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南陽潰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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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果然是郭嘉來到,賈詡和諸葛亮都頗為謹慎,待投毒人回來稟告已經在井水中投毒,賈詡二話不説將其斬之,張頜等將大奇怪,乃問之。

諸葛亮答道:“此必郭嘉輕敵之策,其人早被收買!”張頜問道:“那後面之事可須繼續?”賈詡道:“且暫容吾與孔明商量,以防為其利用!”諸葛亮笑道:“賈公過於謹慎了,且繼續施行連環計,亮倒要看看這郭嘉到底有何能!”賈詡乃道:“能讓陳宮畏忌者,必有所長,不可輕視!”復與張頜到:“雋義就去安排吧,明正式攻城!”諸葛亮待張頜走後,問賈詡道:“先生以為自幷州過來的軍隊暫時由誰代管?”賈詡知道論軍謀,諸葛亮還不是自己對手,論這種爭權奪利,自己不是他的對手,乃道:“管亥投誠之時,還有幾員隨其歸順主公的黃巾將領,其中以張白騎為首,可讓他暫時統帥管亥舊部!”諸葛亮面自若,淡笑道:“如此也是不錯的安排!”他語聲雖淡,賈詡聽在耳中,心中卻是一震,暗道不好,張白騎恐怕早被其拉攏了,然而事已至此,只能等南陽之戰結束後,再讓劉備調整一下了。

這時候,賈詡忍不住估算了一下,關羽受傷和管亥斃命之後,南伐之軍中,洛陽派只剩下自己和徐晃,餘者掌權者皆是晉陽派系的,心中隱約覺得其中有什麼問題,卻又一時半會刊不出來,只是暗自擔心。

想到白天連損大將,士氣低落,恐郭嘉夜襲,故加強了夜間防備的部署,特意調顏良在外埋伏。

一夜過去卻未遇襲,數後,張頜部已經準備完畢,帶着洛陽運來的百餘部投石車開始攻城,投石車只運石砸城牆,兵士卻不上陣。

郭嘉乃命人用城牆上的新野強車弩和轉輪投石車對,再用準備好的大盾蓋住城牆上防械,幾後,諸葛亮又讓人在石中鑿百孔,灌入燃起的桐油,郭嘉便讓人換上蒙上鐵皮的大盾。

有石砸入城中,引起火災,然事先皆有準備,各家皆是十餘木盆滿水而待,火勢未勝則已然被滅,木盆之水一盡,近處便有水塘,再復打滿十餘盆等待。

連續十餘下來,竟然是北方軍損失慘重,百餘部投石車被砸得只剩下十餘部,死傷兵千餘人。

宛城城牆高達五丈三尺,在南楚各城中僅低於襄陽和金陵,立於這麼高的城牆,程自然大增,何況轉輪投石車角度靈活,程和度都遠好過北方。

賈詡和諸葛亮都是頭痛不已,最初兩人自以為妙的五計連環測斷水、投毒、砸牆、燃城皆不管用,其後還有一計,又輕易不敢用。

賈詡與諸葛亮嘆道:“難怪陳宮每逢郭嘉必敗,如此細密,哪有縫隙可鑽!”諸葛亮道:“有些計策不得以也要用!”賈詡笑道:“此計一出,吾倒要看看郭嘉作何防備!”乃令十萬兵士連夜造小舟三千餘,五後,舟盡造好,升軍帳,關羽箭傷還未好,然為帥,亦做其中,賈詡在右,諸葛亮在左。

關羽早知他們計策,乃按賈詡之言令明五更,張頜領兵三萬冀州兵劃小舟自南門入,顏良領兵萬餘自南門入,徐晃領兵一萬自東門入,張白騎只率三萬兵守住北門,今各軍三更做飯,四更出兵。

眾將得令皆是大喜,尤以張頜為最,他領兵三萬自正門入,雄心頓起,立首功。

至次零晨四更,天亮之時,賈詡令人決所屯淯水之堤,使水一衝而下,盡淹宛城,宛城城牆非土牆,乃青磚所徹,底寬三丈四尺,基一丈二,淯水雖猛,亦未充垮,然城門為木製,被水一衝而開,碎成數斷。

