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六章問道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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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衝沿着小徑走向閣樓,雖然此時看不到一個人,但少衝卻隱隱覺到有好幾雙眼睛時刻地在盯着自己,一股肅殺之氣壓得自己不過氣來。離着閣樓還有三丈遠的時候,一個聲音説道:“把東西放下來,你可以走啦。”少衝略微吃了一驚,腦中電轉,正在思考對策,那個聲音又説道:“把東西放下來,你走吧。”語氣中已經有了一絲不耐煩。少衝不敢猶豫,放下食盒轉身就走。不料又有一個聲音道:“站住。”少衝凜然一驚,急忙停住腳。

“把東西送進屋裏。”少衝暗自慶幸,他們果然是在試探自己。閣樓有兩層,底層只有一副桌椅,兩個冷麪年輕人坐在桌子旁,冷冷地看着少衝,少衝正要説話,一個年輕人不耐煩地揮揮手,少衝便拾階而上,到了樓上。

一個白衣書生靜候在樓梯口,見了少衝拱手笑道:“一別多,還記得我嗎?”少衝聽他口音有些耳,仔細一看,猛然想起此人就是自己在嘉魚縣齊雲樓中遇到的那個黑衣少年。少衝轉身想退下來,卻發覺退路已經被那兩個冷麪年輕人堵住。少衝道:“你是來殺我的。”白衣書生笑道:“你錯了,我是來救你的。”少衝一陣愕然。書生道:“拭劍堂第八條堂規:凡密者一律格殺勿論,無論內外。你在洪湖萬棵松了閒雲閣密會的秘密,難道不該死嗎?”少衝冷笑一聲道:“我早知道你們不會放過我的。既然如此,你動手便是,為何要説救我?”白衣書生道:“凡事都有例外,若是奉命行事者,自然不在格殺之列。你要想活命,眼下只有一條路:入我堂來。”少衝冷笑道:“我沒有奉誰的命,你們要殺便殺,不要指望在我身上做什麼文章。”白衣書生聞言一怔,遂冷笑道:“你倒以為我願意管這閒事,我是受人所託。”少衝驚疑道:“受人所託?

你是説,她?

”白衣書生道:“是誰你自己清楚。”少衝哈哈大笑道:“要我充當拭劍堂的鷹犬。我寧可一死。”書生聞言搖了搖頭,冷笑道:“在你眼裏,拭劍堂是什麼?”少衝森然説道:“禍亂法紀,殘害忠良的鷹犬。”書生強壓下怒火,冷笑道:“肖天海、莊天應之也算忠良?張默山、趙九通之輩也算是義士?誰忠誰,你分的清嗎?”少衝聞聽火冒三丈,大叫道:“鍾向義、萬里風之為了一己之私不惜出賣同門;邵玉清重金行賄,對蒙古人卑躬屈膝,這些就是例證!”少年只氣的七竅生煙,幾次都要破口大罵,又幾次強忍住,從牙縫裏擠出一句:“你我無話可説。”少衝叫聲:“告辭!”轉身下樓,樓下兩個冷麪年輕人不肯放人。白衣書生道:“讓他去吧。不明是非。自以為是。”少衝前腳剛走。閣樓內側的帷幕被兩個丫鬟掀開,王珺玉笑盈盈地走了出來,望着白衣少年氣鼓鼓的樣子,撲哧一笑道:“能把我們王大人氣成這樣,也算他好本事了。”書生氣咻咻道:“姐姐還取笑我。這個忙我幫不了。也不想幫。”説完要走,王珺玉忽然喝道:“給我站住!”少年聞言只得停住腳步,不耐煩地説道:“你這個忙我幫不了。也不想幫。”王珺玉嫣然一笑,恰似一陣香風飄到少年身後,芊芊玉臂纏住了少年的手臂,甜甜地笑道:“好兄弟,就幫他這一次嘛。誰讓他揹着兩條人命呢。”見少年不應,又輕輕推了兩下。少年撥開她的手臂,嘆息道:“罷,罷,看在我那沒出世的外甥面子上,我再試試。不過人家領不領情,那我就管不着了。”少衝出了荒宅,已經找不到王伯。他心下思忖不如僱一條小船侯在江上,説不定能見上顧兄一面。主意打定,卻又眉頭一皺:原來自己走得急,身上只帶了幾兩碎銀子,僱不起船。洪湖派家規嚴謹,弟子寧可乞討也不得偷盜,少衝思來想去,把牙一咬,趁着天黑,摸進一户殷實人家。趴在主人卧房外,等人睡着,躡手躡腳地推窗而入。正待翻找錢物,忽然身後燈光一亮。少衝嚇得靈魂出竅:屋子椅子上坐着一個黃衣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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