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阿基米德附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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輜重營範傳甲等革命志士被反鎖在營地,無法衝出營房,最後好不容易在王之徽等人的幫助炸開了營門,但是營中的士兵卻不願隨他一起送死,除了幾人骨幹外大部分輜重營士兵都靜靜地等待着事態的後續發展。
範傳甲得知進會奪門消息後,便前往百花亭與薛哲步兵營匯合,走到半路正好遇見他們。
“明甫為何在此?”(薛哲字明甫)“北門奪取失敗,我正返回駐地。”範傳甲暗恨不己,這小子關鍵時刻犯渾“為何不另選其它城門,相機奪門。”
“這…清軍守衞森嚴,而我等手中又無槍彈…。”
“既然這樣,可隨我一起另奪他門。”薛哲沒有説話,只是看了看身後的這幫弟兄。範傳甲見狀輕嘆一聲,見範傳甲帶人準備自去,王之徽上前阻止道“明甫,既然事已不可違,不如靜待良機。”
“之徽吾弟,現在的情況你我心裏都明白,於其坐以待斃不如搏上一把。”
“革命不是一次即成,請明甫兄留下這有用之身,隨我暫避。”
“我自參加革命,早已抱定之必死之決心。”範傳甲看了身後十數人“只是他們…,望之徽吾弟多加關照。”王之徽見勸止不住,也只好目送其離去,回過頭鄙視的看了一眼薛哲,帶着剩餘的人自行離去。
薛哲在那裏低着頭羞愧的帶着士兵返回了駐地。
範傳甲帶人穿梭於街巷之間,他自知與城外的人熊誠基接應無望,便準備找一個大官,將其刺殺,在城內製造混亂,為城外的同志創造一些機會,事也湊巧,餘大鴻將北門的進會社員剿滅,正帶着騎兵隊橫行在街上,被範傳甲給盯上,這真可以説是冤家路窄,範傳甲掏出手槍就送給餘大鴻一粒花生米。餘大鴻墜馬落地,他不曾想到此地也有革命黨,嚇的就地滾爬。
這些騎兵當即就發現了範傳甲,揮舞着馬刀就衝了過去,範傳甲等人難以抵擋,本人受傷被俘。
看着範傳甲,捂着肩傷的餘大鴻衝過去就給了他一拳“爾等賊逆膽敢謀害本官。”範傳甲冷哼一聲“只恨未能擊殺你這狗賊。”餘大鴻心中大怒,忍着肩傷,一刀刺進範傳甲的心窩,梟其首,餘下革命黨不論死活均取下首級懸於城頭之上,以此來震懾城外的革命黨人。
範偉甲一死,城內的革命志士再無作為。
熊成基雖親自上陣鼓舞殺敵怎奈安慶城高池深,戰一晝夜,鈍兵於城下,急的熊成基兩眼血紅“水師的人為何還沒有來此。”
“我們已經派人去了。”熊成基繼續遠遠的看着城頭,半晌也沒有説話。他心中何嘗不知這些二面三刀的水師八成又投靠了清軍。
水師在起義最初就派人與熊成基接洽,表示願意服從革命,推翻這個腐朽的清王朝,但是戰事從晚上打到白天,他們卻毫無動靜。
對於水師朱家寶早有謀劃,安徽長江水師駐地,‘楚材’、‘保民’、‘江貞’等艦靜靜的停靠在哪裏,水師官士在這一夜也沒有睡覺,他們在時刻關注着形勢的發展,實際上有他們覺到熊成基可能打不下安慶。此時水師的幾個艦長正在商量如何自處的時候,水兵來報,革命黨派人求見。
“各位,我奉總指揮之命,請各位立即支援我進攻大部隊,炮轟安慶城。”
“這個…,這位兄弟,艦船正在生火,請稍且等待一下。”
“不知艦船何時可以起航。”
“我們船怎能説走就走呢,兄弟你就在這裏稍且等待一會兒吧。”招待的軍官客氣的轉身離去,只留下傻等的革命黨。
目前的水師營裏分成兩派,一派認為現在就去打下了安慶城,那麼他們水師的功勞就最大,後分得的利益就最多,另一派人則認為等等在説,説不定…,清廷的人就自己找上門來了。
“十萬”這就是朱家寶開出的價格,幾個艦長聽到這個數眼睛都綠了。
“各位軍丁們,撫巡大人説了,爾等都是朝廷將佐,守一方百姓安寧,協助平叛更是各位職責之所在,只要各位立即發兵進剿叛逆,水師上下官升一階,賞白銀十萬兩。”説着將身邊的箱子掀了開始,周圍的官帶和水兵‘哇’的一聲,眼珠子死死的盯着那白花花的一片。
“這裏白銀是三萬兩,不知列位大人何時可發兵啊!”
