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狹路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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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和江姐凌晨三人,走下樓來,上了凌晨的轎車,由凌晨開車。
凌晨和海坐在前面,江姐一個人坐在後排。
凌晨問海:“去哪家酒樓,花園酒店嗎?”海
笑道:“不用去那樣高檔的地方,人家鄭局長不喜歡這套,我也就是約鄭局長和鄭君吃頓便飯,隨便找了家中檔的酒店,訂了個包間。”江姐笑着説:“你這孩子,肥水不
外人田,你怎麼不把他領到我的飯店裏去,至少我會給你打個八折,還可以打欠條。”海
説:“你那飯店,説真的,檔次有點低了。哈哈,不要怪我説實話。”江姐笑罵道:“要不是你一直佔用我的資金,我早就把飯店裝修一新了,現在還怪我的飯店差了?”海
笑道:“別急,等着這批貸款批下來,有多餘的錢,就給你一百萬,把你的飯店裝修好,以後請客吃飯,就在你的店員裏。還有你的那輛奇瑞qq轎車,也換一輛寶馬奧迪的。你可是咱們的老闆娘,開着奇瑞,掉咱們的份子。”江姐説:“哎,凌晨,你可聽到了,以後小
要是耍賴,你可要幫我作證。一百萬,嗯,五十萬用來裝修酒店,五十萬買奧迪v6,行呀!”海
説了酒樓的名子,凌晨知道道路,為了快點到達,凌晨抄了一條小路。
這條小路在兩條大馬路中間,本來也是水泥地,但因年久失修,路面上的水泥和油柏早就輾的不見了,只有髒亂的泥沙,路上坑坑點點,比起鄉下的土路都難行。小路很窄,如果是兩輛轎車並排,會非常擁擠,稍不小心就會擦碰在一起。
昨天剛下了場雨,雨水都到小路的東邊較低的地方,所以路面只能容一輛車行駛。
凌晨看着這條小道,説:“我真是鬼心竅了,怎麼走上這條路了,幸好這條路上的車少,如果對面再來一輛車,還真要有一輛在水坑裏行駛。”這話還沒説完,對面真的來了一輛車,
面行駛過來。
海笑道:“咱們向北走,應當是右首,看來對方要進水坑了。”凌晨説:“也不一定,只要那輛上的人禮讓一下,稍停一會,把車靠在路邊,讓咱們先過去,就不用進水坑。”但對面的那輛車不但沒有停下來,反而逆向行駛,佔領着右首邊乾淨的路面,直行而來。
凌晨看到對面的轎車很橫行霸道的樣子,心中不,心想:“誰這麼牛
?難道不認識我凌晨的轎車?”凌晨這樣想着,仔細一看對方的轎車,臉
不由一變。
海看到凌晨臉
不對,説:“怎麼了,誰的車?”凌晨放慢了車速,陰險着臉,低聲説:“老朱的。”海
一看,對面的轎車,是輛
本本田轎車,車牌號碼竟然是五個五,如此牛
的車牌,當然非東關朱建民莫屬了!
“怎麼辦?”凌晨望着對面轎車越來越近,不知是頭撞過去,還是要委屈的把道路讓給對方。
海皺着眉頭,説:“先放慢速度,慢慢行駛,看對方是什麼意思,我估計他們也認出你的車了。”凌晨的車速雖然放慢了,但對方的車速一點都沒放慢,仍然保持着同一速度,
面而來,即不快,也不慢。
眼看兩車就要撞在一塊了,只差七八米遠。
海微微一笑,説:“凌哥,停車。”凌晨把車停下來,對面的車輛也停下來了,兩車相距有五米遠。
海看到,對面的轎車裏,前面坐着一個四十多歲的
明漢子,臉上帶着一種冷峻的殘酷,眼睛中閃動着飛揚跋扈的囂張,神態卻十分安詳,彷彿一切都要掌握之中。
海認識,這個中年人就是本縣第一大梟朱建民。
朱建民的轎車的後排座上,忽然閃出來一張臉孔,雖然隔着茶玻璃窗,海
看不太清楚,但還是一眼就認出,那張臉孔,竟然是砍刀!
