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仙魔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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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陽城”三個大字高懸城門之上,厚重凝練,整個北城都是黑漆漆的,連一點燈火都瞧不見,簡直像是一座死城。

眾人心思沉重,黃天星更是滿臉慘然,白元秋悄悄來到了黃天星身側,握住了黃堡主的左手。

白元秋的手温度偏冷,黃天星忍不住瞧了她一眼,卻見白元秋面如常,修長的手掩在雲袖之下,旁人看不分明。

白元秋在黃天星掌心寫下兩個字――“小心”黃天星吃了一驚,白元秋彷彿什麼都沒發生一般,鬆開了手,目光注視着楊四海與刁勝二人。

黃天星還在出神,無情身邊四劍童之“金童”輕輕擦過他的身子,黃天星的右手上多了一卷紙條。

無情又發現了什麼?

刁勝悄悄道:“眾位稍待,我給周少城主發個暗號,敵人都潛伏在周圍,切勿驚動他們!”眾人點頭。

楊四海揚手朝空中打出三點星光,過了一會,城門口亮起一盞慘白的孔明燈。

楊四海催促道:“快從那裏進去,驚動敵人便走不了了。”白元秋微微笑了笑,緩緩退到黑暗中去,身子一飄便遠離了人羣。

信他們的是傻蛋!

更何況,她剛剛瞧見另一個聰明人也做了和她一樣的舉動,幽靈般離開了轎子,掠向城牆。

白元秋凌空折身,一縷清風般融入了夜

她聽到城牆上有細細的呼聲,足尖輕點朝其行去,長劍已出鞘。

這柄劍是戚紅菊給她的,劍身緻,劍鞘上還鑲着珍珠,一瞧就是女子所用。

一道細微的銀光閃過,白元秋停住了腳步。

她已經看到了兩個人偷偷摸摸的藏在城牆上,手中一通煮沸的滾油,正待有人從此門而過時當頭淋下!

這兩個人卻已經死了,無情的暗器在他們咽喉處。

白元秋遠遠的望着無情,對方容靜好,眉目清冷,風姿宛如月夜下的仙人。

白元秋笑了下,衝無情扮出一個鬼臉。

城門下傳來“轟――”的一聲重響,隨後是兵刃相的聲音,一陌生老者喝道:“倒!”能倒油的人已經成了屍體。

跟着聲音下來的是白元秋的劍光和無情的暗器。

冷月,飛華。

劍光柔美,輕和的彷彿連燭火都不捨得搖動,飄飄然宛如天宮清輝照入人間。

明月水中來。

白鬚老者怒喝一聲,掄起長拐,空氣中飆起風聲,鐵枴旋起氣勁重重砸入光團中。

一力降十會。

光團陡然碎了,水中邀來的月影,一碰便盪漾起了漣漪,剎那間月沒星替,河漢浮沉,化作除夕夜繁落的煙火。

長拐老者肩上一痛,無情發出的銀針刺入,他陡然領悟,白元秋劍光如幻竟是為了掩飾暗器的光芒。

老者拔出肩上的銀針,以自身為軸傳起長拐,氣勢如同旋轉的飛碟,白元秋不與他比拼內力,身子一晃後飄退開。

不料老者亦是虛招,中途轉向人如巨球般躍上城牆,長拐朝無情悍然蓋下。

一聲巨響,塵煙漫飛,夜中白影一沉,無情輕飄飄落入城牆下的轎子裏。

此時形勢一改,變成老者立於牆上,白元秋與無情落在地面。

那“楊四海”與“刁勝”都退入城牆內,黃天星等人在外,雙方舉兵戒備。

眾人人對峙站定。

老者鬚髮皆白,他身子又矮又胖,眼神卻狡毒如蛇,猙獰道:“薛某不知道上幾時出了這般厲害的人物,果然後生可畏。”白元秋知在場諸人除了她皆是成名已久,謙虛道:“不敢,前輩謬讚。”可畏就罷了,後生卻是當不得。

黃天星怒視老者,道:“你是…薛悲狐!”老者仰天笑道:“連淳于洋四弟、雷三弟都死於你們手中了,兔死狐豈能不悲?”又朝白元秋道:“小丫頭可敢報上姓名?”白元秋笑道:“白元秋,草字衡舟。

既然薛先生不是北城守門人,那這兩位想必也不是‘楊四海’和‘刁勝’了吧?”

