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人間妖孽的詛咒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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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侍衞們將本應該遠走他鄉的緋帶到孔子曰面前時,孔子曰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麼只能靠做小買賣為生,而一直當不了政務要員了。情兒,她的目光還是太短淺,腹部還是不夠黑啊。哎…今天這件事啊,她辦得可真夠糟糕地!

望向孔子曰,非常平靜地説了句“我被抓回來了。”孔子曰咧嘴笑了笑,説:“再次見到你的覺,還真是不太好。”緋呵呵一笑,拋了記媚眼給孔子曰。

衞東籬冷哼一聲,陰森森地説:“既然人都全了,我們的盛宴就開始吧。你們二人可以商討一下,看看由誰來喂這隻白虎。至於剩下的那個人,本王倒是可以法外開恩,放其一條生路。”緋一聽衞東籬要將他喂白虎,腿一軟便跌坐到了地上,然後…開始…嚎啕大哭!

他這輩子最怕得就是老虎這類的猛獸。倘若能選擇死法,他寧願喝點兒毒酒,或者來個三尺白綾,再者被一刀抹了脖子也成!就是…就是老虎這關,他…他實在是過不去啊!

試想,老虎未必一口就將你活了,也許會先從你的手吃起,然後咬斷你的腳,緊接着一點點兒地撕咬着你的筋,沒準兒吃到最後,還剩些內臟,留着一顆腦袋氣兒呢。

越想越害怕,越害怕就越想哭。

的哭聲極其悽慘,中間還夾雜着幾聲高亢的嚎叫,聽起來極其刺耳膜。孔子曰的嘴角隱約筋,忙轉身問衞東籬:“王爺説話可算話?倘若我們中的一個人選擇去喂這隻白虎,那麼另一個人便可‘毫髮無損’的離開?”孔子曰咬重“毫髮無損”四個字,讓衞東籬明確她的意思。

衞東籬輕挑眉峯“這是本王的遊戲,不會食言而肥。”孔子曰勾一笑,用腳踢了踢地上的緋“別嚎了,聽得我腦袋都痛了。起來,起來,等會兒你就能走了。”緋張開哭腫的狹長狐狸眼,不敢置信地望着孔子曰。

孔子曰伸了伸胳膊,晃了晃肢,將身體的各個關節都活動了一下後,再次對衞東籬説:“王爺,要是白虎不吃我,你就將我也一起放了吧。”衞東籬拍掌“好!如果白虎不吃你,本王便將你當成真正的神仙!”孔子曰掃視一圈周圍的侍衞和一干人等,大聲説:“你們王爺到底是食言而肥的反覆小人,還是一言九鼎的真英雄,姐姐我今天就給你們做個試驗!各位可都將眼睛睜大了,也將心眼睜開了!”她説這話,是為了不給衞東籬反悔的機會。但是,即便如此,孔子曰還是怕衞東籬會出爾反爾,沒準兒還留了什麼後手等着對付緋。於是,秉藉着一不做二不休的原則,破罐子破摔的理論,孔子曰眼波輕柔地望向衞東籬,小聲軟語道:“王爺可想知道我到底是誰?”衞東籬早就滿心好奇,很想知道附着在茹美人身上的鬼魂到底是什麼來頭。所以,當孔子曰拋出誘餌,他下意識地將身體微微前傾,想要探聽到第一手機密消息。

孔子曰看準時機,用嘴輕輕地親吻了一下衞東籬那元寶式的漂亮耳朵,充滿惡作劇地説:“兒啊,其實…我才是你媽啊!”衞東籬既沒有想到孔子曰會親他,更沒有想到孔子曰會自稱為“媽”!他傻了,忘記了反應,出現了呆滯的表情。

與此同時,孔子曰搭落在衞東籬間的手突然發狠,用力一扯,將那脆弱的紅紗衣悉數扯離了衞東籬的身體,致使他**出鏡,完全暴在了眾人的眼前!

孔子曰知道,衞東籬武功高強,自己本就不可能傷害到他。但是,比起身體的傷害,心裏的傷害就會變成永遠無法癒合的傷口,沒準兒能將這位暴戾嗜血的變態王爺扭曲成一個愛奔的暴狂咧!

