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捕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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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小屈愈發驚怒,如此下來,白元秋定能生生耗死他!
雷小屈一狠心,打算憑着硬挨白元秋的攻勢,殺開一道出口身,手中長杆朝竹劍刺去。
竹劍驚呼“砰”的一聲重擊,白元秋一劍重重砸在雷小屈的臉上。
雷小屈一臉血的倒下了。
白元秋倒提手中長劍,木然道:“他…怎麼不躲?”姬搖花忍不住笑了起來,聲音如同銀鈴輕輕的搖晃。
戚紅菊也笑了,鄺無極舉起拇指誇讚道:“大妹子,有你的!”白元秋無語,姬搖花笑道:“我們還是先把雷小屈捆起來吧,待他醒了,正好問問北城的情況。”事關北城,眾人不由得嚴肅了起來。
姬搖花的飄帶將雷小屈粽子般捆的嚴嚴實實,黃天星在雷小屈身上又補了數指,將其道封住,就算他醒了,只怕也是絲毫動彈不得。
半個時辰過去。
鄺無極等的不耐,道:“待我拿桶水來潑醒他。”白元秋蹙眉道:“鄺大哥等等,我瞧着雷小屈有些不對。”菊劍上前瞧了瞧,發出一聲驚呼:“雷小屈死了!”黃天星面大變,快步上前探他鼻息,白元秋喝道:“勿要碰他身子!”卻説晚了,黃天星的手一沾雷小屈的屍身,宛如被燒紅的烙鐵燙了一下,右手以
眼可見的速度發紅腫脹了起來,不一會就變成黑紫
。
眾人紛紛取出解物,卻是絲毫不起作用,白元秋拔下頭上的髮簪,髮簪被打成中空之形,她從中取出數金針,在黃天星手腕上紮了幾下,黑氣不在蔓延。
鄺無極等東堡之人用希冀的眼神看着她,白元秋苦笑道:“晚輩不太擅長醫術,最多隻能延緩毒一個時辰,不過若是黃堡主信得過我,我願試着以內力為堡主
出毒
。”黃天星的額頭上滾落豆大的汗水,強笑道:“這一路多少人的命是你救的,還談什麼信不信得過?只是若是這毒解起來太麻煩,白姑娘就不必強為老夫折損內力了。北城還待救援,老夫早就是黃土埋了半截的人,若是為着我耽誤了周大侄子他們,老夫就算死了,也沒臉見我老友了。”鄺無極紅着眼睛道:“老子逢打必敗過了一輩子都沒認過輸,堡主不過中了點小毒,怎麼竟低頭了!”姬搖花勸道:“北城一行還全賴堡主主持,堡主切不可輕言放棄。”黃天星按着鄺無極的手,道:“若是老夫不幸,北城一事就煩請白姑娘…”白元秋截口道:“晚輩年紀尚幼,人微言輕。”黃天星瞪了她一眼,大笑道:“你這會子到不説馬齒徒長了?”白元秋笑道:“豎子狂妄之言,堡主豈能當真?”這裏棧道狹窄,往前走便是劍門關,眾人收拾東西,打算尋一處合適地方為黃天星驅毒。
白元秋仔細的取了雷小屈身上一些毒素收好,在他屍身上彈上化屍粉,不到一炷香功夫雷小屈的屍體便溶作一灘清水。
梅蘭竹菊四劍翹着暗暗咋舌,菊劍大着膽子問:“白姑娘怎麼不把他埋了,這麼做怪瘮人的。”白元秋微笑道:“他身上的毒十分厲害,若不銷燬,碰上下雨或是被動物刨出來,怕是容易成災。”菊劍臉一紅,蘭劍小聲問道:“姑娘剛剛用的藥能不能借我們瞧瞧?”白元秋失笑,拋給她們一個細白的小瓷瓶,道:“區區身外之物,幾位姑娘若是喜歡便儘管收下,只是仔細萬勿沾到傷口處,此藥雖對活人效用不著,碰上卻是疼痛難忍的。”梅劍吐吐舌頭,嬌聲道:“知道啦,謝謝白姑娘。”幾人快馬沿棧道前行,走過快道,前方是片空地,將將要到劍門關處,眾人尋了處蔭涼空地,鄺無極扶着黃天星坐下,白元秋盤膝坐在黃天星身後。
