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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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慶大樓在豔陽下閃着耀眼的光芒,第十六樓集中的是各種專業的律師和助手,人來人往中,全都是快速而緊湊的談。

只有一間辦公室,門緊緊關着,室內一片安靜,紅木會議桌旁,一個人坐着,眼眶微紅,手帕濕了一角。

她仍然無法釋懷,無法承受呀!

盈芳最初還緊閉着嘴,除了淚吼叫,什麼都不吐。直到管家到盈芳公寓拿換洗衣物,帶回那撕裂又血跡斑斑的衣褲時,盈芳才緩慢而困難地説出事情的經過。

輪暴!北門幫竟然叫人輪暴她可愛又單純的妹妹?

她不知道盈芳靠什麼奇蹟去鬥倒那四名彪形大漢,但一樣是女人,同身受,光是那個字眼,就教人不寒而慄。難怪盈芳會拿刀衝到家志的公寓,程玉屏的傷不是誤殺的,本是罪有應得。

聰明如家志,為什麼沒有看出事情的蹊蹺呢?

“我恨他!我恨他!”提到家志,盈芳就猛力反彈,哭叫着説:“你們都是對的!我不應該幫助他,他是定時炸彈,他是黑,他是改不了吃屎的狗,他是火,他只是拉我沉淪,拉我到地獄,和他同一層,讓我永遠爬不出水桶中的惡夢!我錯了!我太天真,笨得付出那麼多在一個滿身罪惡,只有豬狗程度的白痴身上!”聽不懂妹妹那些悲憤的話,但她眼神渙散、句句嘶啞,很顯然是受了極大的打擊,連世雄死峙,她也沒有如此崩潰過。只能抱着她哭,哭她椎心刺骨的創痛!

“或許我也錯了!”環着雙臂,覺到冷。

第一次她後悔讓家志留駐在她的生活圈內。若沒有她自以為是的堅持,世雄不會死,盈芳也不會遭此橫禍。只是她不明白,為何她的好意,都會鑄成大錯呢?

門開了,信威走進來,看見傷心的子,温柔地説:“還在怪自己嗎?”

“我恐怕還是不祥的人,會克到你呢!”她難過的説。

“我的命硬,就需要你來克。”他摟着她説。

“你們找到那四個人了沒有?”想到了問。

“沒有。工地現場除了一些血跡外,什麼都沒發現,那些人大概都連夜逃走了。”信威説。

此時,門又打開,雲朋嚴肅着一張臉,後面領着子風、家志,還有北門幫的姚律師。

馬上端坐,寒着表情,緊緊抿着。

全場眾人面黯淡,只有子風談笑風生,四處招呼,彷佛他是來做客,而非談判的。

“俞先生,俞太太,關於令妹刺傷程先生愛女之事,這是醫生的驗傷單。”姚律師打開公文包,先發言説。

信威接過一看,吹個口哨説:“哇!傷那麼重!這隻有一百公斤的足球隊員,或重量級拳王才有這個能耐,你們太抬舉我那五十公斤不到的小妹了吧?”

“你那五十公斤不到的小妹,可是空手道黑帶,刀高手。家志在場,他可以做證。”子風臉拉下來説。

“你們有權利找另一個醫生驗傷。”家志沉着地説。

“你。”子風狠狠地瞪義子説:“別吃裏扒外了。”

“他們是有這個權利。”姚律師説。

“不!我只信任張醫師,而且我也不準別人再把我那傷勢嚴重的可憐女兒翻來覆去了。”子風火大地説。

雲朋輕瞄那一張驗傷單,再丟回桌上,彷佛不屑一顧地説:“打傷人是事實,但你們有沒有問江盈芳為什麼要打程玉屏呢?”

“理由很清楚,爭風吃醋哇!”子風肯定地説。

“完全不是!”站了起來,咬着牙,一字一句説:“她打程玉屏,是因為程玉屏教唆你們北門幫四個手下來輪暴我妹妹,就在昨晚十點,一排改建的公寓中!”那些字句,各個迴盪,如尖刀依序刺向家志。他無法動彈,分不清自己是站直或倒下;覺不到血盡或充爆。他只聽到一個漲裂的聲音,由他膛發出説:“他們…他們…碰了她嗎?”

謝上天!幸好盈芳還有空手道黑帶和刀高手來保護自己,否則能不能逃過貴幫的毒手,就不知道了。”信威冷冷地説。

“不!這是江盈芳的一面之詞,你們沒有任何證據!”子風由震驚中恢復過來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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