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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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後“失足落水？”艾宅大廳裏的眾人莫不震驚。

“怎會？亦晴昨天還好好的啊！”晨壓兒不敢相信。

彤弓面容憂戚地緩緩説明:“我與言嘉已經通報官府處理，只是至今尚無消息。”

“不過去賞座玄武湖，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晨幾乎快哭出來。

艾虎嘆道:“玄武湖深度不淺，這一落，恐怕凶多吉少。”彤弓低首，目光斜瞄言嘉，兩人暗自使的眼，全看在小曼眼底。

****船沿着長江順而下，至鎮江，北駛向運河。

“你不後悔？”依偎在袁之賓懷裏的唐亦晴倏地抬頭，注視問此話、帶愁容的他。

“為什麼？”

“此番前去京城，人才濟濟，我不見得有出頭的一天。但白少爺他就…”

“若論後侮，我不是更該反問你嗎？”唐亦晴灼灼目光鎖住他。

“我曾經是彤弓的子，你…不介意？”袁之賓搖搖頭。

“我一心一意渴望能與你重逢，甚至一生與你相伴，其他的事我本不在乎。”唐亦晴心頭漲着滿足的嬌羞。

“可是當時你不肯認我，我的心幾近被扯碎。如果事後不是彤弓敍述的一番話，我真要以為你已經忘記還有我的存在。”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袁之賓捧着她的雙頰。

“我只是希望…”

“我能幸福嗎？”唐亦晴笑着，撥落袁之賓肩前的黑髮。

“你難道不懂嗎？我的幸福除了你以外，誰也給不起。”袁之賓動容不已，將她緊緊抱住。

唯一…他們是彼此的唯一…

“我從來沒有忘記，『波瀾誓不起，妾心古井水。』這詩句我一直傍在身上。”

“我相信。”船中身影相互依倚，潺潺水奏起和鳴的樂章。

“之賓，你知道嗎？其實，我和彤弓是對有名無實的夫。”唐亦晴上袁之賓詫異的瞳眸，含着預料中的捉意味。

“她…已經有個深愛無比的心上人了…”****小曼暗中將彤弓、言嘉帶進房內。

端坐椅上的小曼，呈現出一股威不可犯的氣勢。彤弓見狀，猜想她大概知曉實情了。

“失足落水是假的吧？為什麼説謊？”小曼佛然作地以手語問道。

彤弓瞧瞧言嘉，言嘉莫可奈何地聳肩。

“二姐，你先別生氣。”彤弓細細將因果道來。

小曼聽罷，覺得簡直不可思議。

“你這麼做，可知道會招來多少事端？你怎麼對唐家人代？萬一他們追究起來，你難辭其咎！”

“這是我答應亦晴的！何況他們本來就是未婚夫，理所當然要在一起，我們不過是順水推舟罷了。”彤弓振振有詞地解釋。

“你做事老是顧頭不顧尾，你想想看，單單一個落水，生死未卜，多少人會為亦晴擔心？晨不就傷心了好些時候嗎？更遑論唐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