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中秘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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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和尚垂眸,合十輕嘆――阿彌陀佛,只願圓真所為不至於牽連到少林寺千百年來的聲譽。
曾阿牛動道:“他…他當真死了?”白元秋發出一聲輕笑,懷中抱劍,悠然道:“我敢保證,他當真死了。”場上眾人眼光頓時都集中到白元秋身上。
曾阿牛吃驚道:“白姑娘?”圓真和她又有什麼關係?
白元秋抿嘴一笑道:“曾公子,又見面了。”接着朝空智行禮道:“白元秋見過大師。”空智長嘆一聲,雙手合十道:“敝派圓真便是死在這位白施主劍下。”眾人譁然。
雙方正值戰時刻,少林派死了個和尚算不得什麼大事,可奇怪的是空智竟然未有敵對之意,反而隱然有愧疚之
。
想必圓音回來之後,並未隱瞞當時真相。
曾阿牛怔忪片刻,似乎不敢相信竟然有這等好事,他的目光緩緩從少林派看到白元秋,後者向他微微頷首。
――那惡人當真是死了。(mht。la無彈窗廣告)驟聞喜訊,曾阿牛驀地發出一陣大笑,將心中鬱氣全數宣出來,他的笑聲在空谷中迴響。
先天高手情緒渲染開來,人人心頭都是一動。
曾阿牛笑着笑着,眼裏不由下淚來,上前對白元秋躬身行禮道:“多謝白姑娘殺了圓真這惡賊,幫我報此大仇!”白元秋笑道:“我做此事非是為了少俠,你也不必多禮。”雙手虛抬,兩人內息相撞,身子俱是一震。
空越聽越怒,圓真雖然有錯,但人死為大,且圓真師侄行事素來周到,便是偶爾行差踏錯,也已經以命相償,又何必這般作踐他死後名聲。
這便是自家的孩子自己看着好了。
空鬚髮幾乎豎起,指着曾阿牛喝道:“小子,少林弟子縱然有錯,自有師門長輩教導,豈容你這般折辱!”言語中倒是不想和白元秋這樣的小姑娘計較。
白元秋也不介意,慢慢後退至場外,將空留給曾阿牛,笑
的觀賞雙方
手。
曾阿牛雖然經驗不多,但他天賦絕佳,武功又高出空一個境界,此戰結果不言自明。
接下來的時間幾乎算是曾阿牛的個人秀,白元秋看着他先敗空,再敗崆峒五老,最後又當眾揭
華山掌門鮮于通的真面目――原來此人枉為正道掌門,年少時以金蠶蠱毒暗算知曉自己隱私的師兄,後來又將此事嫁禍到明教頭上。
鮮于通固然想要殺人滅口,可他非但武功差勁,連下毒手法也説不上高明,賴以保命的金蠶蠱毒轉眼便被曾阿牛輕鬆破去。
白元秋越看越覺得自己之前猜測的不錯,曾阿牛何止是對醫術略有涉獵,簡直就是華佗再世。
鮮于通施毒不成遭到反噬,疼痛難忍,一面哀嚎,一面滿地打滾,形容狼狽難言。
華山派一片肅穆,曾阿牛此舉雖然揭破了鮮于通昔的陰謀,但在絕大部分華山弟子心中,恐怕還是依舊遮掩着更好,如今自家掌門在大庭廣眾下被喝破隱私,實在叫人面上無光。
華山派中隨行的一胖一瘦兩位太上長老互相暗示一眼,同時跳出來,出言向曾阿牛挑戰,其中矮長老還出言請崑崙派掌門夫婦一道下場,後兩者不知抱着何種想法,竟然也同意了。
