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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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星財團大樓外,謝雲躊躇着,該如何做?見了他又該如何説?是該笑,或者面無表情?他會裝作不認識她嗎?或者壓就忘了她?她忐忑不安地想着。
她的頭好痛,三天了,自從津萍告訴她後,她不死心地翻了報紙,津萍並沒有騙她,報上確實報導了他舊疾復發的事,她忍了三天才下定決心來找他。聽説他沒住院時,她的心跳了一下,通常沒住院有兩種情況,第一種是病癒不用住院,第二種…她害怕去想。現在,她只能用自己的雙眼看,看看他是否安好、無恙。
她在大門外等了近一個鐘頭,高斐祥出現了,謝雲捂住口,以防止自己叫出聲,看見他,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老天,那不是她所認識的高斐祥,那個意氣風發、不可一世的高斐祥,那不是!誰來告訴她,她看錯人了,認錯人了,他不可能變成這副樣子。原來…是真的,他的病…
斑斐祥下了車,將鑰匙拋給警衞,甩甩頭,企圖趕走瞌睡蟲,步履蹣跚地走進公司。
“高斐祥!”謝雲眼見他從身邊走過,卻無視於她,不急急喊住他。
斑斐祥蹙起眉頭。怎麼又聽到她的聲音了,而且如此清晰,彷彿就在耳邊?肯定是他多夜未眠,白天也作夢起她來了。他自嘲地苦笑,又繼續走。
“高斐祥!你不認識我了!”謝雲在他身後着急地叫道。
斑斐祥停住腳步。怎麼會多了一句?他狐疑地回過頭,一看到謝雲,他驚駭地瞪大眼,什麼神不濟、昏昏
睡,全給拋到了宇宙去了,他不敢置信地又
了
雙眼,仔細地看清楚,沒有消失,她真的沒有消失,原來不是他的相思病發作,而是她真的來找他了!他聽到自己的聲音嘶啞地低叫:“云云!真的是你!”
“是的!是我!”謝雲點頭,拚命地由喉嚨裏擠出聲音。
“你…你瘦了!”
“你來找我!真的來找我!”高斐祥不等她回答,動地走上前緊摟住她。全身因興奮而顫抖着,他急着確定她真實地站在他面前,不是他的幻想,更不是在夢中,他俯身吻住她的
,熱切地渴望深吻,謝雲沒有拒絕他,反而主動地回應他,這讓他受寵若驚,更加熱烈地將她環入懷中,直到兩人都透不過氣來,他才依戀地抬起頭,但仍緊緊擁着她,不留一絲空隙,雙眸痴情而滿足地凝視她,久久移不開視線。
謝云為他深情的目光所引,不
痴望着他。
不知何時,他們身旁已聚集不少圍觀者,謝雲嚇了一跳,羞赧地躲到他身後。
“他…他們是誰?”看他們的神情,不像是過路人。
斑斐祥瞥了他們一眼,緊皺起眉頭,惡狠狠地瞪住他們,恨不得他們從此永遠在地球上消失似的。
“你們這批瘟神,跟着我幹什麼?”
“太過分了吧!什麼瘟神,我們可是擔心你體力不支,死在路旁沒人打理,看在同窗一場的份上,特來收屍的。”
“巫奇,你怎麼可以這麼説!什麼收屍,同學可以説這麼惡毒的話嗎?真沒同學愛,人都還沒死呢,起碼也得等人死了再説。”秦世濟面無表情地説。
“喂!誰死了,要不要白包啊!包多少?如果不是太好的情,一、二十塊,意思意思就可以了。”餘南平一聽到有人死人,馬上
烈地表達意見,以表他的熱心參與。
“笨蛋,我舅舅只是説説,才不是真的有人死了,小氣鬼。”陸哲青跳起來敲了他一記,嘴裏還不忘乘機罵道,“你這小表,怎麼説我也是你的長輩,沒大沒小。”餘南平忿忿地拐扭着陸哲青的脖子,夾在腋下得意地説:“怎麼樣啊,小青,好好求饒就放了你。”陸哲青不甘示弱,狠狠踩了他一腳,趁他抱腳大跳、金雞獨立的時候逃到謝雲身後,還不忘扮個鬼臉。
“早跟你説別喊我小青了,又不是女生,難聽死了,惡有惡報,活該。’“小子,有膽你別跑!”餘南平氣憤地喊道。
“好了,你們當這裏是什麼地方,再鬧,我叫警衞送你們吃免錢飯去。”高斐祥摟着謝雲,受不了他們地搖頭嘆息。
餘南平撫着口,疼痛難當似地深深嘆息道:“唉!想不到多年相知相惜的情誼竟抵不住地一場風花雪月的摧殘,你們説,怎不教人柔腸寸斷,痛哭
涕!”他抓起袖子,擦起隱形的淚水來。
“哭死你最好!”高斐祥瞄他一眼,轉頭對謝雲柔聲地介紹道:“他叫餘南平,是個律師,時常瘋言瘋語,不用太搭理他。”
“抗議!什麼叫瘋言瘋語!哪有這種介紹法,枉我還當你是知己呢!太過分了。”餘南平提出嚴重控訴。
斑斐祥充耳不聞,繼續介紹道:“這一位巫奇,你也認識的,不用打招呼了。”他拍掉巫奇伸過來的手,轉往秦世濟。
“且慢,我自己來,不用勞煩仁兄‘造孽’了。”秦世濟擋住斑斐祥的口,仍是一號表情地説:“你好,敝姓秦,秦世濟正是在下,久仰謝小姐大名,早想一窺芳容,今得見,當真不虛此行,謝小姐真是閉月羞花、閉月羞花、沉魚落雁。”他一頓,瞥了眼高斐祥。
“鮮花牛糞,可惜!謝小姐,你要重新考慮才是。”謝雲聽了一笑,他的朋友可真有趣。
斑斐祥將謝雲拉到身後,隔開秦世濟,瞪了他一眼,對謝雲説:“這傢伙也是個律師,別看他外表一副斯斯文文樣,説起話來可是毒死人不償命的,沒一句中聽。”
“敢情閣下的意思是謝小姐不配閉月羞花之詞了。”秦世濟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