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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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慕!?
她怎麼可能就愛慕上了曹勁!
甄柔頓時聽得張口結舌、面紅耳赤“姜媪,你在説什麼呢!”這樣急否認,簡直就是
蓋彌彰,活
一副被人説中軟肋的模樣。
真是薑還是老得辣,姜媪繼續驚訝狀,陳述事實道:“少夫人,婢也只是猜測,您反應過大了。”甄柔也不是笨人,一聽就明白過來,自己這般大的反應,看上去倒真相那麼回事了。
可是自己怎麼會愛慕上曹勁…這簡直就是荒謬之談…
念頭閃過,甄柔鎮定下來。
眼見甄柔神不對,姜媪旋即道:“少夫人在彭城時,便受眾優秀郎君追捧,卻也不見你對誰多看一眼,人人稱讚的才子在你眼裏也只是平常。如今卻一再説到三公子人才風
,欽佩他的才學,能看到世人眼裏以外的三公子,將三公子引為當世俊傑,便是少夫人的兄長,還有以前的薛二郎,少夫人也未有如此高的讚譽。還有婢也從未見過少夫人為翁主和郎君以外的人思量——”話猶未覺,甄柔已急忙打斷:“好了,姜媪,別再説了!”不説不覺得,這一一舉起列子來,還真讓人無法辯駁,就好像自己真的愛慕上了曹勁一樣…
可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曹勁確實生得不俗,容貌比彭城貴女們芳心暗許的美男子還要略勝一籌,現眼的列子就是她阿兄甄明廷。
只是初見曹勁的人,都被他那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態度,還有戰場上帶下來的冷冽氣勢,給震懾住了,哪還注意得到其它。
何況曹勁皮膚較常人略黝黑幾分,與時下追捧的玉面郎君正好背道而馳,但她其實有次不經意看到過的,曹勁腿內側的皮膚很白,可見他皮膚黝黑並不是天生,估計是成天在太陽下曬成這樣。
有一次她百無聊賴之下,試想過曹勁相貌不變,但皮膚若是像他腿上皮膚那樣白皙,看上去卻是很有幾分男生女相。
讓她不由玩味猜測,曹勁之所以將皮膚曬成比尋常人還黑上一些,估計是擔心一副紅齒白的玉面郎君模樣,無法服眾。而且那等容貌,若混在一眾五大三
的行伍之人當中,也委實有些違和了…
如此,擺着這等俏郎君在跟前,她想多看幾眼也是人之情。
再説曹勁確實學識出眾,不管他是否存有私心,總歸為老百姓做了好事,恩澤了北方六州的黎民,在一眾只知道爭權奪利的軍閥之中,當算一英雄俊傑了。
從容貌到才能,她不過就據以實評,哪裏就是愛慕上了?
但若説不是愛慕,這樣高的評價,似乎也説不過去,還有越描越黑的下場。
甄柔終於嚐到百口莫辯的滋味。
見甄柔的樣子,姜媪知道該是適可而止,她當下從善如地應道:“是婢失言了,少夫人恕罪。”説完,在原地匍匐而下,跪地請罪。
甄柔又怎會怪姜媪,忙向左側傾身下去扶起姜媪,解釋道:“姜媪,我不是怪你,我對夫君他…”話説不下去了。
甄柔解釋不是,不解釋也不是,總歸説不清楚,只能生硬的轉移話題道:“姜媪,我選的這身衣服,與夫君平時穿戴相差極大,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同意穿?要不你再幫我想一想,可以讓他穿上去看起來更平易近人些,畢竟以後就要留在信都了,身為上位者要有懾人的氣勢,也要有平易近人的一面,禮賢下士,方能讓人擁躉。”説到後來,甄柔不由認真起來。
她認為曹家已打下半壁江山,如今三分天下的局勢已明朗,要打破這一局勢,或是改朝換代,非一朝一夕可以達到。
即便要揮師南下征伐薛家,或是直指京城,都需要師出有名。
否則,曹家師出無名,那便是亂朝賊子,人人得而誅之,屆時羣起而攻之,那就是四面受敵了。
總之,現在既然不是再起征伐的好時機,不需要曹勁再上陣殺敵,那麼當利用這個好時機,扭轉以前的惡名,為以後奪天下蓄勢。
越想越覺得有必要讓曹勁一改以往的作風,甄柔又兀自道:“不行,還是得説服夫君稍斂強硬的作風,如今北方大統,天下三分的局面會維持一段時間,夫君戰場勇猛之名已顯達天下,如今當立賢名…”正説着腦中靈光一閃,忽然想起不之前曹勁的話——當好我的嬌
…
靈光閃得太快,本抓不住,不由停下話,另外冥思苦想半晌也無果,前言也跟着忘了説到哪裏了。
甄柔只能綜述道:“姜媪,還是將我選的那身衣服燻出來,總要試試勸説一下才行。”語畢,未等到姜媪應聲,只聽曹勁的聲音驀地響起“阿柔打算如何勸説我?”説時,走進內室。
看着一身玄曲裾,突然出現的曹勁,甄柔腦袋一懵,隨即猛地站起,瞪大眼睛“你什麼時候回來的?”説話的當頭,姜媪和阿玉匍匐叩首。
曹勁沒有回答甄柔的問題,他掃了一眼姜媪和阿玉二人,令道:“退下,我有話與少夫人説。”姜媪和阿玉敬諾,躬身悄然退下。
一時,室內只剩甄柔和曹勁對面而立。
甄柔強作鎮定,繞過長案,將南窗下的主位讓了出來,走到曹勁跟前,故作輕鬆道:“夫君有什麼要與我説?”曹勁沒有席地去坐主位,他上前一步,走進甄柔的半步之地,近距離看着甄柔,不答反問道:“那阿柔有什麼話想對我説?”聲音低沉醇厚,在靜謐的室內帶着種蠱惑人的味道,讓人不覺失。
甄柔茫地看着曹勁“我想對夫君…”話未説完,只見曹勁目光閃爍,黑眸幽亮得驚人,嘴角大弧度上揚,笑容張狂,彷彿遇到什麼得意的事。
甄柔心神登時一明,臉“唰”地一下漲得通紅。
情急之下,全然忘了她費心費力張羅曹勁飲食起居,還每早起陪着晨練,都是為了讓曹勁領她一番心意,只急忙自相矛盾地否認道:“我就知道!你都聽見了?這都是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