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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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韓寫意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天,她卻染上生命中最嚴重的一次冒。

她頭昏腦脹,完全不曉得自己如何抵達“歐亞”走進巍峨挑高的大廳。

才剛大着舌頭報出自己與科技部主任有約,櫃枱後面飄逸秀麗的女接待員馬上漾出一顏淺笑。

“主任出外午餐了,他吩咐過,請您去‘晶華酒店’找他。”於是,形容悽慘的她拖着病體,慢慢從南京東路一段挨向“晶華”沿路上飽受風霜雨淋的苦楚。

直到她跌坐進石滕清對面時,眼瞳望出去已然變成視茫茫的悲慘世界。

“你還好吧?”他幾乎要懷疑此時的她與前天神抖擻的大女生是同一個人。

原本光潔俏麗的臉龐轉為異樣的火紅,偏生嘴又毫無血,渙散的眸光尋不着當時的巧伶俐,連及肩青絲此刻見來也像一堆枯黃的稻草。

看樣子她不但生病了,而且還病得不輕。

“我很好…哈啾!”噴嚏聲出賣了她的健康狀況。

“對不起,沒有噴到你吧?”

“你有沒有去看醫生?”石滕清掏出手帕遞給她。

“‘看’醫生?醫生又沒有三頭六臂,同樣兩隻眼睛一張嘴,有什麼好‘看’的?”大病當前,顧不得禮節。寫意乾脆痛痛快快就着他的手帕擤鼻涕、擦眼淚。

自小她就容易染上冒,一旦生起病來可比兵敗如山倒,效果卓著。今天強撐着出來會見他已經耗費掉她所有的力。

“你何時開始生病的?”他遞出第二條備用手帕。

“上星期六。哈啾!”噢!頭好昏,喉嚨好痛。

這場靶冒是那天她在寒風中苦苦等候芳姊半個小時的後遺症,當天回家後她馬上發燒了;而且昨晚為了偽造問卷,她三更半夜偷溜進主屋的書房裏打電腦,沒能好好休息;剛才身上又沒錢,只好安步當車走了一段長路。種種折騰下來,她還能坐在這裏與他有問有答,自己都很佩服自己的super!

“從上星期六病到現在,還不去看醫生?”他吃了一驚。這個韓寫意…這是她的名字沒錯吧…以為自己是銅筋鐵骨打造的,百毒不侵嗎?

“跟我來!”他拿起帳單,抓住她的手起身就走。

“幹麼?”她昏沉得沒力氣反抗。

“我送你去醫院。”瞧她的臉,好歹也得打上兩針,再吊瓶點滴。

“停!”她的腳跟釘在地上。

醫院?死也不去,寧死不屈!

“怎麼回事?”他愕然回頭,她居然還有力氣反抗!

“我不去。”她的臉蛋幾乎脹成兩倍大。

餐廳內,其他客人開始子他們的拉鋸戰。

“為什麼?”他顧不得其他觀眾的眼光,提醒自己對病人要有耐心。

“因為…”她支支吾吾了半天。哪個傻子會心甘情願受病魔折磨?她不想上醫院自然有原因,然而犯不着向他報備吧?時彥也未免太多管閒事了。

“因為…我討厭打針。”勉強找出一個不像理由的理由。

石滕清聽了險些失笑出來。他向來認為只有七、八歲的小表頭才會怕打針,原來她堂堂女大學生還保留着這種“幼兒特徵。”

“打針又不會痛。即使會病,頂多持續兩秒鐘,總比抱病兩個星期好吧?”這次他乾脆蠻橫地攬住她的肩脊,強迫她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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