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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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你啊,相公,只是怕也不記得我了。”
“小姐,你認錯人了。”莫仁覺心裏有種蠢蠢
動的慾望在悄悄的滋長起來。
“天這麼涼,要不先進屋再説吧。”他伸出手慢慢扶起那女子。肌膚相觸的一剎,他的手一顫,她太涼了,如雪一樣的肌膚,也如雪一樣的涼。
“這便是你的新宅子?擺設是不同了,氣派倒還在。”
“小姐,你真的認錯人了。”
“叫我媚兒,你總是這樣叫我的。”嘴角牽一絲淺笑,看得莫仁心旌搖盪。
這是個怎樣的女子,莫仁不及去想了,想是用她的話講,該是“失心瘋”了。她赤着足,纖直的小腿在緞外,斜靠在窗前,清亮的月光瀉進來,落在她身上,涓涓似水。
“別掌燈好嗎?月光多美。”莫仁應了,沒開燈。月光中,媚兒只是玲瓏的影。莫仁開始暗暗思量她緞下的嬌體會是怎樣的風景了。他覺得這樣有些下作。可是男人又有幾個不下作的?美當前,不亂也難。
“喝點什麼?”
“清水就好。”莫仁覺得自己也該喝杯清水,退退火氣。
“這井水可也甘甜,倒和虎跑的泉很像,只是陳了些。”媚兒輕輕的放下杯子,站在莫仁面前“你真的不記得我了?”莫仁無言以對。
媚兒望着他,眼中隱隱有細碎的浮光。她張開雙臂,環住他的頸,似水的藍緞盈盈墜了地,肌膚如脂,月下,無遮無掛。
莫仁不管了,也管不得她是個誰了。這時候還能在乎什麼?
他抱住她,用力着那淺粉的毫無血
的沒有胭脂味的
,如秋夜的荼靡,柔軟而冰涼。他們倒在地上,不知是什麼也跟着“嘩啦”的倒了一片。她的發潑向白
地毯,張開一張黑
的
網,莫仁奮不顧身的跳下去。他似乎等這天等得太久了。
他們纏粘在一起,以各種方式密合。媚兒睜着眼,淚水大滴大滴落在莫仁的手上。莫仁似乎聽到那淚水在手背上碎裂“嘶嘶”灼燒的聲音。炙熱,竄遍全身。
媚兒在叫,叫着陌生的名字,“秦生,秦生…”可是,莫仁覺得那叫得是他。不管他叫的是誰,都是他!
他們做了幾次,莫仁不知道,怎麼上的二樓卧室也記不太清楚。那一天在莫仁的記憶中是串炙烈鮮明的光,明晃晃的一片。很久之後,莫仁試圖再去想起那一天,他發現,沒有形象,只有覺。
一夜無夢,莫仁緩慢的醒來,他很久沒有睡得這樣沉了。
他看見了媚兒,赤着身子,貓一樣蜷在牀邊,輕微的呼,似乎一碰就斷了。莫仁本以為一睜開眼媚兒便會不見了,
嘆一句,不過是個夢啊。可是媚兒好端端地躺在身邊,夢還沒醒吧。
莫仁為她蓋上被子,她卻醒了,柔軟的身子冰一樣覆上來。
“你是誰?”
“你不記得以前卻還和我在一起?”
“我不知道你説的是什麼以前。”莫仁摟住她的身子,用漫不經心的口氣問她。
“秦生是誰?”
“你啊,以前就叫秦生。”
“我不想和你玩前世今生的遊戲。”
“我知道你不會信的,不信就算了,向來你也不曾信過我。”莫仁搖搖頭,分不出真假。
莫仁要去公司,把媚兒反鎖在家中,她也不反對,臨行前為他整了整衣服。
坐在二十二層樓的辦公室,莫仁有些心不在焉,煙灰點在咖啡裏。二十二層,似乎離天空會近一些,可在樓與樓間的那條狹長的天空,一樣濛濛的藍,望不出去。他忍不住地去想那月下如緞的肌膚,和那雙清澈的眼。媚兒似乎是個新奇的音符,從他按部就班的生活中
跳出來,雖然有些走音,卻讓人欣喜。莫仁站起來,他想回去了。
“昨天的病好些嗎?”竟是卓玲,推門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