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好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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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三於鈿秋的課，趙濤還是徑直坐去了第一排，完全無視教室裏其他人對他投來的目光，就是專注而熾烈地盯着於鈿秋，一盯就倆小時。

也不知道是不是週二的熱情注視起到了一定的效果，週三的於鈿秋，明顯化了和平時不太一樣的妝，紅齒白，眉彎眼黛，配着一身合體旗袍，宛如一箇舊洋片裏風姿綽約的嬌美貴婦。

不過上課的時候，她還是一樣被看得緊張又不自在，幸好，下課後趙濤過去主動提問順便幫忙倒水，倒是沒有被拒絕。中午在教學樓邊等到楊楠，趙濤一伸胳膊讓她挽住，親親熱熱往校門口走去。

走出沒兩步，孟曉涵的短信發了過來“趙濤，你在幾號車廂呢？我家裏有點事，耽擱了幾天，正好也是這趟車，我怎麼沒看見你候車啊？”趙濤頭皮一陣發麻。

心想自己已經到學校這種事情本瞞不住人，孟曉涵在女生宿舍隨便轉一圈問問就知道，只好斟酌了一下，回覆説:“我爸媽給我打電話把我熊了一頓，説有一門掛科還敢翹課，我就老老實實退票新買了一張，按時回來了，我説怎麼在學校沒見你，你家有事兒啊？”這一條發過去，如同石沉大海。孟曉涵一直都沒回復。＊＊＊再見到孟曉涵，已經是下一週的週二了。

趙濤還是慣例給於鈿秋打水送去下一節課的教室，而那邊，正好是孟曉涵的班級要上的大課。他點頭哈把水杯放好，從前門剛一出來，就看到了後門特地走出來。

擺明要跟他有話説的孟曉涵，這一個寒假，張星語的變化就已經讓趙濤有些吃驚，沒想到，孟曉涵的變化竟然更大。

她學會了化妝，頭髮明顯也特地做過，不知是不是換掉了加厚冬裝的緣故，體型看起來瘦了一些，衣服也選的修身了不少，亮出了此前他一直沒注意到過的纖細線。

果然女生的模樣，三分長相七分打扮。

“還真是遺憾啊，本來咱倆還能一起坐車回來呢。”趙濤有恃無恐，笑眯眯走了過去，靠在牆邊説。

孟曉涵面頰繃緊，稍稍塗抹過的嘴抿成一線，好一會兒，才説:“不，你是故意的。”趙濤的笑容變得有點勉強“這叫怎麼説，我故意説一趟不坐的車有什麼好處？”

“因為你知道我會想辦法買到和你一趟。”她的表情平靜得有點嚇人“我家裏有事是騙人的，我裝病在社區門診輸了三天，才改簽到了你説的那趟車。可你不在。你已經到學校了，跟楊楠一起高高興興地上課，吃飯，回家。趙濤，你…就是為了看我的笑話，對不對？”

“為什麼呢？我和你往無怨近無仇的，這不是損人不利己麼。”

“我也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孟曉涵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變化，可一層明顯的水霧，迅速地籠罩在她明亮的眸子上，她這一句話説完，一滴晶瑩剔透的淚珠兒，就順着眼角滾落下來“在火車上你故意給我親出一塊印子，不就是想看我在爸媽身邊為難的樣子嗎？”趙濤有點心虛地轉開眼，笑道:“你這就有點誅心了啊，曉涵，火車上我真想對你惡作劇，那碗方便麪潑你身上不是更好？

我被你壓的痠腿麻，你真當我不辛苦啊？我就沒忍住親了你，還怕你不高興不敢親嘴，這你也要覺得我是故意害你？我是真想逃課晚回來幾天，於鈿秋把我的現代文學給掛了，還説補考也不給過，非要我重修，我氣得不行，就想晚來幾天。”他柔聲解釋説:“可後來我爸媽打電話一問，吵了我一頓，我也覺得，跟老師抬槓犯倔一點好處都沒有。只好放棄咯。我是真沒想到，你這麼乖的學生肯為了和我一起走逃課。”説着他湊近了一些，近到呼出的空氣可以撫摸上她的臉頰“其實到學校有很多機會見面啊，你有我的聯繫方式，何必非要一起坐火車呢？專門找我不是更好？這種‘巧遇’，不能老是玩下去吧？”孟曉涵的呼明顯急促了一些，她往後退了半步，微微扭臉，輕聲説:“有聯繫方式又怎麼樣，現在…喜歡你的女生已經太多了。”意識到有些失言，她轉身就走“我上課去了。再見。”趙濤微微一笑，趕了兩個大步到她身後，突然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部，笑道:“呀，覺你身材變好了呢。”孟曉涵倒一口涼氣扭頭瞪着他，一張小臉漲得通紅，羞怒加。趙濤也不等她開口，一溜煙跑下了樓梯。

