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許諾一生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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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從小就是這副甜甜的小不點樣兒,我能以為你多大?”即使現在也沒多大改變,想到剛才滿屋子長輩只圍着他一個人罵,陳九瀚不悶哼一聲“從小就不知道騙倒了多少人,我怎麼可能倖免。”

“我騙你!是我騙你嗎?是誰沒事跑到我家吃宵夜,從此賴着不走的?”她提高聲音。

“是你自己要餵我的。”他眼底的笑意更明顯。

“難怪陳九湘説你像狗,誰給你飯吃就認誰當主人!”她悻悻地道。他跟他媽媽情最好,看樣子跟陳媽媽是負責喂他的那個人離不了關係。真是個單細胞生物!

他突然長臂一拐,將她拖進懷裏,亞心狠狠地近她眼前問:“我是狗,那你這嫁了只狗的女人算什麼?”

“我當然是負責替英犬刷的工友。”她和他鼻尖貼着鼻尖,吃吃地笑了。面前凶神惡煞的表情再裝不下去,陳九瀚低笑着,摟高她馨軟嬌柔的身子,吻上他十幾年來眷戀如一的雙。她抬高雙臂擁住他堅實的頸項,手下的身軀如盤石般堅硬不移。

當初怎麼也想不到那野獸般的小鬼頭,有一天會成為她的伴侶。

“幹!有沒有那麼倒黴”一聲話將兩人震開。陳九瀚火速將她推到自己身後,轉頭看向來人。

啊,這…這是什麼子啊?不但她和陳九瀚舊地重遊,連當年和他打架的四個小混混也出現了。石丹琪又是擔憂又是想笑。

“你們想做什麼?”她的男人冷硬將她護住。

一個混混上前一步想説些什麼,另一個人突然攔住他,轉向陳九瀚。

“小子,你跟我們從國中打到高中,打到你去外地上大學為止,也該夠了吧?”這混混臉上的表情是好笑大於敵意。

石丹琪不笑了出來。

“你們好。”她從他身後探出來,向幾位“童年舊友”揮揮手。

“這是你『七仔』?長得不錯喔!”那混混笑道。

陳九瀚撇了撇嘴,倒是石丹琪比較熱情。

“謝謝。你們幾位都在台南工作嗎?”她甜美騙人的笑容再度派上用場。

“只有我一個人還在台南。阿明、阿志在台北的修車廠當學徒,老鄭搬到台中去了,今天大家回台南吃拜拜。你們呢?”

“跟你們一樣,九瀚的媽媽邀我們回家吃拜拜。”石丹琪笑道。她並沒有提到她和陳九瀚現在住在哪裏,有時候少些麻煩也好。

那四個人又寒暄了幾句,揮手帶開來。

石丹琪好奇地看着他們,再回頭看看陳九瀚。

“你跟他們打到高中畢業?我還以為你上了高中之後就很少打架了。”陳九瀚哼了一聲,轉開頭,臉頰的顏卻可疑地變深了。石丹琪太瞭解他了,每次他覺得尷尬,就會這樣哼來哼去的轉開視線。

“説啦!上了高中他們還在勒索你?”石丹琪鬧他。

“你自己都不記得了嗎?”他不高興地道。

“記得什麼?”

“他們勒索你!”他惡狠狠地瞪。

她一怔。

“哪有?”

“你帶我回家的第一個晚上,不是被他們看到,後來躲在校園門口想勒索你?”有嗎?她很確定被他跟回家的那個晚上,後頭只有他一個人而已,因為沿途她一直在注意他想跟多久。

“誰跟你説的?”她納悶問。

“你怕我知道之後,一個人去找他們麻煩會吃虧,不敢告訴我,結果我姊私下跑來找我説,還不是被我知道了?”他想到舊事,猶有薄怒。

“陳九湘説的?”她訝然道。

“所以你就一天到晚找他們麻煩,連我搬走了都一樣?”他又哼了一聲轉開臉,臉頰的暗越來越深。

原來當年她勸他不要跟人打架,他的言又止就是為了這個。害得陳媽媽還一直説,自從她搬走之後,沒人管得住他,他就一天到晚在外頭惹事。

石丹琪突然笑了起來。

“笑什麼?”他兇巴巴地問。

“我…我笑…”她笑得越來越厲害,笑到最後彎下去。

“我笑你被陳九湘騙了,呆頭鵝!”

“什麼意思?”陳九瀚瞪着她。

“我本沒有被任何人勒索過,被欺負的人是她男朋友啦!她一定知道跟你説實話,你絕對不會幫她出頭,所以才編出這套話騙你。”石丹琪笑得直不起

那傢伙竟然玩假傳聖旨這招,結果目的還真的達到了,自從有陳九瀚找那羣人麻煩,他們也不敢再在這附近飛揚跋扈!

陳九瀚滿臉黑線。

“媽的,她就不要讓我遇到她。”她又笑了好一會兒,努力收住聲,抱住他的想安撫他的自尊心。

“不過我是很動的唷!”他還是有點下不了台,害她又哄了好一陣子才收氣。

這男人啊,不管將來長到幾歲,在她面前一定都有收不完的孩子氣。

陳九瀚鐵臂一拐,將她重新攬回懷裏,他就着月光,深深地子着她晶燦的眼,鄭重地説:“我愛你。一直很愛你,而且會永遠愛你。”她的笑容隱去,痴痴望着他深邃無盡的眼裏。

“我也愛你。”末了,她輕嘆一聲,埋進他的懷。

她知道陳九瀚一直認為她那麼寬忍母親的事,是愚孝。其實他不知道的是,如果沒有經歷那樣的童年,她永遠不會與他相遇。

為此,她謝她的母親。

十六歲那年,初識的男孩在這裏把她給撞翻了,而二十八歲這年,嫁的男人在同一個地點,許諾她一生的幸福。

有了他,她的生命,再無遺憾。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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