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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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氏企業和左氏電機均是國內排行十大的企業,如今兩大企業聯姻,不僅佈置華美的教堂內坐滿了政商界的名仕紳,教堂外也擠滿了着熱鬧的民眾,每個人都很好奇兩大企業聯姻會是何種排場。
玉竹夾雜在看熱鬧的民眾之中,努力在周圍人羣不斷推擠中站穩。
昨晚的俞子惑反常得厲害,她本以為他喝醉了,但他身上沒有一點酒味,讓她不由得擔心他是遇到了什麼事,可是他什麼也不説,只是緊緊抱着她,像是在尋找一個地方休息,更像在找一個地方療傷。他離開後,她一夜無眠,睜眼到天明,腦中始終縈繞着他離去時苦澀的笑意。
她直覺地認為他的反常一定和他大哥的婚禮有關,所以她來了。
“俞家人來了!”忽然有人大喊道。好奇的羣眾馬上擠向走這兩側,爭相目睹鮮少面的俞家人。
銀灰的賓上轎車停在教堂前,車內走下一名灰髮紳士和一名氣質優雅的年輕男子。
“他就是俞子城?”一名圍觀的民眾指着那名年輕男子問隔壁的同伴。
“拜託,人沒有知識也要有見識,沒有見識也要有常識…”
“少囉唆!你到底認不認識?”兩人有趣的對話引起四周一陣低笑聲。
“當然認識,他叫俞子真,排行老三,人稱‘鋼琴界的馬友友’。”
“哇!”那人驚歎一聲,但隨即一臉茫然地問:“誰是馬友友?”周圍再次爆出笑聲。
他的同伴羞愧地搖了搖頭,白他一眼,乾脆不理他,目光移回俞氏父子身上。
“俞子惑果然沒來。”
“為什麼?”
“他們兩兄弟向來不和,這次俞錦源替大兒子安排和左氏電機的獨生女結婚,可説擺明了有意讓俞子城接他的位子。俞子惑氣憤之下,當然不可能來參加他大哥的婚禮。”是這樣嗎?玉竹回過頭,看了那名發表高論的男人一眼。她認識的俞子惑不是這樣的人,只是他從不為自己辯駁。
玉竹着向那名灰髮紳士。她還認得俞錦源,雖然她第一次見到他時只是個十歲大的小女孩,不過卻清楚地記得他在子的墓前痛毆她酒醉肇事的父親一頓。
俞錦源的薄抿直,臉上絲毫沒有辦喜事的愉悦,鋭利的雙眸掃視過整個會場,眼中漸漸凝聚怒氣。
“爸,別生氣,二哥説會來就一定會來。”俞子真在父親耳邊低聲安撫他瀕臨爆發的怒火。
“您笑一笑,今天是辦喜事的子,老繃着臉,別人會以為您不滿意新娘子。”
“我哪笑得出來!好好的一門親事,結果被那兩個逆子搞得一團亂。”俞錦源看了下表,兩道濃眉蹙得更緊。
“都什麼時候了,子惑竟然還沒來!他們兩個不把我氣死,大概不會甘心!”俞錦源才剛説完,教堂外突然爆出一陣呼聲。
“新郎來了!”玉竹轉頭望去,只見點綴着粉紅心形裝飾的黑
bmw轎車走下一個她再
悉不過的身影。
怎麼會!玉竹的腦袋轟然作響,她呆望着身着黑禮服的身影,全身的血
似乎完全被
盡,單薄的身子忽地
到一股無法言喻的寒冷,以及陣陣席捲而來的昏眩。
這就是他昨晚失常的原因嗎?老天,他們怎麼能這樣對他!俞子城呢?為什麼他沒來?這是他自己的婚禮呀!為何要叫俞子惑代替?玉竹怔仲望着俞子惑緩步走向教堂,他向來淡漠的眼神隱隱透着苦澀,滾燙的淚水無意識地燒灼過她冰冷的雙頰,跌碎在為他狠狠揪痛的心口上。
俞子惑套上白手套,面無表情的望了眼紅毯那端的聖壇,正要舉步向前,忽地受到兩道不同於其他人的目光,他停下腳步,循着視線來源望去,不偏不倚地對上一隻淚眼。
來自記憶中的淚水讓他心中一動。在塵封的記憶中也曾有一雙淚眼為不出淚的他低泣,以灼燙的淚水融化他自以為被鐵幕層層包圍而再也無法觸及的心。
如今,同一雙眼、同樣熾熱的淚水又是為他而的嗎?
是嗎?你的淚水是為了不出淚的我而落的嗎?俞子惑凝望着她的淚眼,無聲的低問。
“二…呃,哥,怎麼了?”俞子真見俞子惑遲遲沒走進教堂,以為出了什麼事,馬上走向他詢問,一個沒注意差點漏了後補新郎的底。
俞子惑迅速調回目光,淡然看向他“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