――然後四個年紀總和超過曾阿牛十倍有餘的武功高手,通通被後生晚輩削了眉角。
白元秋看的簡直笑倒。
六大派滿懷信心之時,遭此變故,士氣為之一挫,每個人心情都沉悶了一些。
這就更顯出白元秋的笑聲極不合羣。
見眾人紛紛道路以目,白元秋也將笑容收斂,温文低調道:“方才失禮,諸位海涵。”崑崙掌門何太沖剛剛敗於曾阿牛之手,心中怒氣洶湧,又被白元秋當眾嘲笑,立即喝問道:“你是哪家的弟子,怎麼敢這般放肆?”白元秋慢悠悠道:“我做了什麼,也自有我師門戒律管束,關崑崙派什麼事?”她將少林派的話改了改還給崑崙掌門,何太沖一張臉皮漲的通紅,惱羞成怒道:“老夫今天便替你長輩管教你一番!”何太沖想着曾阿牛對白元秋既然深為,若是拿下這小丫頭,多少能起到掣肘之意,且被白元秋一氣一
,當下不顧身份,朝白元秋悍然出手。
若是不提到白元秋師門,她倒不會令對方過於難堪,只是何太沖言辭犯了白元秋忌諱,素衫女子當下笑容一冷,朝對手一指點出。
何太沖見她身負長劍卻以指法應敵,便以為白元秋輕視於他,更為憤怒。他卻不知,在源世界裏,白元秋所創絕學中有兩者最為聞名,一者為太微劍法,取月星三光之
粹。
另一個便是此時所用的碎玉指了。
白元秋指風紛飛如綻落的蓮瓣,接連不斷的彈在何太沖長劍之上,寒涼真氣順着劍身蜿蜒襲向敵人手掌,何太沖以內力相抗,不料甫一接觸,白元秋的真氣陡然由整化零,如針般無孔不入的在何太沖經脈上刺開了缺口。
何太沖手腕劇痛,寒毒入骨,幾乎握不住劍。
崑崙掌門氣勢洶洶,他既然不是戚紅菊般的直女子,且心懷惡念,對她無禮,是以白元秋心中無半分憐惜之情,當下內息轉換陰陽,一股烈陽真氣從指間
出,無形無質卻又鋭利如刀。
何太沖此時已知白元秋並非可以任人欺辱的孤弱女子,一柄長劍固守門户,想憑經驗反制住對手。
但白元秋武道上的經驗只有更多,指風尋隙穿透劍網,在何太沖身上留下淺淺血痕,灼烈真氣隨之衝撞入何太沖體內。
白元秋是這指法的創造者,對其中真氣的變換控制已然細入微,既能讓後來之氣與前者相融,相互消弭,也能讓它們劇烈碰撞,便如此時對何太沖做的一樣。
何太沖在第一道真氣傳入體內時,內息已經有些不受控制,此時再受衝擊,手腕處氣血盪,爆出血霧,何太沖捂着右手,長劍落地,慘嚎一聲跪在地上。
眾人悚然而驚,武功稍差一點的人連白元秋出手都看不分明,只見兩人手之時,崑崙掌門便莫名其妙的倒在地上慘叫,以何太沖的聲名地位,就算是手腕斷了也該保持氣節才是,能不顧形象,想必是其中痛苦難以言説。
一邊華山鮮于通還在哀嚎,地上又滾了個崑崙派的,倒也相映成趣。
班淑嫺心繫丈夫,見愛侶失利,當下提劍朝白元秋一劍刺來,崑崙派弟子也同時一擁而上。
白元秋縱身躍起,足尖踩在班淑嫺長劍之上,借一刺之力,浮於半空中,輕輕巧巧的翻了個身,長劍已在手中。
漫天劍光連綿成華一片,鋪天落下。
殺伐之地恍然浸了溶溶月,劍法中盛起了詩意,浮一白思鄉的輕愁,劍光勾起微醺的悵然,雲袖
錯憑劍擊風,纏綿中又顯出暢快淋漓。
眾人只聽得兵刃相之聲連成一片,光影散開,白元秋穩穩落在地下,四周崑崙弟子,包括班淑嫺在內,兵刃都
手而出,腕上留下一絲血痕。
還是手下留情了。
