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要回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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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少女恭敬回稟:“大人,您吩咐的事情查到了,之前丹景分舵發出的求救信號,並沒有被高梧節度收到。”天衣教有一百零八鎮守,三十六節度,四分君,因為丹景分舵地處偏僻,並不多受重視,旁邊也無兄弟分舵可以守望相助,一旦遇險,只有向最近的節度高梧君求助。
白元秋忍不住笑了:“丹景發了九份消息出去,高梧君一份也沒收到?”少女呈上證物。
琉璃盤上,放着目前找到的四隻信鴿屍體。
白元秋翻檢查看,天衣教訓練的信鴿,為了避免被猛禽襲擊,會在翅膀上塗些特殊染料。正是因為這些塗料,鴿子死後才不易腐爛,同時方便被找回。
輕柔的為白鴿剪羽剔,白元秋將其裝好,叮囑道:“將此物
給刑部。只是鴿子死了好些天了,未必還能查到些什麼,小初?”寧小初正聚
會神的低頭研究,她將銀針快速刺入鴿子的皮膚,等了一會,再迅速拔出。
銀針靠近針尖的位置烏最淺,越靠外,顏
越深。
“毒是下在表皮上的。”寧小初得出結論。
白元秋淡淡道:“請肖叔叔來此罷。”補充“只請他一人。”另有少年領命而去。
“去丹景分舵飼養信鴿地方瞧瞧,查下那邊的人手是否乾淨。”又有三人離席。
令行止,工整嚴肅。
白元秋支頰,清麗的眉目在燈火下顯得格外嫺靜:“你們覺得,這些鴿子會不會是在離開後才中的毒?”
“有可能。”回答的是寧小初,她已經練的在面前的桌子上鋪開一堆瓶瓶罐罐“塗料和毒不是下在一起的。”
“可是以丹景到高梧君那邊的距離,它們犯得着停下來嗎?”雲昉問。
“天衣教原來訓練信鴿的哨子雖然是特指的,但彼此之間並不會有什麼差別,如果有人能得到鴿哨,不難中途將它們攔截下來。”寧小初解釋道。
白元秋在輿圖上小心勾勒,問:“這裏有無尋常百姓獵户出沒?”之前的少女面容嚴肅,回答:“有。”
“拿着鴿哨去問,有誰見過相似的東西。”白元秋道“或者最近有哪家人行蹤不對,少了人,暴富,都去查一遍。”
“屬下遵命。”此時,肖晨安到了。
白元秋起身相,將之前發現的問題一一告知。
説道最後,肖晨安已是滿面鐵青。
“若非巡察來此,恐怕丹景即使能撐到兩天,也不會有援軍前來。”深一口氣,肖晨安狂怒中,仍不忘道謝“救命之恩,肖某
不盡。”
“舉手之勞,分內之事。”白元秋笑“我不能在丹景停留太久,之後的事情,就由星珮負責。”
“巡察,這是丹景之事。”肖晨安皺眉。
白元秋淡淡瞥了他一眼:“請問肖舵主,巡察之意為何?”肖晨安頓住,無可奈何:“屬下,遵命。”她明擺着要按釘子在這裏,反抗不得,只好認了。
翌。
白元秋説了不會多待,果然就沒有再滯留。
人羣輜重,俱整裝待發。
白元秋點了兩個人出列:“你們好生協助星珮,重建房屋。”肖晨安默默。
杜星珮平靜道:“所有花費,杜某都會按需寄到杏雨時去的。”白元秋也微笑着應承下來。
甘竹本來在仔細打量白元秋的隊伍,發覺他們的人數似乎少了一些,忍不住開口詢問。
“他們還有別的事情。”白元秋淡淡,並不細説。
也無人敢於細問。
再次道別,白元秋上馬,餘者尾隨其後,漸漸絕塵而去。
披星戴月,每除了夜晚外不過三歇,可今
午時,山野中,眾人正待下馬溪邊汲水時,卻碰巧遇見一隊家眷。
“皆是天衣教所屬。”充作斥候的少年恭敬回稟道,面上似有為難之,猶豫補充道“車上那位夫人,似乎有所不適。”白元秋眉梢微動:“小初,隨我去瞧瞧。”鑲鐵的車軸斷裂,幾個容貌普通的侍女神
慌張,看見白元秋兩人過來,便如驚弓之鳥般,若非看在她們是女子的份上,只怕已經慌亂的叫出聲了。
白元秋並不過於靠近,相隔丈許,遙遙為禮,笑道:“無霜城子弟,不敢請見貴主上。”侍女中較年長者,細細打量白元秋片刻,又回頭望望馬車,終究道:“既然是來自聖城的大人,自然該請您去見夫人,只是夫人今身體不適…”寧小初適時自薦道:“不才藥師座下,寧小初。”侍女的臉上出現驚喜的表情,懇切道:“大人快請,求大人救我家夫人一救!”兩人對視,白元秋點頭,隨寧小初上車。
馬車中空間本就狹仄,服飾緻的女子橫躺其中,腹部高高隆起,臉
蒼白滿頭汗水——竟然就要臨盆了。
白元秋在車外就已經聽到些動靜,現在親眼所見,更加確認,同時也明白了之前那位回稟的少年猶豫為何。
“我能做什麼?”婦人已經開始斷斷續續的哀,白元秋小聲問道。
“你只要別搗亂就行。”寧小初橫上司一眼,捲起袖子。
一個時辰過去。
車中傳出響亮的兒啼生,白元秋素長裙上已染血污,乾咳兩聲,帶着三分尷尬道:“夫人已經無礙。”車內,寧小初埋頭不想説話,默默寫下醫囑,她尚未及笄,居然就要給人接生,這種挑戰實在是大了點。
“不知夫人慾往何處去?”白元秋盡力維持住温和的表情,有禮問道。
侍女因主人母子俱安,心下,道:“就在附近,已遣人通知家裏,大人不必麻煩了。”微微透
“我等是高梧君之侍衞長的家人,您今
援手之德,家主必然銘記於心。”白元秋笑了:“原來是陳兄的夫人?那更是分內之事了。”招呼寧小初離開。
侍女急道:“還未請教大人的姓名?”
“區區姓白。”經過這個小小波折,剩下的皆是坦途——這一路上都已在天衣教轄地內,少有人人敢來招惹這羣,是以直到眾人抵達無霜城,都沒有發生什麼事情需要他們分心。
千尋雲嶺下,無霜城依山而建。
瑣事割完畢,眾人各回各家,寧小初師父此刻不在山上,雲昉臨時有事,白元秋便孤身騎馬向雲嶺而去。
白衣少女負劍縱馬,馬蹄踏花,衣袖翻飛間帶起一路的柳搖絮飛。
她沒走大路,而是沿林間小道一路蜿蜒而來,路的盡頭,身形頎長的少年郎正含笑等候。
“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