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原來是個有戀妻情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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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婦兒,冷…”睡得正的吳秋山嘟囔一聲,長臂微一施力,將懷中的人兒抱得更緊了一些。

被褥下的他全身光溜溜的,一隻重的大腿壓着牛青苗細白的腿肚。

他做這些舉動都是無意識的,只是覺得冷,想找尋温暖,沒想到抱着抱着就越抱越熱,人還沒醒,身子反倒先醒了。

“冷什麼冷,該起來了,別忘了今兒個還要到鎮上賣山貨,去晚了人家可不等你。”他怎麼越活越回去了,活像個小孩子,要人盯着才肯做事,教人好笑。

牛青苗以指腹描划着他的眉眼,其實他看久了並不難看,臉上的抓痕也有趣的,像是調皮的孩子從樹上摔下來,不小心割破皮留下來的疤,而且在用了她自制的薏仁息角後,他原本黝黑的皮膚稍微白了一些,疤也沒有那麼明顯了。

想到這兒,她不覺得時間過得還快的。

記得剛嫁給他時,正好是夏天,她在燒得糊糊之際過了來到這個時空的第一個端午,她原本以為她會適應不良,尤其是爬滿蛆的茅坑,她最是不能忍受。

可是忍着忍着,她居然也習慣了,還出人意表的喜歡上這種簡簡單單的樸實生活,每天一睜開眼只需為三餐生計奔波,不必應付太多的人情世故,山坳村的居民大多和善,子過得還算愉快。

從山裏拖回來的櫻桃樹苗和楊梅樹苗已經栽下,在王家幾個人的幫襯下,約五、六就把二十畝地收拾好了,他們沒有選擇焚燒,夏天風大,怕火燒山反而不好,因此只將雜樹砍掉,拉到院子裏曝,兩家各分一半當冬柴火。

野草未除,只將略長的長草修剪一番,小雞十文錢一隻,共買了兩百隻,竹子做的籬芭一完成,便將所有小雞圈放其中,讓牠們自行啄食,幾百只雞子像見到新天地似歡快的撒腿跑。

不過擔心小雞啄傷果樹幼苗,牛青苗便讓吳秋山編些空心籮筐,直接罩住幼樹,這樣雞仔就啄不到了。

幾個月過去了,種下去的果樹存活率為八成,櫻桃樹一百二十七棵,楊梅樹也有七十九棵,等熬過嚴冬,往後就不用發愁了,年年有果子可以摘。

而雞仔也長大,三、四個月大的雞了,不過至少要養到六個月大才賣錢,留下幾隻生蛋的母雞,其餘的在年節前都要賣掉,賣了雞才能過個好年。

因為要顧雞、照顧果園,吳秋山比較少到山裏打獵,可是這幾個月一有空閒他便跟着子上山摘山貨,摘採到的野果、山蔬都能賣錢,所以銀錢上沒缺過。

只不過最近天兒越來越冷了,山貨也變少了,但幸好他們不缺銀子,便把其中一半賣出去,剩下的就當冬天的存糧,菇類和木耳曬乾了易於保存,山楂、栗子也可以久放,牛青苗還讓吳秋山挖了個地窖,用來儲存食物很方便。

“讓我再窩一會兒就好…”吳秋山的眼睛連一道縫兒都沒睜開過,他一手攬着子的,將頭靠在她柔軟的脯上。

“不起來不行,想想你昨特地打的兩頭山羌,你説賣了要給我扯兩塊布做短襖,你想説話不算話嗎?”牛青苗輕輕揪着他的耳朵,力道不怎麼大,用意是鬧醒他這個想偷懶的大個頭。

“媳婦兒,晚點兒去行不行?我還曬得很。”吳秋山着眼,打了個哈欠,睡眼惺忪的坐起身。

“叫你鬧,鬧了一夜還不歇息,又不是沒吃過,有你這般餓的嗎?”他也不過天不沒亮就上山打獵,而她沒跟去,傍晚回來時就纏着她不放,直説他想她了,拽着往坑牀拖。

牛青苗這會兒還腿兒痠疼,活像被大灰狼蹂躪過好幾回一般,身上的青青紫紫密得羞人,她想吃了他的心都有了,這頭不知疲累的野獸,在牀上的狠勁不輸猛虎。

“我想你想得緊嘛,沒你在身邊好像少了什麼。”他一時沒忍住就撲上了,又啃又咬的,把她從頭到腳吃幹抹淨。

吳秋山笑得憨直,他對她的依戀更深了,最好兩人無時無刻都能黏在一塊兒。

不過這也不能怪他戀,經過幾個月吃好、睡好的調養下,乾乾扁扁的瘦小媳婦有了極大的變化,個子高了一點,長了幾斤,面頰豐潤,眼睛有神,黯沉無的皮膚出現淡淡的光澤,變得又細又白,一馬平川的也鼓起來了。

多虧了牛青苗懂得現代的調理方法,她給自己吃了黑芝麻,用薏仁粉洗臉,多食綠豆去毒,再煮紅豆湯潤顏,夏秋的野菊開滿地,曬乾了泡茶喝或做‮花菊‬糕也對身子有益。

總而言之她變美了,比里正的二媳婦長得還好看,雖然身板兒離豐腴還有一段很大的距離,可是當過老師的氣韻由裏而外的透了出來,讓人不自覺到一股讀書人的文雅。

那是一種氣質,無法用胭脂取代,她即使未施脂粉,那股清華自來的美仍教人兩眼一亮,不能否認她是個美女。

“少説些膩死人的話,以前你沒娶媳婦時還不是照樣過子,誰讓你賴牀了。”牛青苗沒説出口的是,沒有誰離了誰會活不下去,但是她沒説的原因是因為她很滿意目前的生活,不想説些不愉快的事。

“現在有媳婦寵我,不幹活了。”吳秋山低笑着鑽回被子裏,一把壓倒子,在她小包子脯又親又吻。

“不要鬧了,再鬧我就生氣了!”牛青苗這回下了狠手,用力擰着他的耳朵轉了兩圈,還把‮腿雙‬並緊不讓他往裏頭探。

他有些沙啞的道:“可是…它想要了。”她當然馬上就知道他口中所謂的“它”是什麼,沒好氣的瞪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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