白元秋劍尖斜指何太沖,冷然道:“若還有誰言語中敢輕慢吾師門,崑崙派何先生便是榜樣。”其餘五派人士先是被白元秋氣勢所懾,怔愣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不由得大是不滿。白元秋也不理會,收劍歸鞘,依然微笑走到邊上,周圍人不願與她站在一起,白元秋身邊形成了一個大約半徑一丈左右的空白地帶。
班淑嫺所受不過一點皮之傷,她一手刀切在丈夫頸後,何太沖霎時暈
過去,被帶到後面休養。
對白元秋的作為,許多武林前輩不免暗暗搖頭,就算何太沖出口不遜,好歹也是一派宗師,難道還不夠資格與她師長平輩論?此女下手也太過狠辣。但此時明教才是眾人心腹大患,這姑娘來歷不明又武功高強,既然沒有明着站在對手那邊,也不必非要得罪於她,便只當做看不見剛剛的事。
峨眉派滅絕師太冷眼瞧着場上之事,她倒是不把這突然冒出來的少年男女放在眼裏。滅絕師太之前擒住過曾阿牛,沒發現他武功有多驚人。在滅絕師太眼裏,何太沖更是個四打一也打不過曾阿牛的廢物,至於白元秋,劍法華麗有餘穩重不足,收拾個廢物莫非很了不起麼?當下拔出倚天劍,森然道:“曾家小子,你打定主意要護着魔教妖人了麼?”曾阿牛恭恭敬敬道:“晚輩劍法平庸之極,決非師太敵手,實不敢和前輩放對。前輩曾對明教鋭金旗下眾位住手不殺,何不再高抬貴手?”滅絕師太不應,兩人眼看便要動手。
白元秋旁觀,越看越覺得滅絕師太手中之劍便是圖譜中記錄的倚天劍,她隨身空間中便有此劍的劍胚,以淬寒池中水温養。若果然是倚天劍,白元秋擔心曾阿牛難以尋到可以抵禦的兵刃,出聲喚道:“曾公子且慢。”眾人的目光再一次集中到白元秋身上。
曾阿牛走過來,他本就謙遜,因為白元秋幫他殺了平生大仇,愈加謙恭三分,道:“白姑娘有何吩咐?”白元秋笑道:“吩咐不敢當,我見曾公子沒有趁手兵器,然而峨眉掌門德高望重,空手相對未免不敬,公子若不嫌棄,便用此劍可好?”説着以袖遮掩,從隨身空間中取出倚天劍胚,她的袖子當然放不下這般大的玄鐵塊,但橫豎無人會與她較真,出破綻也無妨礙。
劍胚沒有打造完全,外形上極為簡陋,且又重,白元秋稱其為劍,臉皮也實在厚的很了,旁觀之人即使忌憚曾白二人的武功,也毫不客氣的嘲笑出聲。
曾阿牛一愣,隨後雙手伸出,恭敬的接過劍胚,他並非武林俗人,看事於表象。曾阿牛直覺此“劍”鋒利絕不亞於倚天劍,乃是武林中難得一見的寶物。
隨後與滅絕師太的手證明了曾阿牛的猜測。
兩劍數次相,曾阿牛手中長劍絲毫未損,滅絕師太的武功本在他之下,此時又失去了兵刃之利,不多時便顯出敗相。
滅絕師太的臉越來越白,全身內力灌注於倚天劍內,朝曾阿牛一劍刺出,後者橫劍相攔,只聽“鏘”的一聲,倚天劍竟爾當場斷裂!
眾人看到有兩冊書似的物件從倚天劍中落出。
於此同時,系統忽然發聲:“支線任務:取得倚天劍內的《九陰真經》與《降龍十八掌掌法義》。”白元秋反應極快,抬手間金光一閃,天玄金針輕輕刺在滅絕師太手腕之上,如花點水,她仗着步法
妙,錯身上前抄住書
。唯一有資格
手的曾阿牛也並不與她爭搶。
白元秋收回金針,翻了翻拿到的東西,從袖子裏扔到系統空間,笑道:“多謝曾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