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辭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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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政雅早早地着手於安排秋闈的事情。為了確保温婉能夠順利進入殿試,在監考官的選擇上尤其慎重再三,最終選了太傅為主考官,的兩位德高望重的大學士為監考官。並不是説他覺得以温婉的學識會考不上,而是温婉的幾次科考都不太順利,而且他以前參加武狀元‮試考‬的時候,就曾中過陰招,所以便憂心有人不喜女子為官,會給温婉暗中下絆。

皇宮裏耳目眾多,縱然蘇政雅再小心翼翼,他經常半夜潛伏出宮與温婉幽會的事情終還是被人知曉。作為輔政重臣,尉遲縐佯作並不知曉蘇政雅與温婉之間的前緣,趁機向太上皇進言。説道皇上已值弱冠之齡,理應擇妃立後,安其心。不然任其胡作妄為下去,唯恐會紊亂皇室血統。

太上皇點頭稱是。他是知道蘇政雅與温婉的那一段往事的,不過他也知道尉遲縐有個孫女尉遲雪夏,是陪着蘇政雅一路打回京城來的,也算情義深厚。而且尉遲家又是大士族,實力雄厚,立她為後也是明正言順,説不定還能傳為一段佳話。只是既然尉遲縐沒有明説,他也不主動提。蘇政雅那個子,他雖然不,也是早有耳聞。若是硬是來個不買帳,到時候下不了台,他這張老臉上可不好看了。

尉遲縐走後,太上皇便遣人去請了蘇政雅過來,説道:“你繼承大統已經有一段子,如今朝中太平,百姓安泰,你也該納妃立後,早立皇嗣,以安民心。”自繼位以來,這個話題便從未停歇過,蘇政雅也早已司空見慣,而有應對之策。

“父皇放手讓我治理朝政,家國興亡,社稷安康,都負於一肩。我頗責任重大,終兢兢業業,不敢放鬆,實在無心顧及其它。納妃之事,還是等我悉朝政後再”太上皇沉片刻,説道:“納妃之事,延後再提倒也無妨。皇后乃是一國之母,還是理應早立為安。”蘇政雅點頭附和道:“父皇説的對。皇后乃一國之母,必須品格端方,情高潔,知大局,識大禮者,方能母儀天下。所以必須慎重起見,草率不得。”太上皇稱是,隨即又説道:“我聽聞尉遲左相有一孫女,少有奇才,聰穎過人,容貌也是清麗無匹,可以為後。”

“父皇説的是雪夏?”蘇政雅並不意外。

“正是。”蘇政雅説道:“父皇有所不知,雪夏素來與司馬的情比較好,與我則是以兄妹相稱。我正準備等朝中平靜之後,便將雪夏認作義妹,封為榮國公主,再為她赦造公主府。”

“這個…”蘇政雅這麼一説,太上皇倒不好接話了。

“那皇兒看着辦吧,只是皇后的人選,還宜早定。內務府那邊,也及早吩咐下去,早擬定名單,以供挑選。”司馬嘉候在院外等得蘇政雅出來,見他一臉壞笑,便知有事情不妙,從旁問道:“皇上有何喜事?”蘇政雅“嘿嘿”笑笑,回身攬上司馬嘉的肩,説道:“司馬你立功了,重重有賞,你想要什麼?”司馬嘉淡淡地説道:“想要知道真相。”蘇政雅便將方才之事説與他聽,不等他有所抗議,便搶白道:“你若也有意,我就給你們倆賜婚,順勢再給你加官進爵。你若是看不上,我便為她另外挑個駙馬。總之,這事你得先替我頂着。”司馬嘉嘆道:“陛下有旨,臣不得不遵。只是雪夏屬意的可是皇上你,不立為後,怕有後患。”蘇政雅無所謂地説道:“最多不過是皇位不保麼,有什麼大不了的!”司馬嘉淡淡笑笑,不置可否。

温婉近來一直在家中温課,準備接即將到來的恩科。水玲瓏經常帶着小肥過來串門,陪温婉説話解悶。柳氏看着小肥白白胖胖,虎頭虎腦的,心裏很是喜愛,抱孫心切,不免催促温婉,希望她與蘇政雅能早得成正果。

雖説西王府那邊,讓小世子認在温嫺膝下,但畢竟不是温嫺親生的。誰知道那孩子是什麼來路,將來會不會被親生母親給認回去,柳氏心中始終有些芥蒂。所以她將抱外孫的希望,全部寄託在了温婉的身上。但是明明大局已定,好事也應該近了,偏偏當事的兩個人都不愠不火。一個不冊妃,一個不談婚嫁,真正讓人看着着急。

隨着秋闈的臨近,應試的全國各地士子都紛紛聚集到京城,於是各個書社文館的活動也密集起來,文會一個接着一個。水玲瓏擔心温婉每天悶在家中會悶出病來,便邀她出遊,順便到文會轉轉換換心情。

滔滔江水,青青子矜,文人士子云集的香江之畔,自來是望京獨有一幕風景。文人志士在此評詩論畫,結好友。閨閣千金們也會趁這個機會前去尋覓佳婿,畢竟這些士子當中有很大一部分人會中舉入仕,成為朝廷新秀。就算中不了舉,能參加京試的至少也是各地的青年俊傑,人中龍鳳。

同樣的,來文會的閨閣千金,大多出自名門望族。貧寒之士,若得蒙有權有勢的千金小姐科考事半而功倍不消有甚者,自此平步青雲,也未為可知。所以,温婉與水玲瓏一路走來,便遇上不少以論詩為名前來搭訕的士子文人。水玲瓏非常熱衷於向他們宣揚温婉的才名,以及曾經入仕的經歷,結果引來一堆的圍觀羣眾。温婉正苦於身,適時有個小廝擠進人羣,作揖説道:“温小姐,我家世子有請。”温婉聽到“世子”這兩個字便陡然一驚,隨即反應過來,曾經的林佩元如今已經是西王爺,不再是“西王世子”了。事到如今,自己心中居然還留了這樣一個檻,無法跨越。跟隨那小廝登上江邊的畫舫,習習的涼風從江面上吹來,帶着清新的水氣,夾雜着從岸上傳來的筆墨香氣,有種説不出來的舒覺。

“温小姐請。”連在江上清風中的温婉回過神,俯身進入船艙,原來這船的主人竟然是南王世子歐陽凌楓,同時在場的還有平江侯府的小侯爺沈君逸。他們熱情地邀請温婉二人坐了,關懷了一番彼此的近況。這幾人也算是年少時候的同窗,闊別多年,如今重新聚首,敍起舊事來,頗有一種滄海桑田的滋味。

相談甚歡,沈君逸忽然提及:“對了,沛霖的畫舫就停在旁邊,我去喚他過來。”温婉的神情一動,抬頭間,沈君逸便已經起身出得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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