“刁勝”摘下臉上,嘲笑道:“不錯,老子是‘修羅四妖’中的大妖,他是魔頭手下。”薛悲狐道:“你們是怎麼發覺他們有問題的?”白元秋看了看無情,聳肩道:“別人是怎麼發覺的我不清楚,但我一瞧這兩位,就知道他們的臉是從活人身上剝下來的。”薛狐悲打量白元秋半晌,冷笑道:“正道中人也有這種眼力。”一邊黃天星已經氣得發抖,大刀指着薛悲狐道:“北城之人…已經遭了你的毒手?”薛狐悲笑道:“黃堡主以為呢?”黃天星怒吼,持刀撲上,更快的卻是無情的暗器,五點寒星朝薛狐悲去,薛狐悲長拐一蕩打落暗器,身子竟然朝遠處竄去,居然是打算逃走!

薛狐悲的喉嚨發出怪異的嘶鳴,姬搖花變道:“不好,這裏是北城,薛狐悲打算召喚藥人!”無情的眼裏跳動着兩朵寒焰,面沉如水,坐在轎中,轎子下方伸出兩個大輪子,如戰車般朝薛狐悲疾追而去。

兩人皆是以快速見長,一會便不見了人影。

無情既已離開,白元秋便只能留下照拂,薛狐悲人雖不在,卻將藥人召喚了出來。

“大妖”想趁亂躲進城內,被黃天星一刀砍下腦袋,另一人被白元秋一劍刺穿喉嚨。

藥人從暗處湧出,他們在未受到召喚前一動不動,也沒有呼,就如同一具具冰冷的屍體,白元秋沒能提前發現。

面前雖然只有七位藥人,他們面青灰,無痛無覺,只知聽命殺人,黃天星等人數上佔優勢,只是藥人既不怕捱打,且前身又是正道中出名的英雄豪傑,眾人未免有幾分下不去手,一時被打壓下來。

竹劍驚呼一聲,胳膊上帶起一溜鮮血,已經負傷,戚紅菊回援,被一把長刀攔阻去路。

白元秋本也隨眾人手下留情,見隊友受傷,長劍一穿過藥人的頭顱,白紅相間的腦漿噴了出來,眾女幾作嘔,藥人漿血了一臉,一些順着嘴角入口中,動作卻停也不停“呲――”的一聲劃破了白元秋的袖子。

白元秋皺眉道:“竟是不死之身麼?”長劍一旋,割下藥人的頭顱。

頭顱落在地上,滾了兩滾,藥人的頸腔裏出黑紅的血,四肢卻還在動。

白元秋劍光一絞,將藥人四肢砍下,削成了人狀,雖然斷肢還在動,卻終究是沒有殺傷力了。

四童四婢都嚇得小臉煞白,竹劍受傷失血已軟倒在地上,戚紅菊面發黃,姬搖花搖搖墜,黃天星等人皆是面鐵青。

白元秋面不愉,冷然道:“他們已經不是人了。”不過是行屍走而已,殺之何妨!

此時,姬搖花驚呼了一聲,黃天星在她身邊,一扭頭,間一麻,整個人便倒姬搖花懷裏。

鄺無極喚道:“堡主?”長戟振退藥人,奔來查看。

姬搖花一手扶住黃天星,一手舞飄帶擋住藥人,臉現焦急之,道:“堡主莫非是前餘毒未清,還請白妹妹快來查看一二。”白元秋應了一聲,隨手再刺翻一藥人,劍氣漫卷飄飛,掃開一條道路,順利來到姬搖花身前,俯身三指落在黃天星寸關之上,忽然面,起身急退開。

姬搖花美麗的臉上出詭異的微笑,她在白元秋俯身時便已出手,閃電般封住白元秋膻中,後者身子癱軟倒在地上。

鄺無極大驚,喝道:“你在作甚?”姬搖花咯咯笑着,手中絲帶比之前快了一倍不止,鄺無極連長戟都握不住,一招便被點翻在地,戚紅菊等人更像泥娃娃扔到水裏,稀里嘩啦倒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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