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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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進來的?”她疑惑地望着他,小手卻頻頻顫抖,就要遏抑不住滿心的歡快。
“你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要進來還不簡單?”他可是盜皇耶!
“你…真的打算要嫁給朱立欽了嗎?”他問得有點猶豫,卻不得不硬著頭皮問…他都來了,還想裝蒜嗎?騙騙他人無妨,騙自己的話,就顯得可笑了。
“你怎麼會這麼問?”她兩手絞扭著。
“我剛才聽到你和他好像談得開心的,而且…你還住在這裏。”意圖很明顯了,不是嗎?
但那又如何?正如大姐所説的,只要是他想要的,他會不計代價、不擇手段,用偷的也要偷到手。
他再也受不了自己像頭發了瘋的獅子,不斷地咆哮、時時處在盛怒之中;倘若找不出原因那就算了,但他明知道問題出在哪裏,豈能放任自己繼續處於不安之中?他極不願意承認,但他更不願意欺騙自己。
“沒有!是朱大哥好心地留我在這裏住下,本來打算買回被查封的房子之後,我就可以搬回去了,可惜…被人標走了。唉…”她的嘆息聲幾不可聞,但他還是聽見了。
微挑起眉,他清了清喉嚨,問:“他要你留下,你就留下?”
“他是個好人,我知道他不會對我怎麼樣的;況且,我們在好多年前曾經見過面,我記得他不是一個壞人。”她輕聲説著,嘴角漾著甜笑。
“壞人兩個字會寫在臉上不成?”他哂笑着。
“你真的很笨,笨得令我很火大,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所以他一直避不見面啊。
“你知道什麼?”她要是真的這麼聰明的話,就不會老是説出蠢話氣他了,嘖!他又不是來跟她吵架的。
“我知道因為我不接受你的安排,執意將股票還給他,所以…”她囁嚅著。
突地,他站起身,冷不防地將她拉進懷中,甚至…
時文毓的吻帶有懲罰意味,他放肆地啃咬著她的,與她的舌糾纏著;有力的臂膀像是要將她
人體內似的緊擁著她,直到慾火幾乎壓倒
地勝過怒火,他才不舍地鬆開她。
“就説你怎麼可能會知道嘛!”他嗓音嗄地道。
“誰在乎那些股票?你不要的話,我喳呼個什麼勁兒?教我惱火的是,你居然把我跟朱立欽當成同一種人,簡直快要把我氣死了!”朱立欽那個陰險的傢伙,憑什麼跟他相提並論?
“你…”她傻愣愣地眨了眨眼,朱微啓,驚訝得説不出話來。
“痛死我了!我不是跟你説過要抹護膏嗎?”他略微不悦地瞪著她乾裂的
,倏地俯下身,探出濕熱的舌滋潤她的
。
“我…”她愣了半響,剛要説話,又被他攫住了。
“他留你,你就留,那我留你,你留不留?”他喃喃著,忘我地啄吻著她柔軟的辦。
“我…”她尚未回神。
時文毓忽地不動,直瞅著她,突地轉身;見狀,她心裏一急,只想伸手拉住他,怕他又突然消失了。
他自牀頭取出一個牛皮紙袋,一轉身便見她撞進自己懷裏,有點意外。
“時大哥,不要走!”她的雙手環抱著他,將臉埋進他結實的膛裏。
“我怕你又突然離開我,讓我找不到…”她一個人孤單慣了,但是…他寵她、憐她,就算偶爾會罵她,甚至不給她好臉
看,可是他卻是讓她覺得最沒有距離的一個人…其實他説對了,她的戒心很重,可是唯獨對他,她可以不防,甚至不想防。
時文毓呆若木雞地任她擁著,突地笑了,有點靦腆。
“原來你對我…”早説嘛!讓他白當了一星期的瘋獅子。
“我…”她羞赧地把臉埋在他的膛裏,硬是不讓他看見她的臉。
“你抱得這麼緊,我是很開心,但是我…”他輕撫著她的背,緊咬著牙,強忍慾火。
“我有樣東西給你看。”
“咦?”她微抬起臉,往身邊一睇,意外地見著一份土地所有權狀“是你標中了我家?”
“嗯。”説到這件事,他又有一肚子火。
“真不知道朱立欽那個笨蛋在搞什麼鬼,居然跟我競標…害我多花了一倍的錢才標到,混蛋!”
“那…你…”她傻氣地抬眼瞅著他。
“跟我走吧。”他把土地所有權狀收好,霸道而理所當然地摟著她。
“咦?”
“你不肯?”他挑起濃眉。
“不肯也不行,我用綁的也要把你綁回去。”
“不是,我…只是嚇到了。”她羞赧地低下頭去。
“我沒想過我和你之間,居然可以…”説著,不知是滿足還是安心的淚水,自她的眼角不斷地淌下。
“這用得著哭嗎?”他不捨地摟緊她。
“我好怕你又要走了,我怕我又找不到你,更怕就算我找到你,你也不願意理我…”該是懸著的心放下來了吧,這種安心的覺,令她忍不住想哭。
“我就在這裏,別怕…”他會走,也是被她氣走的,不是嗎?
“你放心吧,不會再發生那種事了,只要你不再氣我,我就不會離開;而且…從今以後,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你…別哭了。”他嘆了一口氣,把她摟得更緊一點。
唉!她不是很堅強、很獨立嗎?全是假象嘛…瞧!哭得像個淚人兒,哭得他一肚子的火全都熄滅了。
她的小臉仍埋在他的膛裏,帶著濃濃的鼻音,她小小聲地問:“那我可以擁有你整個人嗎?”可以嗎?真的可以嗎?
一旦習慣了他的存在,突然失去他,她的心像是不見了,生活的重心也沒了,要她如何忍受沒有他的未來?
時文毓勾起一抹氣的笑。
“我不知道你反而對我這個人比較有興趣…有沒有意思先試用看看?”早知如此,打一開始他就拿身體當誘餌不就得了?何必還花了兩幹多萬去買那棟房子?
聞言,她羞得連耳子都紅了;整個人往後跳了一大步,雙手直搖著,頭也跟著搖著。
“不是這樣的,我…”
“我知道。”他一個箭步上前,緊緊摟著她,放肆地吻她乾澀的
;半晌後,他微蹙起眉。
“你要記得抹護膏,要不然以後我要怎麼吻你?總不能老是讓我忍著痛吧?”昝育凰羞紅了臉,瀲潑的水眸蓄著薄薄的水霧,老半天説不出一句話來:而他則是盯著她半晌之後,再次深情地吻上了她…
“為了你,我痛一點又何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