“火已生好,隨着可發兵,不知另外那七萬兩…”
“擊破圍城之叛逆後,各位大人可憑撫巡大人的批條自行領取。”説着從懷裏取‘朱家寶’的親筆批條在他們的眼前抖了抖。
這些水師官兵從來都是認錢不認人,熊成基在與朱家寶的對局最終棋差一招,他應該一早就開張空頭支票派人送過去先拉他們水師下水,而如今事已晚矣。
水師上下先殺了革命軍派來了聯絡員,向朝廷表示擁護的決心,後催動艦船,氣勢洶光地殺奔過來。
此時,新軍將士對水師與朱家寶的這易還渾然不知,到了次
中午,安慶城外進入了相對平靜的時刻,革命軍的士氣低落,對此熊成基毫無辦法。唯一樂呵呵的傢伙就是楊德才了,他坐在那裏擦着從戰場上撿來的
瑟五響鋼槍,口袋裏裝滿了大把的子彈,這樣的一把好槍可是能賣到七、八十兩銀子,不止是楊德才,楊德才帶來的人都換上了鋼槍,新軍減員嚴重,多出來的槍械,楊德才拿走了熊成基並沒有過問。因為熊成基的無視,膽大的楊德才,乾脆就從軍火庫裏搬彈葯,反正這些彈葯革命黨也用不光,再者説這些又用不花錢,更重要的是山裏的同志缺這個,不過為了面子上過的去,他亦組織人將受傷的新軍送到後方的村子裏診治,這一舉動博得了新軍上下對他的好
。
隨着江面上‘楚材’、‘保民’、‘江貞’三艦的出現,革命軍爆發出一片歡呼聲,低落的士氣大漲,而熊成基的臉上也出了久違的臉笑“大事定矣。”‘楚材’巡洋艦(實為淺水炮艇,估且就叫它巡洋艦吧)上兩門120mm的主炮咆哮着,將炮彈傾瀉在革命軍身邊,而剛才那些在城頭上準備逃避的巡防營將士大聲的歡呼起來。
“聽是炮聲,水師的人已準備行動了。”有人興奮的説道。
“的確是水師營的艦炮,但是你仔細的聽聽,這炮不是打在城內的。”楊洪森將的話就如同一盆冷水把他們勢情的火焰一下就是澆滅了。
沒有過多久王之徽帶了確切的消息,他們迫不及待地問道:“外面的什麼情況?”
…
“發什了事?”
…
“水師在向誰開炮”他們一連竄的問了數個問題。…“水師叛變了,他們投靠了清廷。”王之徽説着一拳重重地敲在桌面上。
楊洪森閉着雙眼靜靜的坐在哪裏,他無話可説,現在還有什麼好説的,他只希望戰事快快結束,然後離開安慶城這個鬼地方。而地下室內的眾人一臉的悲憤。
城外的新軍被水師的大炮炸的四處逃竄,軍心、士氣也在這一刻完全崩潰。
熊成基對水師反水雖早有心裏準備,但是並不表示他就一定能面對現實,熊成基手握軍刀顫抖着“這些反覆無常的水師。”
“總指揮我們現在該怎麼。”所有的人都看向了熊成基。
“撤,向北撤。”一聲令下,革命軍開始向北面的集賢關方向敗退。城頭上頭的餘大鴻見革命軍敗勢已定,親率巡防營殺出城,革命軍一時難以抵擋,餘大鴻擊敗熊逆,收復彈葯庫等地後便收兵回城,靜待太湖方面援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