白元秋雙手搭在黃天星後心處,一股温和之極的內力源源不斷的從掌心入黃天星體內,內力沿經脈
動,
過的地方十分欣榮舒適,黃天星頗有幾分懷疑白元秋是少林俗家弟子,卻又覺得不像。
白元秋為黃天星驅毒,眾人皆是屏息而待,山壁忽傳來雷動之聲,巨大石塊打在來路的棧道上,將他們的退路封死。
鄺無極吼道:“有埋伏!”眾人大驚,雷小屈已然身死,這埋伏不知是何時設下的,此時眾人退路已被封死,且白元秋為黃天星毒正到要緊關頭,一旦打攪,怕是有走火入魔之虞。
鄺無極對戚紅菊叫道:“你們幾個留在此地保護堡主和白姑娘。”一揮手,帶着東堡人馬便率先往前方衝去。
壁上隱然有四條人影,鄺無極帶人往劍門隘口衝“轟隆轟隆”又是一陣巨石滾下。
壁上人叫囂道:“殺了他們為魔仙大爺報仇!”戚紅菊護在黃天星身前,咬牙道:“那是‘魔仙’手下的‘索命四仙童’!”白元秋二人不可移動,戚紅菊等人處處掣肘,鄺無極被巨石攔住,前被阻
退無路,在滾石
中躲閃,鄺無極尚好,身邊六大護衞卻都帶了傷。
這些巨石個個都有三百多斤,挨着就傷擦着就折,一塊滾石正正朝白元秋二人衝來,鄺無極一看幾乎魂飛魄散,一戟橫住巨石,卻怎能相抗,連人帶戟被巨石推着倒退,雙腳在地上刻下兩道深痕,大吼道:“都來搭把手!”六大護衞一齊以身相抗,雙掌磨出了鮮血,姬搖花戚紅菊二女,梅蘭竹菊四婢亦是撲上,死死抱住巨石。
巨石前行之勢終於止住。
還沒來得及口氣“砰”的一聲巨響,又是一塊巨石狠狠撞了上來,鄺無極眼前一黑,
骨幾要碎掉,吐出一口鮮血。
眾人又被巨石帶着倒退。
壁上人哈哈大笑,道:“再來嚐嚐這個!”一塊巨石正對這白元秋二人當頭落下。
鄺無極等人眼眶都紅了,吼道:“堡主——!”白元秋右掌移開黃天星的後背,一道青光從她手中疾而出,正是青龍重劍,
星般撞上頭頂巨石。
“哐——”青龍劍與巨石俱碎!
劍身碎片與碎石在半空炸開,石霧風起,煙騰塵翻。
鄺無極等人已退到黃天星身前。
白元秋緊閉的雙目睜開,沉穩道:“勿慌。”一掌抵在鄺無極後心,幾人內力疊加擊中巨石,巨石堪堪止住索命仙童叫道:“兄弟們再來!”又開始推滾石。
白元秋以一維二本已勉強,此時再也騰不出手來,鄺無極等人也是幾近油枯,只得眼睜睜的看着敵人故技重施!
就在此時,一個仙童慘叫了一聲,另一個慌張驚道:“你是何人?”回答他的是又一聲慘叫。
慘叫過後,石壁上重歸於寂靜。
這時的安靜,卻是比喧鬧更加懾人。
壁上現出四個青衣人,身量不高,似是童子,他們的肩上抬着一頂轎子。
一位青衣人呼道:“崖下可是東堡的前輩?”聲音稚,果然是孩童。
難道便是這幾個小孩子打發了索命四惡童,轎子裏面坐的又是什麼人?
黃天星不能言語,眾人便以鄺無極為首,鄺無極回答道:“正是,敢問尊駕是何人?”轎子裏傳來極清冷的聲音,宛如炎炎夏裏吹來了一陣涼風。
“在下無情。”眾人大驚,崖上之人竟是無情?!
四大名捕之首“千手不能防,無腿行千里”的無情——成崖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