡的草藥的味道在狹窄的空間裏蔓延開來。
“我沒想到玉蘭醉對你也會有作用!這是我問了師傅,連夜派人尋來的草藥!”蕭允抓着蘇無痕的手,親自將那藥碗端到她的面前“我試過了,不燙了。”蘇無痕原本是最討厭吃藥的,可是蕭允端來的藥是個例外,即便是鴆酒,她也如飲甘飴。
“我剛才喊小珍,她怎麼沒跟來?”蘇無痕喝完藥問道。
“哪裏有小珍?現在只有畢月國的王后!”他也是在無意中偷聽師傅的對話中,才得知無憂王子為了奪得皇位,一直在練一種不知名的奇特武功,這種武功似乎是為他量身定做的,但是要付出代價的就是他漸漸消失的視力和聽力,玉蘭醉不僅可以增近他的功力,也可以加快他的失聰和失明,驕傲如斯的無憂王子,斷然是不會讓人知道他在新婚之前出現了這種現象,所以——蕭允正好渾水摸魚,偷樑換柱。
小珍!
為什麼偏偏是小珍,那個和自己曾經相依為命,情竇初開的小珍。
“為什麼是她?你不知道她愛慕的是朱少羽麼?”蘇無痕有些氣結,怎麼可以這樣,蕭允怎麼可以這樣視無睹的拆散一對情侶?
“朱少羽?”蕭允對於蘇無痕的生氣並沒有多大的反應,只是稍微頓了一頓道:“比起做個普通的丫鬟或者侍從的夫人,難道還會比當一個國家的王后好?”
“你這個混蛋,你什麼都不懂,你以為人人都如你一樣?”蘇無痕高高的揚起手,還沒落下就被蕭允捏住手腕。
“你以為我這麼大費周章,是為什麼?”蕭允冷哼一聲,將她猛的一推,掀開車簾走了出去。
蘇無痕被他一甩,頭部不輕不重的撞到枕頭上,原本什麼都看不見靠着車上的靠枕,身體軟綿綿的,渾身提不起來力氣,剛才的藥味這時候才慢慢的泛起,苦不堪言。
小珍現在一定很恨自己,自己一次又一次將原本屬於自己的痛苦施加給無辜的人,蘇無痕搖了搖頭,自己終於可以名正言順的和蕭允站在一起了,即便是他的小妾。
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子,即便是皇位沒有他的份,他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王爺,按照一般的祖制規定,他還有一個王妃兩個側妃,自己還是要和其他的人分享他,還是要看着他和他名正言順的子同進同出。
蘇無痕閉上眼睛,想哭卻沒有淚水。
不知道過了多久,馬車會然停住了,馬車簾子被掀起,一陣暖風灌了進來,蕭允冷冰冰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睜開眼睛!”蘇無痕慢慢的睜開眼睛,蕭允的面容在眼前晃動,手裏還拿着一絹子,要往蘇無痕的臉上罩去。
“做什麼?”蘇無痕沒聲好氣的問道。
“夫人,你這沉魚落雁的容貌,只能給為夫一個人看。”即便是一句再好的情話,到了蕭允的嘴裏,冒出來的都是不酸不鹹的嘲笑的言語。
“哼~”蘇無痕知道他只不是想將事情做得更加完美一點,不怕一萬隻怕萬一有人看見自己的容貌。
她撇了一眼蕭允,接過那絹子戴在自己的臉上,只出兩隻黑漆漆的眼睛珠子。
“夫人,前面河的橋不知道什麼時候斷了,即便是搶修也不是一時半會能修好的,看來今夜我們只能借宿農家了。”蕭允伸手遞給蘇無痕。
蘇無痕點頭將手遞給蕭允:“悉聽尊便。”給讀者的話: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