莫名的，有了當年揪前排女孩小辮被追着滿場跑的時候，那種心跳加快的興奮覺。還愉快的。＊＊＊“趙濤，這週五的公共課，咱乾脆一起逃課出去玩吧。

週五下午出發，三天兩夜，週回來。能去的地方不少呢。”楊楠坐在牀上，用紙巾擦掉間垂下的黏，看似隨意地説。

“犯得着麼，週六走週回來不一樣，”趙濤懶洋洋地躺在牀上，剛後的男人正是哪兒也不想去就想放空會兒的時候，心頭一片澄明，暫時對什麼都興趣缺缺。

“早去不是能多住一晚上麼。”楊楠抬腳踩過去，學着餘蓓的樣子用腳趾給他擦着上黏乎乎的汁兒“而且，大課好沒意思啊，這個老師又不嚴，他瞧不起三本的學生，本不點名的。”

“楊楠，上禮拜五不是還好好的，怎麼突然不想上課了？”趙濤把她拽過來按到前，一邊撫摸着她還有些發硬的頭，一邊皺眉問“發生什麼事兒了？”

“我…我不想上公共大課。你們…你們班的女生，説我説得可難聽了，我上課時候她們還老悄悄看我，對我指指點點的。”楊楠有點生氣地説“你都沒注意，就知道在衣服裏摸人家。”趙濤忍不住笑道:“都這時候了。

你還在乎他們怎麼看啊？隨便她們説去唄，她們好多連對象都沒有呢，這種仙死的滋味，有幾個嘗過？一幫老‮女處‬的嫉妒，也就你當回事兒了。”

“我覺得還是有人在背後説我壞話。”她悶悶不樂地拉起被子把兩人蓋住“而且方向還變了，不再説我喜歡女生的事兒，好像都在議論我，説…説我不要臉，靠體跟餘蓓搶男人。”

“這麼大的學校，還能沒幾個嚼舌的，你一個個都放在心上，那子還過不過了。”他摟緊她，調整成她最喜歡的侵略大熊抱，擺出準備睡覺的架勢“別理他們了，多想想好的地方。你看這一個禮拜張星語光咱們知道的就自三次了。

這麼蕩的女生，到時候讓你跟我一起吃多半不成問題。你嫌棄的身材，她還練起來了，多好。”

“又不是為了我，擺明是為了你。”楊楠兩腿一夾纏住了他的大腿，也閉上了眼睛“到最後都沒人喜歡我，全是因為喜歡你我才能親熱一下，很值得高興嗎？”

“有總比沒有好對不對？”趙濤笑眯眯地説“沒有我，這些漂亮女孩可絕不會跟你談戀愛，你也就能洗澡的時候裝着開玩笑佔佔小便宜。”

“這倒是。”楊楠咕噥了一聲，説“説起來…你還真是有本事的。我和餘蓓跟着了魔似的喜歡你喜歡得發瘋。

張星語也快神經病了，我還聽説，金琳打聽你的事情被男友知道了，倆人吵了一架，金琳費了好大力氣才哄好。你説…你到底哪裏好啊？”

“這就叫投緣啊。喜歡我的人覺得我哪裏都好。你説是不是？”趙濤故意伸手在她的豆子上捏了一下。

楊楠哼了一聲，反而貼着他磨了磨，跟着伸手關掉枱燈“算了，明早還有課呢，別我了，一會兒濕了又癢癢，你個死冤家…”

“好好好。”趙濤笑着收回手，只是摟住她，也跟着睡了。

＊＊＊説到底，禮拜五的大課楊楠也沒能逃掉，不過她應該很開心，因為趙濤翹課了，為了炮製張星語，為了這下午的見面，張星語從週四晚上就開始裝病，還真吃了冒藥，週五上午的課就沒去。

楊楠帶回這個情報的時候説得眉飛舞，彷彿都已經看到張星語下水花四濺被幹得死去活來的模樣“她下午準來，別看她短信裏還跟你裝矜持，説公共課也很重要，萬一被點名多不好啊。

結果上午的課就全請病假了，我聽説她還跟舍友唸叨，下午不見好想去市裏看看醫生。你説，他是看醫生還是看你？”趙濤最近被楊楠榨的有點幹，正發愁下週給於鈿秋的貨快要供不上，下午張星語再一來，真要給這個敢躲在廁所自摸的女生開了苞，覺他就是拿出來都不夠分的，隨口敷衍説:“當然是看我，我給她打針可比醫生管用多了。”楊楠撅了撅嘴，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好像應該吃吃醋才對，伸手抓了一把他的褲襠“存了大半天的，乾脆先給我打針用了吧？”這個以前還頗為中化的女生，現在頭髮長了。

辮子綁了，撒嬌使媚功力也見長了，眼角一挑眼波一掃，還真是讓人心神一蕩。

“你要把我乾，我對付不了張星語，你吃到嘴可就要慢很多。”他一副任君蹂躪的德行往牀上大字一躺“反正還有半個小時才上課呢，你來吧。”她趴過去枕在他大腿上，撫摸着已經有點鼓起的褲襠，愛不釋手，好一會兒，才依依不捨地説:“哼，便宜那個小騷貨了。”她一翻下牀站起，走到鏡子邊開始打理自己，一邊把辮子拆開重梳，一邊道:“那個於鈿秋跟你有仇嗎？

我聽説你最近一直對她獻殷勤就怕這學期再掛科，可她對你都愛答不理的。你哪兒得罪她了？”

“沒有啊，她聽説我了兩個女朋友招搖過市，從那兒就看我不順眼，咱倆在她課上那樣子她也看不過去。你又不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