張頜等諸將各領兵士,舉盾劃木船,頂住城牆上的箭羽衝入城,一進城,諸將皆頭痛不矣,暗叫不好,城中並未如賈詡和諸葛亮所料的水淹一片。

城中一道寬廣河渠將洪水運向後城門和護城河,河渠兩邊皆是高四尺的土堤,土堤兩邊廣立箭樓,上面戰滿弓弩兵,復有黃忠、黃敍等將各領鎮南軍三千水軍乘舟而立,北方兵不善水戰,不敵這些出身水軍的南方兵,好不容易爬上岸堤的又和鎮南軍中最善搏的丹陽兵,頭上更有箭雨如注,這一場巷戰,張頜打的最為吃虧,他進攻的南門正是南方水上武藝僅次於甘寧的黃忠,論武藝,他本也不遜黃忠,在這水上卻比黃忠差了好大一截,待要後退,三萬大軍把城門堵個嚴嚴實實,心中冒火,一不留神,被黃忠一刀劈在腿上,擒個正着。

顏良也發現不對勁,進城門吃了一頓悶打後,還好未有大將相攔,砍翻幾個小將,率軍草草退回。

徐晃遇到的是王熙、唐鳴,其中更有千餘親衞營兵,上來便被強弩翻三千餘人,待完全退出城,一萬兵只剩千餘人。

唯獨張白騎率兵在城外,發現不對勁,第一個撤回去,一兵未死,若以誰兵死的最少來論功,他反而得了頭功,心中也是暗自竊喜。

關羽見全軍潰敗,不顧左臂之傷,率兵五萬親自出陣,攔住唐鋭、唐鳴追兵,與唐鋭戰至四十餘回合漸漸覺得左臂乏力,乃刀而退,待王熙追來,使拖刀計,一刀斬唐鋭。

唐鳴見之,心如錐刺,不顧劉協噩夢弩出之令,乃取噩夢弩連關羽三箭,一箭中馬,兩箭中關羽後背。

關羽大吼一聲,跌身墜馬,眾將急忙搶下關羽,唐鳴續追,被徐晃攔住,唐鳴只弓藝了得,刀刃相見非其長,眼見斃命徐晃刀下,幸有黃敍敢至,亦一箭傷徐晃左腿,徐晃忍痛續戰黃敍,至百回合外,見關羽已退,方撤。

賈詡見關羽背上箭瘡處膿血紫黑,知是毒箭,馬上讓軍中小卒口,連死三人,方見黑血轉紅,再讓隨軍醫師何原察看,何原亦北方名醫,乃道:“此毒生平罕見,屬世上至強之熱毒,縱然至紅血,也無強效,以原所知,世上能治此毒者僅兩人!”賈詡聽説有人可治,忙問道:“哪兩位?”何原搖頭道:“張機和華佗,此兩人皆在襄陽,若無他二人出手,便是朝廷御醫亦無可奈何!”復又開葯單,道:“此葯只能拖延時,使毒不入肺腑,且葯陰寒,不可久服,若無此二人出手,關將軍難活百!”關羽喝道:“汝敢胡言,咒吾死乎!”何原大驚,復向賈詡求救,賈詡乃與周邊軍士道:“何原妖言惑眾,其罪當斬,馬上拖出去斬首!”何原大慌,還未求饒,已被軍士拖出去斬首。

待眾軍士走後,賈詡等人亦出關羽帳營,取單于諸葛亮道:“令人按單抓葯吧!”顏良正在兩人身旁,不知其中緣故,待要問之時,諸葛亮輕輕描他一眼,復不敢言,後其暗中問諸葛亮何故,諸葛亮道:“此乃賈公穩定軍心之策,亦無可奈何所為之,公復不要再問,亦不可讓關將軍知之!”顏良已知關羽必不久活,亦不敢直言,心中知道此次南征已敗。

後賈詡下令全軍後撤,關羽乃道:“雖失張頜,然主力未失,尚有二十萬鋭在此,何須撤退。”諸葛亮知關羽恐愧對劉備,乃勸道:“今番之敗,士氣低,若不後退,夜裏必有敵襲,雖可防備,然敵在暗,將軍在明,總有被乘之時!且主力尚在,可後再絕勝敗。”關羽傲然道:“某在此,何人敢襲某營?”諸葛亮再説,賈詡示意他無須再説,兩人便退下,待關羽昏睡之時,再安排後撤,豈料關羽熱毒燒身,長久難免,賈詡只好小心安排防備,再讓張白騎在外埋伏。

是夜,賈詡方入夢,便聽到寨中人聲喧譁,四處皆有人喊道:“有敵襲營!”他剛起身,諸葛亮已然走了進來,連忙問情況如何?

