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來賭一局衞東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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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百里鳳進宮去打探衞東籬再次來到都城的真正目的,卻被鴻帝扣留在宮中,命其好生地反省。
孔子曰心急,本想去找百里嵐問問,但又覺得這樣興師動眾不好。如果讓衞東籬知道她在四處打聽他的事兒,那麼一定會引起他的懷疑,種下不明不白的禍。她想了又想,最後還是決定冷眼旁觀,不做任何事情。
兩後,衞東籬再次光臨。
兩個人換着花樣地玩着賭博遊戲,還真有種棋逢對手的覺。
當衞東籬的銀票再次被孔子曰掏空後,他揮揮衣袖,瀟灑如風地轉身離開,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
如此這般玩了五天後,孔子曰開始隱約期盼着衞東籬的到來。她渴望着他的銀票,希望再次掏空他的荷包。每當她從衞東籬那裏贏來銀票時,都會由心底升起一種無與倫比的滿足。這種
覺就彷彿是翻身農奴把歌唱,咱老闆姓要當家做主人一樣!
這一天,衞東籬來得比較晚。
孔子曰如同盼郎歸的小媳婦般守在了賭館的門口,直到看見了衞東籬的身影,這才開心地咧嘴笑了。她覺得,每當他看見衞東籬,都好像看見了金燦燦的元寶在向自己招手,當真是可愛的不得了啊。
衞東籬這回卻不急着賭博,而是對孔子曰説:“準備一些酒菜,本王餓了。”孔子曰想了想,覺得衞東籬在自己這裏輸了不少銀兩,免費贈送一桌子酒菜也無不可。
當一桌子酒菜被搬進二樓雅間裏的時候,衞東籬卻又挑剔道:“這裏太髒。”孔子曰隱下怒火,陰陽怪氣地説:“雅間是我們賭館中最好的地方,如果王爺挑剔的話,不如直接去酒樓!”衞東籬不説話,只是用那雙泛着孔雀藍的眸子看着孔子曰。
孔子曰覺得心驚跳,忙裝出獻媚的嘴臉,問:“要不,王爺來我的房間裏吃?”衞東籬不置可否,站起身,隨着孔子曰走到後院,來到了她的房間。環視一圈後,他動作優雅地坐到了椅子上,示意孔子曰可以上菜了。
孔子曰氣得暗咬後牙,面上卻強撐着笑臉,忙裏忙外地張羅着。人家衞東籬是財神爺,不能得罪,不能得罪!
飯菜重新擺好後,蕭尹從袖口處拔出一銀針試毒。
孔子曰一看,笑了,説:“王爺真是夠謹慎的哈。不過,瞧您那侍衞的一身衣服,都穿多長時間沒洗過了?嘿!那袖口,可真夠油亮地!早知道您喜歡來這招,我菜裏就不放油水了。只要用銀針這麼一攪,就齊了!”蕭尹那捏着銀針的手開始顫抖,聽在下一道菜的前面,不知道是應該繼續試毒,還是應該用銀針去扎死孔子曰!
衞東籬抬手示意蕭尹退下,在輕飄飄地掃了孔子曰一眼後,拿起筷子開始吃菜。
桌子上一共有四盤菜,除了被銀針試過毒的那一盤,衞東籬幾乎每盤菜都嚐了一些。看來,他對蕭尹藏在袖口處的那銀針也是頗有顧慮地。
眼見着衞東籬放下碗筷,孔子曰不停地在心裏偷笑道:吃吧,吃吧,這些菜裏雖然沒有毒,但卻被添加了一種江湖兒女必備的報仇聖品——巴豆!
如果衞東籬敢“污衊”她下毒,她就説是他肚子嬌貴,吃不慣茶淡飯。總之四個字——拒不承認!
當孔子曰打着如意算盤的時候,衞東籬已經讓蕭尹撤走了碗筷;當孔子曰回過神兒的時候,才發現,屋子裏只剩下她和衞東籬兩個人。
衞東籬單手支頭,將身子斜依在椅子上,看起來似乎有些疲憊。
孔子曰本想叫衞東籬去打牌,卻不太敢打擾他的休息。她一邊在心裏鄙視着自己,一邊偷偷地瞪了衞東籬一眼,然後往椅子上一趴,估算着今天的進賬。
詭異的沉默中,似乎有種安逸在靜靜地淌。女子的閨房裏,胭脂的味道與飯菜的香味和諧地融合到了一起,讓人覺得心曠神怡。酒足飯飽的愜意,讓身體裏的細胞變得慵懶。還有那從“緋紋閣”裏傳出來的悠揚小調,似乎成了催人入夢的搖籃曲。
當睏意漸漸襲來,就連孔子曰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一般來講,在戌時的這個時間段裏,是她最為活躍的時候。可自從坐到了衞東籬的旁邊,她的眼皮就開始打架,整個人都變得昏昏睡。
孔子曰覺得這樣有些不妥,忙使勁地眨了一下眼睛,警惕地看向衞東籬,盯着他的一舉一動。
在時間的逝中,她非常鬱悶地發現,人家衞東籬一直都在閉幕養神,壓
兒就沒掃她一眼。
孔子曰攥緊拳頭,一遍遍地叮囑自己,千萬不可以大意,千萬不可以放鬆對敵人的警惕,千萬不可以睡着!但是,瞌睡蟲還是跑進了她的腦袋裏。
不知不覺間,孔子曰慢慢閉合上了眼瞼,歪個腦袋睡着了。
當她均勻的呼聲傳來,衞東籬卻慢慢地睜開了眼睛,靜靜地看着她那
睡後的容顏。
衞東籬對孔子曰很好奇,十分想知道她到底是誰。他曾派人去調查過孔子曰,得到的消息卻寥寥無幾。他只知道孔子曰曾做過小寶兒的教書先生,至於她從哪裏來,是何許人也,卻一直是個。
很顯然,百里嵐干預了他的調查,刻意為孔子曰掩藏了真相。
此話不假。因為百里嵐知道孔子曰並不想讓別人知道她曾經出現在皇宮裏面,所以他刻意模糊了一些細節,讓人查不到孔子曰第一次出現的時間和地點。
只不過,衞東籬不知道的是,就連百里嵐也不清楚孔子曰到底是何方神聖。
這是一個謎團,除非孔子曰自己坦白從寬,否則誰也猜不出這其中的秘密。
衞東籬滿眼疑惑地望着孔子曰,不明白自己為什麼一有時間就跑到這裏來“送銀子”難道説,是因為她眉間的一點硃砂痣像極了他的白虎?還是説,因為她足夠特別,特別到他想要窺視她的一切,想要知道她到底是誰?!是啊,她是誰呢?為什麼會懂這些聞所未聞的新玩意兒?為什麼讓他覺得想要靠近?想要掠奪,想要擁有,想要…霸佔!
如果不是他知道,附着到白虎身上的靈魂無法再通過任何途徑附着到別人身上,他還真得會認為,孔子曰就是白虎,而白虎,就是孔子曰!
衞東籬伸出冰涼的手指,輕輕地撫摸着孔子曰那飽滿的畔,心中盪漾起一絲柔軟的漣漪。
孔子曰睡得正香。夢中,她夢見自己正在吃冰凌,於是她伸出小舌,開心地
了一口。
衞東籬呼一窒,面頰上漂浮起十年九不遇的誘人紅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