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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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虯結的髭鬚下,會是一張怎樣的容顏?想必年輕許多吧?

焦灼地注視他,此刻的心情,竟比和他體相擁纏綿時還要來得渴切而狂野。

她捂住心門,鄭重警告自己,不可以,絕不可以愛上他!子這樣的身分永遠在她的能力範圍以外。既不能與他共結連褵,最後註定是要被辜負的,她怎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太陽出來了。他們又如無數個往常一樣,在這張薰了鬱金香草的大牀上耗盡一天一夜,彼此殷切地承歡和需索,像一對久別重聚或即將闊離的恩愛夫,深怕過了今夜就沒有明,如此戒慎恐懼地痴戀着。

晨曦瀉入房裏了,點點晶亮,提醒她不可以再頹廢度,誤人誤己。不知道易仲魁和九叔公他們是怎麼評價她的,禍水紅顏?放駭俗?

盼盼坐到菱花鏡前,自嘲亦無奈地苦澀一笑。能怪她嗎?為什麼明明是男人自甘沉淪,卻總把一切罪過歸到女人頭上?

“你胖了。”他的聲音忽地自耳畔響起,嚇了她一大跳。

“有嗎?”她裝傻地低頭審視自己已放大兩寸多的圍。

“我倒沒發覺。”

“反應遲鈍的女人。”他起身捱近,由後邊環臂抱住她,嘲地盯着她微突的小骯。

“今天叫亞倩再去幫你縫制幾件衣裳,別待我的未婚。”

“你…”他剛剛説什麼來着?盼盼乍驚乍喜地望着他。

“下個月初三是個黃道吉。”飛快在她臉上偷一記香吻,他才正道:“我已經派遣仲魁向親族好友,江湖同道發出喜訊。”

“你似乎很有把握我一定會答應。”

“答不答應都由不得你,你是我的女人,我要你與我長相廝守。這是命令。”他把頭埋進她柔亮的長髮中,是以沒看到盼盼發自內心的,嫣然甜的微笑。天曉得她是怎樣熱烈地愛着,她是心甘情願成為他的俘虜呀。

安逸的生活常是墮落的源。不知從何時開始,她已絕少興起逃走的念頭。一方面或許是明知即使到了天涯海角,仍不出他的手掌心,一方面則是已習慣了這樣的倚偎。

豫顥天恆常是一大早出去,近三更了才回房,每忙過一陣子,他總會像倦極的孩子,纏着她要求藉,一、兩天足不出户,也不讓她自由行動。

沒想到他專橫霸道的外表下,也有一顆荏弱又容易傷的心。數不清有多少次了,她看到他憑窗而立,對黝黯蒼穹喟然長嘆。

他有心事,卻不願向她傾訴,是另有顧忌,或他們的情還沒到達可以互相信賴的地步?

“在想什麼?”他忽地用力托起她的,單手入侵她光滑的下腹。

盼盼無措地抵靠着他的膛。

“想你,為什麼總不肯放過我。”

“想出答案了?”他突地扳過她的身,將她壓倒在一旁的雲石桌上。

“沒有。也許,你還沒膩吧。”

“傻女孩。”他以君臨天下的態勢,俯身而下,手勁發狠地擒住她。

“別,不要在這裏。”她示弱地低迴。萬一丫環進來瞧見了,豈不…她已經做了很多踚越禮教的行為,切莫再百無忌,否則別人將用什麼字眼來撻伐她?

“告訴我,我在你心裏佔有多少分量?”

“全部。”由衷之言。她沒必要自欺欺人。誰都知道她是他的愛奴,像菟絲依附着喬木。

“沒有誑我?”他眸光綻放,喜形於

“我被軟在此,除了你還能有別的男人嗎?”為什麼要這樣説,是急於發洩長久的不滿?但她甘心長居此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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