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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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東方從沙發上跳了起來，不敢置信地盯着那張照片看。

“為什麼東方遠會和路屏恩搭上線？”龍皇軒沒時間理會東方的訝異，追問着北原涼司。

“自從遠接手東瑋公司後，對外貿易部門一直經營不善，好幾次都差點讓公司關門大吉，他大概想借此賺錢好彌補虧損吧。”東方推測着可能的情況，雖然他人不在東方家族，但畢竟有份情在，所以東瑋旗下的事業他可是比誰都關心、都清楚。

龍皇軒嚴肅的説:“看來這次的易是非阻止不可了。”

“要阻止還是妨礙？”北原涼司看向東方，等待他的決定。

阻止的意思是在當天來個人贓俱獲，將連同東瑋公司在內全部都會遭殃，妨礙則是在他們易之前先下手破壞，這樣一來，雖然東瑋公司可以保住聲譽，但路屏恩很可能會乘隙逃走，到時候要再找機會捉他就麻煩了。

“這…”東方不知該如何選擇，一方是他的親人，一方是社會的平和，他無法作出決定。

“如果你沒辦法決定，那就全權由涼司處理。”東方立刻接着説:“等等，讓我考慮一天，我會盡快想出辦法。”龍皇軒沒轍地嘆口氣，“好吧，但是我得告訴你，不是每件事都能兩全其美，人的一生中總得面對幾次重大抉擇。”

“我知道，皇軒，謝謝你。”東方苦笑道。

“如果你想找人談談，可以去找秋洛鷹。”北原涼司突然蹦出一句和情況完全無關的話來。

由於北原涼司向來依靠直覺説話、做事，所以兩人也就不為以意，而東方接受了他的提議，打算到裴家去探望秋洛鷹，順便幫忙整理新房子。

東方走後，龍皇軒一臉憂心地看向北原涼司，“涼司，你是不是隱瞞了什麼？”他知道北原涼司不會無故説出那些話。

“沒有。”他很乾脆地搖搖頭。

“那麼是秋洛鷹會出什麼事嗎？”龍皇軒擔心地問。

“我不知道，直覺告訴我，該去找秋洛鷹，就是這樣。”北原涼司窩回自己慣用的沙發椅上。

“涼司，你真的什麼都覺不到嗎？”北原涼司半睜着幾乎要合上的雙眼，認真地應道:“皇軒，我是人，不是神。”他陰鬱的眸子裏閃着悽楚，令人不忍再追問。

“抱歉，我只是擔心他們兩個的安危。”意識到自己的言談可能已經傷及北原涼司，他連忙道歉。

北原涼司搖搖頭，表示不介意，“不會有事的。”語畢，他抱緊尼洛一下子便沉沉睡去。

龍皇軒深深地嘆了口氣，他走到沙發旁，俯身凝視着北原涼司，看見他永不鬆懈的糾結眉心，忍不住在心裏替他祈禱，希望他能早遇上命定中人，化開他心裏的寒霜。

“涼司，你那份未成的預知能力，是幸，還是不幸？”?

“，你怎麼啦？心情不好嗎？”秋洛鷹解下因為整理環境而得髒兮兮的圍裙，並端上一壺薄荷茶偕同東方在客廳坐下。

“嗯，社裏有點事讓人煩心。”他猶豫着要不要告訴她。

“是紅緒的事嗎？琉璃説那些資料已經夠了，用不着再調查。”

“和紅緒無關。”不，説不定有關係，因為紅緒正和東方遠往，也許她知道些什麼…東方兀自沉思着。

“，你在想什麼？”秋洛鷹挨近他的身旁，她發現他今天真的很不對勁，一副沒打彩的樣子。

“沒什麼，我只是在考慮，什麼時候該給你一個結婚戒指。”東方眼尖地瞄到她毫無贅飾的葱白手指，乘機岔開話題。

被他突如其來的話語得不知所措，她的粉臉瞬間漲紅，“我沒有在催你，現在這樣就很好了，我已經覺得很幸福。”她説的是實話，過去那段婚姻讓她深刻地明白，相愛相知才是婚姻的本質，證書與婚禮都不過是次要的條件。

“但是我總覺得對你有所虧欠。”他的手指輕輕劃過她柔的臉頰，“至少，我必須替你戴上結婚戒指，表示你是我的子，誰也不能打你的主意，雖然這樣是有點自私，但是我無法容忍再有像遠那樣的人打你主意。”

“這算是求婚嗎？”秋洛鷹從沒遇過這樣的情況，因為她與唐御文的婚姻完全是旁人説了算數的，唐御文本沒開口跟她求過婚。

“是的，我是在向你求婚。”東方的吻輕柔地烙在她的前額，雙手也自她的臉頰滑至際，“等我忙完這件案子，我會帶你進禮堂，不需要旁人蔘與，我們辦個只屬於我們自己的婚禮，然後我會一輩子保護你的，好嗎？”説完，便覆上她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