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只緣未到傷心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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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哥哥,快閃開啊!你為什麼一點也不動彈!”容璧眼見得雪白的寶劍衝着容成直刺了過來,容成卻好似什麼都沒有察覺,依然保持原來的動作一動不動,不由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晤!容成悶哼了一聲,容璧一驚,睜開了眼睛。
突然的變故讓他張大了眼睛。
容成的右手無力垂下,只用左手捂住右肩血如泉湧的傷口。那沒人掌握的,本該掉落於地上的雪白長劍同樣懸浮在他面前,被人握在手裏似的,呈現出對抗的姿態。
“這,這劍怎麼會有靈識?”容璧的聲音變得嘶啞,眼裏泛出血絲。回應他話的,是空氣中囂狂湧出的大量冰雪般寒冷的氣息,如白霧般將整把劍籠罩起來。然後是雪劍劍柄上逐漸浮現出的一隻手,一隻可以執掌乾坤的手!
先是纖長完美的手指,然後是手背,手腕,手肘,臂,肩,頸,到最後,一張臉終於現了出來。
最後身形整個顯現出來,酷似一尊美玉雕,瑩白之中略帶透明“段英崖,你為何不閃開,難道你就這麼的想死嗎?”
“你!”那人只是着雙,什麼話也説不出來。
“算了,看來我還真是自作多情了,明明人家本不想看到自己,偏偏還要來,我走了。”故作無奈稻了一口氣,身體化成半透明狀,做出消失的樣子。
“不要,求你不要再消失了!”人突然從後面猛抱住我。
暗笑,想掙開的動作卻因這人的話而停下。
“是你嗎?是你嗎?你終於來看我了嗎?你終於不再怪我了嗎?是我在做夢嗎?是你入我夢來嗎?
…
”他低低呢喃,雙臂使力抱緊我。
英崖!
淚滑過臉頰。我一聲也發不出來。
“那是夢對不對?我以為我失去了你,那是一場可怕的夢嗎?
…
一年七個月零十七天。我等你入我夢整整等了一年七個月零十七天。你終於來了!我終於又能見到你。”輕輕的,小心翼翼到詢的口吻,讓我聽的心都扭了起來。
我的英崖。你到底在心底對自己有多少的責備?
想轉過身,卻被他抱的更緊。
“不要。不要動,不要動。一動,你就又會像以前一樣不見了。我又要四處找你。可是我總是找不到。找的我好心慌。”淚落的更兇,這樣的他讓我痛的全身顫慄。
正想告訴他我不會消失,他突然向下墜去,帶的我也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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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我低喃了一聲,這一聲打破了我們之間的魔咒,段英崖呆呆的看着我,輕輕碰我的臉。
“冷的…我果然是在做夢。”蜷縮起了身體,空無神的眼睛盯着搖曳的火光。
你!我為之氣結“起來!”他身子一頓。
“沒聽到我説的話嗎?是男人你就給我起來!”段英崖全身。
“過來!”見他不動,我衝着他勾了勾手“來,過來一點。”段英崖夢魘一般走了過來。
看他過來,我用盡力氣在他臉上狠狠了一巴掌。
啪!
段英崖的臉歪到一邊,臉上立刻顯出紅手印。
吐吐舌頭。好像太用力了。
“醒了沒?看看我是死的還是活的。”段英崖摸着**辣的臉,看着我的眼睛透出了光。
一把抱住。
“活的,活的。”我覺得快不上氣來了,揪着他的頭髮在他耳邊吼“放開,放開!快
不上氣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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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吶!從來沒有見過你這麼笨的人,明明看着寶劍刺了過來,居然都不閃的。”好不容易我們兩個人的情緒都平穩了下來,我開始給他包紮傷口,一邊責怪着,一邊嘆息自己自從遇上他之後這包紮傷口的技術是越來越好了。
此刻段英崖也從動的情緒中平復下來,這才
覺到受傷的右臂難耐,儘管額前密密佈滿虛汗,微垂長睫因為疼痛而輕顫,見着那人容顏後的他只是笑:“…我只是想去陪你的…”口氣竟是略帶委屈。
“你!那是你的我!還不是恨你不瞭解我的心思,難道你這麼對待自己我心裏會好受!非要…傷的這般重,你這是存心…”頭側向一邊,倔強的不看他,聲線裏卻有着不能掩飾的雄。
“嫣然!”段英崖口裏喚着,沒有被傷痛影響的語調輕柔,卻滲繞着絲絲無奈的寵溺:“你生氣了?我這不也是為你報仇嗎?”
“你…”一聽這話,我轉過來衝着段英崖怒瞪。四目相對,就像風吹過水麪泛起漣漪千層,有深不見底的情意與默契在倆人的視線裏
融…
“咳咳!”一旁的容璧眼見得面前兩個人實在是過於以自我為中心,顯然有些不把他這麼大個活人放在眼中,於是,有些不滿的咳嗽了起來。但看着被打擾後明顯不悦的兩人,又有些吐了起來“那個,那個不是小弟沒有眼
,打擾久別重逢的兩位,實在是,大哥,你不應該介紹一下眼前的這位姑娘該怎麼稱呼嗎?”最後幾個字在那個冷若寒霜的眼神下,幾乎説不出來。
“呵呵,倒是我給疏忽了,來,兄弟,我給你介紹一下,冷姑娘,嗯,也許你可以叫他大嫂了。嫣然,這是我兄弟,容璧。”刻意忽視他的話中的意思,好奇的打量這容璧,拋去了滿面的灰塵和長時間的跋涉而顯得憔悴的外表外,這個人和段英崖還是有幾分的相似的,同樣剛毅的臉和柔和的眼睛,還有嘴邊温柔的笑容,也不是一個平凡的人,打量之後,我在心裏下了結論。
“你好!謝謝你照顧這個不知死活的人。”
“沒什麼,那是我應該做的,他是我哥哥啊!”容璧紅了臉。
“我該恭喜你!段英崖,你找了個好兄弟。”我笑着朝着段英崖説。
“當然,我們是一輩子的兄弟。”兩個男人在這陰暗的地方許下了一生的誓言。
“有人來了,我得進去了,還有,記着,少給我來那套半死不活的樣子,再傷了自己我不會放過你的。”臨進去的時候我在段英崖耳邊狠狠的威脅道。
然後,一切又恢復了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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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着沉重歪斜的腳步而來的,是一人醉醺醺的聲音,那聲音就好像是走了音的破鑼:“這個點哪裏有什麼意外,還有人打這兩個賤奴的主意不成!”接着,進來一個驃壯的漢子,見兩個人都醒着,先是一愣,接着就指着段英崖,大聲道:“原來你這個瘋子還有清醒的時候!來,讓大爺看看你究竟醒過來沒有。”舉起手中的馬鞭,劈頭蓋臉地就向段英崖打過去。
段英崖猛然抬頭看着他,目光冷冷若千年寒冰。漢子被這目光震住了,一股寒意不自覺地從心底直冒上來。
“敢瞪你爺爺!活得不耐煩啦!”這漢子平時作威作福慣了,哪裏肯在一個犯人面前示弱?右手的鞭子一抖,鞭梢得了靈犀似的穿過門向二人身上點去。
“看不出,,還有兩下子。”段英崖冷冷一笑,左手一拈,鞭子就到了他手裏“好小子,你們給我記着!”等那個人走遠之後,容璧驚訝的看着段英崖:“大哥,你變了,剛開始見你的時候你只是一個失心人,滿身都被失意所籠罩,現在的你才像一個真正的人了。”
“傻兄弟,這不是有人在背後看着嘛!”段英崖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