諸葛亮笑道:“不出公之所料,果有南賊襲營,然被張白騎和徐晃等將裏外夾擊,已經敗退!”賈詡復問道:“可有人追去?”諸葛亮笑道:“顏良追,被亮攔住,恐其遭埋伏!”賈詡略笑道:“有孔明在此,吾可安然入睡!”諸葛亮神憂慮,乃道:“恐怕先生要睡不着了,今夜奇襲之軍,軍備之好,素質之高,亮生平罕見,雖被兩軍相夾包抄,亦不慌亂,井然有序,安然退出,降得其中數十人,方知是楚王衞軍!”賈詡臉錯愕,憂道:“衞軍翼軍八營,‘鐵虎飛鉉、旋風驃悍’已經到了,這可是楚王最強之刃,素來不輕出,昔敗在其八營最多,張飛、陳宮也屢敗於此八營!”(實際上衞軍八營已經變成“鐵玉飛鉉,旋風驃悍”只是賈詡等人還沒有收到消息。)諸葛亮心中竟然有了一些煩躁,來回踱步,道:“想不到如此騎軍竟然有八支,那可就是八萬人啊!”復讓人取過繳獲的龍鱗甲、兵刃和馬匹,讓賈詡仔細看。

賈詡搖頭道:“不用細看了,此皆朝廷大將之裝束,竟讓普通士卒用此寶甲良馬,可見八營之強!”諸葛亮捧過甲冑,捏住一片鱗甲,用力拔出,遞於賈詡,問道:“先生可看出其中玄奧?”賈詡驚道:“其下竟有搭扣,製作何其繁瑣,以孔明來看,如此一甲可知多少事?”諸葛亮苦嘆道:“僅此一甲,可看百事,八萬人須如此甲冑十萬,普通魚鱗甲制價須萬錢,吾方才詢問軍中年長工匠,皆説此甲用材良,皆為六十鍛之上玄鋼,冷淬工藝優良,朝廷只有少數工匠可達如此水準,製作繁瑣,每甲有鱗三千餘片,每片魚鱗皆有搭扣,較朝廷大將之裝束還為細,若北方來造,如此良甲須錢五萬錢,再論兵刃,無論工藝、鋼材、外形皆為北方上品,皆為百鍛鋼,每一柄少則兩萬錢,多則三萬錢,凡其用馬無一不是涼州好馬,馬匠説所繳三匹活馬血統之優良,還在涼州河間馬之上,凡一匹皆二十萬錢以上,略一算,此八軍,每裝備一人便須三十萬錢,總須二十四萬斤黃金!”賈詡苦笑,長嘆一聲道:“兩百四十億新錢,若是五銖錢,那可是三百六十億,朝廷一年税收也不夠啊!”諸葛亮心中冷到極致,亦苦笑,問賈詡道:“以賈公之見,南北之陣,可還有必要?”賈詡道:“世人皆説兵法之道在於奇詭之道,實不知兵法之道不過戰之表,如南北戰爭這樣的耗持久的戰爭而言,經財才是要領之處!”諸葛亮不以為然,道:“那倒未必,錢財雖重要,但也看錢財如何使用,可以重兵重農,將所有錢財皆用於軍上,然如此一來,不可久戰,必須速戰速決!”賈詡看了看諸葛亮,問道:“那孔明是打算如此施為了?”諸葛亮道:“非打算,乃是迫無法,不得不為之,然如此一來,必克不久戰,若堅持十年還不能取勝,則必敗矣!”賈詡點頭,道:“孔明之言確實無誤,若是舉國之力建兵事,十年之後還未勝之,必敗矣!”諸葛亮繼續將話題轉回到這衞軍翼軍八營上,問賈詡道:“以賈公來看,此八營又藏在何處,若不除之,今二十萬鋭皆喪於南陽,今偷襲不過試探,數之後就會和南陽宛城前後夾擊,便是我等計謀百出,然步軍對如此鋭騎兵,則亦敗局已定!”賈詡取過地圖,與諸葛亮道:“必在襄城!”諸葛亮道:“既在城中,不能偷襲,賈公可有其他辦法?”賈詡沉思良久,終於説了一句:“斷臂斬蛇!”諸葛亮一驚,乃問道:“不知斷哪支膀臂?”賈詡冷笑道:“張白騎部,此乃管亥舊部,既非晉陽派系,亦非洛陽派系,只能犧牲他們了,其餘諸部在外合圍!”諸葛亮旋即亦一笑道:“正合吾意!”賈詡心中一驚,暗道莫非自己判斷錯了,張白騎還沒有被諸葛亮拉攏,暗暗後悔不已,早知道就安排冀州派系。

兩人方討論完具體的安排,已經是三更時刻,正要各自睡去,忽聽陣陣翻滾如雲的馬蹄聲,皆道不好,翼軍八營這一波才是主力,此時張白騎等部早已歸回營帳,營中士兵也大半早已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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