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甲府大劫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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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田克義和曲垣五郎八點鐘之前離開對策本部,沖田把吉普開到大街當中,甲府市説起來多少也是以田園般的城市而聞名。北側靠近秩父羣山的山腳,南側是廣闊的田野,市區街道狹窄。

警察和自衞隊的車輛開始把避難者運往火車站。大多是老人和婦女兒童。老鼠到處可見,都是些幾十只,幾百只的小羣橫穿馬路,象旋風似的在路上來回奔跑。人們都染上了老鼠恐怖症。只要看見僅僅幾隻老鼠就高聲尖叫,昏頭轉向。走着去火車站是不可能的,滿街都輾碎的老鼠屍骸,即使是剛強的人也覺得噁心。特別是在山區投放了大量的觸媒劑,也許由於接觸那種粉劑,許多將死的老鼠在公路上,人行道上搖搖晃晃,象跳舞似的蹦起來,跌下去,倒下,痙攣。

除了避難的人以外,滅鼠的男人們來到街上,他們拿着用木板趕製的殺鼠器,成羣結隊地在街上追打老鼠。

汽車開到甲府火車站前面。在戰前廣場也能看到這樣的情景,所有的商店都關門了,那些店員和車站員工正拿若掃帚和木板同幾十只老鼠搏鬥。被包圍的老鼠向人們發起反擊,它們順着敲打它們的掃帚柄哧溜哧溜爬上去,最後來個小騰越,衝着人出牙齒。但是,幾十只的小鼠羣終究不是人的對手,眼看着就被打得七零八落,死的死,傷的傷,半死不活的還在滿地打滾。人們厭惡那些半死不活的老鼠,臉上帶着惡作劇的表情追上去,把它們敲碎。站前就是這樣殺死的老鼠有千百隻。在這些屍骸上又有別的鼠羣走過,再有公共汽車和吉普車碾軋,柏油馬路上血模糊。

“真是殘忍啊!”沖田驅動吉普車説“很快到了晚上攻守形勢將會為之一變。現在人們殺鼠過度,成了老鼠的眼中釘,也許它們的同伴將為它們報這個仇。一看類似現在的這種光景,就會產生那樣的覺。

“這不僅是老鼠。可以説所有的動物都是這樣。人們過度殺戮除自己以外的動物。這些老鼠把那些動物怨恨承擔起來也來向人類挑戰。向人類挑戰的只能是老鼠,貓和狗怎麼也能勝任,因為它們沒有繁殖力。老鼠是可以憑繁殖力滅亡人類的唯一動物。

“而且它們還能傳播病菌。”

“病原菌?

説起這個,您夫人怎麼樣了,據説醫院正瀕臨功能癱瘓。”

“嗯,我想一會兒過去看看。”沖田把吉普車開向曲垣的宿舍。

打盹的曲垣下車後,沖田趕到甲府國立醫院。甲府醫院如同野戰醫院一般,收容不下的患者擠在走廊裏,有滿身是血大喊大叫的患者,還有已經斷氣,就那麼放在那裏的屍體。

沖田找到了廣美。廣美的眼睛裏佈滿血絲,看上去她立刻就會倒下去。她抱着肩頭和沖田上了樓頂平台。

“你最好是稍微休息一下,跟我一起回宿舍吧。”

“不光是我自己呀。”廣美在夕陽斜照的平台一角找個地方坐下。她疲力盡了,説“醫生和護士也都不睡覺不休息啊。自衞隊的醫師團和護理班子來了,總算該口氣了,可是…”廣美閉上眼睛,陽光照在她那白淨的臉龐上。

“不是説除了重傷員以外,讓其他病號都乘避難列車嗎?”

“那個麼,好象不是那樣的吧。”

“為什麼?出了什麼事?”廣美把臉衝着太陽,充分接受陽光的照

沖田輕輕地把手放到她的肩上。

“傳染病唄。韋耳氏病——急待染黃疸和潛熱病,沙門氏桿菌引起的食物中毒,立克次化體痘瘡,還有甲府獨有的可怕的地方病——本血蟲病。一切染源都來自老鼠。現在醫院裏收容的患傳染病的越來越多,一出現高燒,體內發疹子,就不得了啦!因為害怕蔓延,沒有肯接收的醫院。據説連最近的諏訪市也由於市內病房超員而擋住了直升飛機運去的患者。厚生省的傳染病對策班子十分焦慮,但緊急時刻還是束手無策。已經接管的三家市由醫院已經暴滿了。”

“豈有此理!”這種情況沖田第一次聽説。對策本部把撲滅鼠當作主要任務,還沒顧上這邊的事。

“這只是私下議論,可…”廣美把肩靠在沖田前,説“聽説好象正在發生鼠疫呢。”

“鼠疫?不至於…”不管怎麼説,老鼠一增加就容易發生鼠疫。

“我想是言蜚語吧,可是…”

“是的。”

“檢疫措施是完善的,如今鼠疫菌不能入境。”

“還有,那個黑川洋子也住在這家醫院。”

“啊,那個音響生理學家麼t”

“她得了鼠咬症,全身浮腫,淋巴腺也腫起來了。全身肌劇烈痛疼。臉上出現了紫的斑點。”

“真可憐。什麼時候去看看弛吧。”沖田緊緊地抱住廣美,説“回宿舍吧。不稍休息一下身體就垮了。”忘懷的,不,在想象中常常擁抱的,廣美的,使沖田陶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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