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初露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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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空中銀光乍現。
“叮”徐小彥長劍瞬間出鞘,以不可思議的角度自自肋下斜上擊出,準迅捷的打落暗處
來的銀針。
“原來你還是有幾分本事的嘛。”笑聲如銀鈴,一位身着鵝黃輕衫,眉目如畫的小少女掠上枝頭,雙手各握一枚峨眉刺,分光錯影間刺來。
空中的峨嵋刺劃出道道明亮的圓線,勁風外放,舊圓未消,便生出新圓,少女身姿隱約其中,靈動美妙,猶如天女踏雲飛,裙袂翻飛。
刺,穿,挑,撥,扎,少女招式如行雲水,渾然天成,徐小彥手中劍光幾乎化作虛影,兩人繞着大樹翩躚追逐,你來我往,枝椏中間或有
光閃逝,伴隨着兵刃碰撞之聲,巨大樹冠微微搖晃,似有清風縈繞不止。
徐小彥覺得對方輕功絕佳,孰不料這小少女也是暗暗心驚,她自習武開始便學得是最頂級的功法,素與人
手,亦是勝多敗少,不料今
恰恰遇上敵手。
少女招式不限峨眉刺一種,掌中雙針忽忽變幻,雙刀,短,各式兵刃套路皆純
於心,然而獨孤九劍破盡天下招式,僵持之間,徐小彥逐漸佔了上風。
兵刃再次相。
光影紛亂中,兩人越打越快,白元秋昔指點徐小彥習武,便令他在極短的時間內,連續不斷用同一個姿勢刺向同一點,力求快穩準兼備。
然而在高速移動中還要保持這等頻率的手,內力消耗更是平常的數倍。
天下間,習武之人若不能練成先天真氣,便遲早有內力告罄的一刻,徐小彥內力本是他的薄弱之處,但似乎也正是對手的軟肋。
優點與缺點都如此相類,簡直像同門弟子間的手,
覺委實奇妙難言。
少女足尖點在枝椏上,微微息,借步法變幻稍作調整。她雙頰生暈,鬢髮微亂,身姿更是飄搖零落,似乎風中翻飛的一朵落花,幾乎就要墜落到地上。
“叮”的一聲,少女拿捏不住,手中峨眉刺竟被擊飛,她咬着下,明媚的臉上
出哀憐懇求的神
。
徐小彥被她清澈美麗的眼睛注視着,不知為何,腦袋一暈,心中頓時覺得十分不忍,手下不由猶豫了片刻。
少女雙目中掠過狡黠的神,她身子一折,忽而仰面彎下,整個人旋轉倒翻出去,雙袖卻藉着一彎之勢,直向對手擊出。她姿儀美如散花,看似優雅和緩,實際卻迅捷無倫,繽紛的水袖中陡然出現兩條銀鏈,如標槍般筆直
向徐小彥。
徐小彥大駭,如被一盆涼水從頭澆到腳,瞬間清醒,長劍急回,卻只來得及點飛一條銀鏈,另一條如跗骨之蛆般纏了上來。
“錚——”顫音在林中迴環,薄如蟬翼的袖刀恰到好處的隔在徐小彥和鏈錐之間,隨後,顧惜朝輕然躍下,青妝迴轉,將鏈子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撥了回去。
少女嬌呼一聲,飛快掠了出去。
“兩位公子皆為當世高手,對付阿琬竟還用的着聯手麼?”少女阿琬停在三丈外的另一棵樹上,臉有些發白,輕輕拍着自己的
口,似嗔似笑,聽她語氣,就像是個和兄長們撒嬌的小妹妹般。
“那姑娘是自知武功不行,才選擇背後傷人的?”顧惜朝毫無憐香惜玉的風度,一開口便叫人難堪。
阿琬臉微變,卻還帶着笑容道:“我本來只想和徐小哥哥打聲招呼,可他武功太好,阿琬最後來不及收招,實在是對不住啦。”説到這裏,阿琬略略曲膝,斂衽為禮,落落大方道:“方才蒙您手下留情,
之至,此前二位與金錢幫分舵為難之事,就此兩廂揭過罷。”徐小彥
言又止,他早不是剛進輪迴世界裏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傻小子了,心中對少女的話並不如何相信,且他打了那麼久遊擊,就是為了挑起上官金虹的怒火,在這裏與對方言和,實在不是他願意看到的事情。
阿琬打量他臉,掩口笑道:“我這邊可不是上官金虹那邊,徐小哥哥放心便是。”
“你是輪迴者?”顧惜朝蹙眉問道。
阿琬微笑:“果然瞞不過顧公子。”
“你們和上官金虹不是同盟麼,與我們和解,不知是否會叫姑娘為難呢?”顧惜朝再次詢問,語氣卻是柔和了許多,然而徐小彥很是清楚,顧惜朝從頭到尾都處在深深的戒備當中,沒有片刻放鬆。
青衫書生風度温文,禮貌詢問道:“若是方便,不如我們坐下來談談可好。”阿琬吐吐舌頭,笑嘻嘻道:“我哪裏敢和‘玉面修羅’顧公子説的太多呢,就是你們,難道可以做主將白姐姐的事情隨意説給旁人嗎。”談到這裏,少女袖子微動,徐小彥和顧惜朝擔心暗器,下意識皆舉刀劍戒備,不料阿琬雙袖忽而燃起紅光,揮動間猶如火,兩人更聞到一股刺鼻之至的硫磺氣味,林中霎時煙氣喧囂,遮天蔽
。
二人屏息,急退,刀劍舞出勁風,不令塵煙近身,待視線清明,卻已經失去了少女的蹤跡。
徐小彥看着顧惜朝微微出神,不由喚道:“顧哥?”顧惜朝應了一聲,目光仍有疑惑之,卻是在想另一個問題。
“小彥,你可知顧某幾曾被人喚過‘玉面修羅’了?”這外號雖然不算不貼切,但他記得自己並未用過,想到這裏,顧惜朝臉上便出一些似笑非笑的神
來,看的徐小彥背後一涼。
他呃了一聲,有些氣弱道:“…同人文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