凌晨也認出來砍刀,臉陰沉下來,和海
相視一眼,海
微微搖了搖頭。
只見砍刀低聲向朱建民説了幾句,朱建民點點頭,又低聲向砍刀説了幾句,然後砍刀也點點頭,就把腦袋縮了回去。
朱建民的轎車的後排車門打開,從裏面下來三個剃着光頭的小青年,前面的那個人,正是砍刀,想不到砍刀竟然剃了個光頭。
看到三個人都剃着光頭,海就知道砍刀原來加入了朱建民手下的“光頭幫”了。海
還認識,另兩個光頭青年,一個是光頭幫的老大禿鷹,一個是光頭幫的老二蒼狗,都是朱建民手下的金牌打手,心狠手毒,據説還有幾條命案。
只見砍刀手中掂着一個鐵子,吡牙笑着,慢慢晃悠着走了過來,那一臉得意而殘暴的笑,讓又有
骨悚然之
。
禿鷹和蒼狗笑的一點不比砍刀差勁,都出殘忍的笑意,走了過來。
砍刀來到凌晨的車前,猛然一拍車頭,大叫一聲:“凌哥,好車呀!”凌晨坐在車裏,沒有下車,只是搖下車玻璃,陰沉着臉説:“砍刀,我對你不薄,你想怎麼樣?”砍刀咧嘴一笑:“我知道你對我不錯,所以我不會動你。你是衝着那龜孫來的…”説着用手一指海:“龜孫,你説咱們是不是冤家路窄,在這裏碰上了?”海
微微一笑,沒有説話,並且伸手擋住正在發火的江姐。江姐窩了一肚子火,但海
不讓動手,她也只好強忍着。
“今天你怎麼熊哪?裝孫子呀,裝孫子就沒事了嗎?”砍刀一邊囂張的大叫,一邊做着陰陽古怪的表情,禿鷹和蒼狗也摸着下巴陰笑,他們兩人手中都拿着一把鋼槽形匕首,只要海
一有動作,他們就隨時捅人。
海還是微微笑着,他不是害怕,他是心中另有打算,所以今天先忍一口氣。
砍刀卻並不放過海,他見海
不吭聲,本來想毆打海
的,但因為得到了朱建民的吩咐,只能教訓教訓,不要搞大了,因為朱建民也知道海
和鄭局長攀上了關係,不但太過胡來。
砍刀見海笑而不語,更來氣了,氣極反笑,怒吼道:“你那天不是很牛
吧,來呀,來打老子呀,
…”隨着這聲
,手中的鐵
猛然向車窗砸來。車前的擋風玻璃“嘩啦”一聲,碎成顆粒狀。
凌晨再也忍不住了,起身要下車,卻被海的手拉住了。凌晨一回頭,看到海
還是端坐如故,保持着笑容,但眼睛中閃爍着一種火焰。那種火焰中包含的殘酷和陰險,讓凌晨也暗暗心驚。
“哥們,動手吧!”隨着砍刀的瘋狂的大叫,禿鷹和蒼狗也開始了對轎車的蹂躪,蹂躪過程長達一分多鐘,在這一分鐘裏,海眼睛都不眨,只是微微的眯着,從沒有玻璃的車窗裏望着對面轎車裏的朱建民,眼神中閃爍着誰也説不清的意思。
凌晨和江姐看到海不動,也都強忍着,聽着不絕於耳的砸打聲和玻璃碎裂聲。
砍刀三人見海沒反應,以為怕了,不敢動了,更來勁頭了,他們把凌晨的轎車砸了個稀巴爛,最後還
到不過癮,砍刀扭身回到朱建民的車裏,又掂回來一個三角銼,向車胎一捅,把車胎捅爆。
遠遠的人羣驚恐的看着這場光天化下的鬧劇,沒有人敢上前走一步。
砍刀放爆車胎,這才了,哈哈大笑着,來到海
面前,敲擊着破爛不堪的車身,得意的向海
説:“你丫不是
牛吧,今天咋啦,怎麼不敢動啦?”海
只是微笑着望了砍刀一眼,還是不説話。
砍刀的眼睛向後座一看,看到氣的臉蒼白的江姐,他
出了
笑,對海
説:“我知道你為什麼沒勁頭了,一定是昨晚把勁頭都用在這個
娘們身上了…”江姐終於忍無可忍,突然襲擊,一個短促有力的刺拳,在最快的速度擊中砍刀的鼻樑。
“呀!”砍刀怪叫一聲,捂着眼睛向後倒去,跌倒在地,疼痛的打滾,破口大罵:“你個臭娘們,敢打老子,老子
死你!禿鷹,老狗,給我
死她!”禿鷹和蒼狼迅速跑了過來,掏出鋼刀,擺個架式。
海一看不打不行了,也迅速跳下車來,順手從
間
出牛皮
帶,用來做武器。這種皮
帶在海
手中就是強有力的武器的,一旦使開,配合上
捷矯健的身手,可以遠距離的
打敵手的腦袋和臉孔,讓對方近不得身子。
凌晨和江姐也迅速跳下車來,各出掏出武器。
凌晨一抬腿,從襪子裏掏出來一把短刀,扔掉刀鞘,出
芒閃爍的刀刃。凌晨反腕持刀,眼睛中
光閃閃,盯着前面的對手,一動則已,動則傷人。
江姐從手提包裏取出的是一金光閃閃的彈簧水果刀,輕輕一推,嘣的跳出,她卻是正手握刀,方便刺捅。這種彈簧水果刀
緻小巧,放在女式手提包中,折起來就像是件飾品,彈出來就是自衞的利器。
兩方各自擺開架式樣,揮眈眈的盯着對方,眼看一場戰無可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