再美的變態也會傷害人的命,絕的暴狂卻可以給人帶來視覺上的享受。衣服這件事兒吧,得不好,那叫氓;得好了,那叫藝術!孔子曰覺得自己真是處處為人們着想,當真是好人啊!

衞東籬本就不曾想過孔子曰會突然扯掉他的衣服,害他赤身**地暴在眾人面前!這件事,不但有辱了皇家尊嚴,更令他顏面無存!當真比砍他一刀還讓他痛苦萬分!

然而,事發突然,他完全忘記了應有的反應。至於那些侍衞和一干人等,早已看傻了眼。有反應倒是有反應,但都是些身體上的反應,不足為外人道也。

孔子曰退後一步,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衞東籬,最後吹了聲氓哨,嘖嘖道:“補補吧,我的兒,你還真沒什麼看頭。”説完,轉身走向白虎,纖細的身子一縮,便鑽進了鐵籠子裏。

別看孔子曰此刻表現得非常從容,但是實際上,她卻怕得要命!只不過,因為她知道無法改變結局,所以才硬着頭皮,咬着後牙,鑽進了鐵籠子裏。

當她與白虎四目相對,她終於悟出了一個真諦——死亡不可怕,可怕得是這個過程!真是…太他媽地恐怖了!

孔子曰偷偷地嚥下口水,打算先將胳膊送給白虎咬上一口,看看自己能不能憑藉這一口,附着到白虎的身上。然後霸佔住白虎的虎軀,管住白虎的嘴巴,放過茹美人的身體,從今後徹底改吃素食!

然而,飢餓的白虎本就不給孔子曰揚起胳膊的機會,而是直接撲到孔子曰的身上,一口咬斷了她的脖子!

孔子曰的世界再次陷入到一片黑暗之中,甚至連疼痛這個過程都省略了,直接進入到了昏的狀態,獨留下茹美人的身體,在白虎的撕扯中變成了血模糊的碎片!

衞東籬抬起的手臂似乎想要阻止些什麼,最終卻只能無力地放下,輕輕地垂在身體的一側。

清風捲起了血腥的味道,充斥着每一個人的嗅覺。

白虎用利爪將茹美人分屍,用牙齒撕咬着茹美人的肢體!白虎吃得野蠻,將茹美人的一小節手臂甩出了鐵籠子,直接飛到衞東籬的小腿上,飛濺出妖豔的血紅梅。

衞東籬的眸子縮了縮,身體卻不曾動一下。

侍衞們忙從震驚中回過神兒,立刻用身體圍成人牆,背對着衞東籬,將其擋在了中間。

禾盈袖顫巍巍地捧來新衣,想要服侍衞東籬更衣。

衞東籬不知作何想法,竟然不許禾盈袖進入人牆之內,而是自己一件件地將衣袍穿好,然後才示意侍衞們退開。

禾盈袖惶恐不安地望着衞東籬,看樣子似乎有些體力不支,隨時都可能昏厥過去。

衞東籬直視向白虎,看着它一口口噬掉茹美人的身體後,心滿意足地打了個哈欠,悠哉地趴在鐵籠子裏假寐。

衞東籬的手指慢慢收緊,突然伸手指向已經呆滯的緋,怒喝道:“滾!”緋哭紅的狹長眸子裏有着毫不掩飾的恨意。他惡狠狠地瞪向衞東籬,恨不得撕爛了他的身體!

蕭尹給兩名侍衞使了個眼,那兩名侍衞架起緋,直接將他扔出了衞王府。

的肌膚被石子劃破,淌出鮮紅的血滴。他咬緊牙關,從地上趴起後,由懷裏摸出了兩張紙。其中一張是價值一千兩的銀票,另一張則是孔子曰的鬼畫符。他將兩張紙緊緊地攥在手心,似乎恨不得捏碎了才好!

天上的陽光很刺眼,卻再也照不進緋的身體,暖化不了他心裏的恨意!

下,緋低下頭,將手中的兩張紙一點點兒地撫平,猶如收藏珍寶般將其放入懷中,緊貼着心臟的位置。

向前走,不再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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