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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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像大姐了。”

“像什麼呀,我本就是你姐。”奇珍拍了一下他的背“你最喜歡吃磨菇對吧?我們去買蘑菇跟竹筍。”

“老闆,你的蘑菇新鮮不新鮮呀?”

“我的蘑菇當然新鮮了,今天早晨新上的…”

“那你給找稱一斤草菇一斤金針菇,老闆,有新鮮的筍嗎?”

“有,有,我叫夥計去給你拿,小蘇…去拿鮮筍…”

“我馬上去。”穿着藍的工作服,一直在旁邊低頭切冬瓜的夥計抬起頭,櫃枱內外的三個人,同時愣住了。

“雪…你怎麼會在這裏?”不知道是叫雪生哥還是再叫他別的什麼,奇珍有些無所適從。

“沒什麼事做,旁朋友點忙,這些年你們一直過得好的吧?”

好的,我們一直過的不錯。”禮貌地點點頭。季山握住了奇珍的於,發現她的手心裏滿是冷汗“不多聊了,我們還有事情…趕着回去。”

“那…再見。”他老多了,雪生只比她大一個月,怎麼會看起來這麼的滄桑?臉曬得黝黑,眼角甚至有了皺紋,就算是離開了宋氏不再替老闆開小車,以他的技術再找一個類似的工作也不難呀?更何況當年他完全是已經攀上高枝的口氣,他怎麼會成為自由市場的小販的?

三年,一千多天而已,怎麼會讓一個成年人有這麼大的變化?

“你怎麼不走了?”

“我想回去問問他,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為什麼這麼久不跟…我們這此人聯絡。”

“你覺得他現在境況,會歡你去問他嗎?”~~~“奇珍,他是雪生,你是我們家裏最大的,他是隔壁家裏最大的,你們一個當大哥,一個當大姐,相親相愛好不好?”雪生來sos村的時候已經有七八歲了,那是一個冬天,她印像最深的就是他手上的凍瘡。

“我説錢不是奇珍偷的就不是奇珍偷的,我們是沒有父母管教,但是我們不會偷錢。”他第一次替她打架好像就是在她上小學的時候,那次他的鼻子被打出血了,染濕了他的衣袖,也染紅了她的手。

“奇珍,你其實本不用讀幼帥,完全可以讀高中上大學,賺錢也不必急在一時呀!你上大學,我供你念書。”那時他大概也只有十六歲吧,膊拍得啪啪響,眼裏滿是真心的摯誠,可是她並沒有聽他的,執意念了幼師,有情飲水飽,那個時候的一個眼神,一句話,哪怕只是一個字都是那麼的真誠。

兩個人一起畢業,一起學着自立,他們最窮的一個月,兩個人加起來手裏只剩下八個一塊錢的硬幣,而離月初發工資還差十天,用鹽水煮油菜加白米飯度過了那十天後,他們發誓這輩子再也不吃油菜。

好的壞的;哭的笑;真的假的;最純粹最傷心的…往事湧上心頭,記憶像是開閘洪的水庫一樣泥沙俱下…

“梆梆…”好刺眼…天亮了嗎?她這一整夜都夢見什麼了?

“奇珍,奇珍,快出來。”

“誰?”

“是我,你快出來看。”

“呃?”是季山,房間內不知何時被有此曖昧的銀光芒包圍,窗簾外的天空像是黎明時分一樣亮,她怎麼覺沒睡多久的樣子?

“梆梆…你快出來呀!”窗外的宋季山興奮得手舞足蹈,像是有什麼重大的喜事一樣。

被他吵得睡意全無,奇珍在睡衣外面披了件運動外套使走了出來,把天空照得那麼明亮的竟不是太陽,而是不知何時擺了厚厚的去層的月亮!

“你看,八月十五的月亮。”

“八月十五?”

“已經過了十二點了,奇珍,中秋節快樂。”

“中秋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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